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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蘇止渝的叫叫

2024-05-15 01:51:34 作者: 筆生花花

  兗王府。

  蘇止渝跟著魏景山還在參觀著這間並不熟悉且有些過大的府邸。

  「蘇止渝,這間作為你的臥房。」魏景山指著一間東廂房說道。

  「謝王爺。」蘇止渝跳進房間,這是一個套間,類似她在顧恆府中的閨房。

  一進門的位置擺著桌椅茶水,左側可以作書房,右側是臥室。

  蘇止渝打量著書房的空間,足夠大,她可以將自己的寶貝都擺上了。

  「王爺住哪裡?」

  「那兒。」

  蘇止渝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與她的房間在同一個院子裡,蘇止渝皺了皺眉頭,一臉不情願。

  

  「不妥?」魏景山看著她怪異的表情。

  「不妥。」蘇止渝托著下巴,若有所思,「王爺即將大婚,應該有一個獨立的院子。」

  魏景山扁了扁嘴,很無語地看著她。

  「屬下說錯了嗎?中秋就快到了,那日便是王妃人選擇定之時,王爺有了王妃,住在這樣一個院子裡不合適,況且還是跟屬下擠,就更不合適了。」

  魏景山沒搭理他。

  「南院那麼大,王爺住那裡才合適。」蘇止渝想起了昨日晚宴上的那一幕,「對了,說起王妃,王爺心中可有心儀的人選?屬下覺得那柳溪湄不夠爽朗直率,配不上我們家王爺。」

  「哦?」魏景山挑眉,「那依你說,誰能配得上本王。」

  「這個嘛,屬下不好說,我也並沒有見過那些高門貴女。不過,中秋宴上必定可以甄選一番,王爺到時若是害羞,便可意會屬下,屬下願意代勞,成人之美勝造七級浮……」

  「蘇止渝,你的話是不是太多了。」魏景山打斷她。

  「……屠。」蘇止渝到嘴邊的話生生咽了回去,王爺真是喜怒無常。

  「如今你也是身負要職之人,本王送你一份禮物。」魏景山鳳眸上揚,嘴角帶笑,調轉話題。

  「真的嗎?王爺對屬下真好,什麼禮物?是要給我加俸祿嗎?」蘇止渝迫不及待,眼裡放光。

  「蘇止渝。」魏景山一秒變臉,「你窮瘋了嗎?」

  「誒?」蘇止渝扁扁嘴,「王爺不知民間疾苦,你被扣俸祿扣到身無分文試試看。」

  魏景山闊步走向宅院的後院,這裡是廚房和馬房。

  「本王決定送你一匹坐騎,這樣你……」

  「真的?」

  魏景山話音未落,就見蘇止渝興高采烈,差點蹦起來。

  「是黑風嗎?它已經跟了屬下好多次了,我們彼此都喜歡對方。」

  蘇止渝興奮地絮絮叨叨,

  「黑風真是溫順又聰明,別看它年紀小,但是體格、性格都與屬下十分相配,我們二人已經相處了很深的感情呢。」

  蘇止渝跟在魏景山身後來到馬房前駐足,這裡拴著十幾匹好馬。

  黑風見到蘇止渝,猶如見到親人一般,開始搖頭晃腦甩尾巴。

  蘇止渝正要上前,就聽魏景山說道,「你幹嘛?」

  「誒?」蘇止渝一滯,「不是王爺要將黑風送我嗎?難道不是黑風?不會是碧血吧。」

  蘇止渝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王爺,屬下怎麼能跟王爺搶坐騎呢……」

  魏景山無語地看著她,「你想多了。」

  「那是什麼?」

  魏景山用下巴一指,蘇止渝看向馬房的最後面。

  瞧不見,走過去,走到最後,最後的最後。

  一頭小毛驢。

  「王爺。」蘇止渝簡直要哭出來了,「您當真嗎?」

  「怎麼,不喜歡嗎?不要就算,每日你可以步行。」

  魏景山好整以暇地欣賞著蘇止渝失望、窘迫、尷尬、懊惱的神情,真是太有趣了。

  「可是……」

  蘇止渝簡直想找塊豆腐撞死,就知道他沒那麼好心。

  這頭小毛驢整整比黑風矮了一頭,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圓圓的腮幫,灰灰的毛茸茸的,看上去尤其可愛。

  」王爺,屬下是有官職的人,那是萬歲欽賜的,騎驢?像話嗎?「蘇止渝快哭了。

  「它的個頭和脾氣才是最適合你的。」魏景山抑制不住的面部整體上揚,「它名字是叫叫。」

  說完揚長而去,留下蘇止渝和叫叫彼此熟悉中。

  直到晚飯時分,蘇止渝都一言不發。

  「魚大夫,怎麼了?」杜威不明就裡。

  蘇止渝悶頭吃飯,眼皮都不抬一下。

  「王爺,屬下可是得罪魚大夫了?」

  「沒有。」魏景山波瀾不驚的一張臉沒有任何表情,「她就是餓了。」

  「哦,對對,魚大夫好餓。」杜威諱莫如深地點點頭,不再說話。

  「杜統領,是蘇侍郎,魚魚魚,魚什麼魚。」

  「我……你……王爺……」杜威差點沒給噎死,一張臉憋得通紅。

  「蘇止渝,吃完飯到我書房。」魏景山丟下一句話,拉著臉走了。

  蘇止渝看了一眼滿腹委屈的杜威,覺得自己實在有點過分,給他碗裡送了一個大雞腿。

  轉身跟在魏景山身後去了書房。

  「有意見嗎?」魏景山端坐在案幾後。

  「沒有,不敢。」蘇止渝梗著脖子撅著嘴。

  「沒有就好。」

  沒了動靜,魏景山在專注寫著什麼。

  「王爺若是沒事,屬……」

  「坐。」魏景山擱下筆墨,站起身來,坐到了她對面。

  「我想知道你對皇后娘娘的看法。」他開門見山。

  蘇止渝眨了眨眼睛,回過神,「皇后娘娘,疑點重重。」

  她拉了凳子坐下,「皇后娘娘視你如仇,想害你,害不了你又想在你身邊安插眼線,比如柳溪湄。」

  魏景山點點頭。

  「可是,我不明白為什麼?」蘇止渝右手食指跟中指在桌上比畫著,

  「她的兒子尚且年幼,如果說爭奪太子之位倒是真的不至於,就算輪不到你,也是大皇子的,且輪不到九皇子,更何況還有個四皇子頗得聖寵。」

  「他支持雍王。」

  「那就更奇怪了,真的支持雍王,就應該將柳溪湄塞給雍王殿下啊,拉攏了宰相的支持,豈不是更加有利,何必讓你占了這個便宜呢。」

  蘇止渝左手托腮,「我總覺得,她另有所圖。

  至於雍王,倒是明顯得很,恨你入骨,裝出一副溫文儒雅的樣子,其實則不然。

  閆清路如今是已經暴露了,只是他背後是誰,還需慢慢查。

  也不知道義父究竟在哪裡……還有那連環殺人案……好多事啊……」

  蘇止渝慢慢地伏在桌上,聲音越來越低,竟是睡著了。

  魏景山睨了她一眼,無奈地搖搖頭。

  一把將她打橫抱起,送回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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