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現場審案
2024-05-15 01:50:55
作者: 筆生花花
午後,金碧輝煌繁花似錦的漪瀾小築被布置成了臨時的審案現場。
所有人被拘在大堂不得出入,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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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發現場的房間裡鄭景坐堂審案。
「你二人與此案關聯甚大,近前來。」鄭景衝著蘇止渝點點頭。
蘇止渝給了他一個無語的眼神,什麼意思,這是定罪了?
魏景山仍舊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倒是沒有任何不悅。
五哥也被請來驗屍,看到蘇止渝的時候,暗暗交換了下眼神,彼此都沒有說話。
第一位被帶上來的是一個身形高挑,搖曳豐滿的女子。
艷紅姑娘:我叫艷紅,當然認識她,我們是好姐妹嘛,她是誰?是錦繡啊,大人不是已經問過好多遍了嘛。是啊,我是跟她在一起啊,今日客人並不多,我們在喝茶聊天。對啊,我看到了一個長得頗為俊俏的公子,我剛想上前怎奈被錦繡搶了先,誰知那公子竟然一掌將她打飛了出去,媽呀,可嚇死我了,如果是我這柔弱的身板,估計都活不成了……其他沒有了,我今日很忙的,一直在接待客人,哪裡總盯著她看……搶客人?大人真能說笑,我能跟她搶?是她總是過來撩撥我的客人吧,就上一回……誒,我還沒說完呢。
蘇止渝聽著那尖厲的嗓音吵吵嚷嚷,不禁看了一眼魏景山,這供詞明顯對他不利。
翠綠姑娘:我叫翠綠,是錦繡的表妹。對,我當時跟她在一起,她說要帶著我……那客人就是姐姐的一個老客人了,沒有發生不愉快,後來姐姐讓我去給她拿古琴,我便出去了,再回來的時候,客人嚇得癱坐在地上,姐姐……姐姐已經……對,是有這麼回事,一位公子進門不知何故就將姐姐一掌推開,姐姐當時摔在地上。
這個嚇得瑟瑟發抖的姑娘已經泣不成聲,蒼白的小臉上掛著兩條淚痕。
蘇止渝又看了一眼魏景山,心中默默嘆息。
客人杜老闆:大人,我冤枉啊,我可是什麼都不知道啊。我當時是跟錦繡姑娘在一起,可是我沒有殺她啊,我們認識許多年了,我為什麼要殺她啊……哦,我當時如廁,如廁,回來她……她就躺在那裡,滿地血啊……其他人,沒有其他人,就我自己,我當時嚇癱了,緊接著翠綠姑娘就進來了。大人明鑑啊,我沒有殺人啊,我真的沒有殺人啊。啊?什麼被打?不是我打的,我可沒……相貌堂堂的公子?不曾見。
肥碩的杜老闆滿臉橫肉亂顫,此時嚇得雙腿直哆嗦,涕淚橫流語無倫次。
嫣然姑娘:對啊,我今天是跟她吵過架,可是也不能說是我殺了她啊……為什麼吵架?因為她盛氣凌人,偷了我的簪子,就在她頭上,就是那支,誒,算了我也不要了,太晦氣了。但是我沒有殺人,我根本就沒有跟她在一起,我有人證啊,我在大堂,滿屋的人可是都瞧見了。被打?好像聽說了,不曾看見,活該。
女子緊抱著雙臂,脊背挺直,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灑掃的小廝:是,小的一直都在打掃,很多活很忙。對,是奉命進來收拾打掃過一次,那時錦繡公娘正坐在杜老闆的大腿上……短刀,短刀好像看見過,就在桌子上,是那杜老闆的東西。被打,對看見了,不就是這位公子打的嗎?
小廝手一指,眾人的目光看向魏景山。
蘇止渝眉頭皺了皺,看向那灑掃的小廝,默默記住了此人。
杜老闆:短刀是我的,哎呀大人我不是有心隱瞞,我實在是嚇壞了。短刀是我前日進京前在一家店裡買的,胡人的玩意兒覺得好看,便買來日常防身用,那日就是拿出來顯擺一下,這上頭鑲嵌的都是寶石,錦繡姑娘還說摳下來做戒指是極好的……就擺弄了一下我便去如廁了……店?什麼店?哦,在涼州,叫……承運亨,很出名的。
蘇止渝看了一眼那短刀,忽然想起自己曾經在那家店裡看見過類似的東西,倒也不足為奇。
跑堂的夥計:我可是什麼都沒看見,我就是送菜的,送完菜客人吃菜,我就沒進去過。大人,與我無關啊……
打手奎六:我就是日常巡視,那杜老闆老來,我們認得他。屋內不曾聽見有打鬥的聲音,我一直在門外,不曾進去。這位公子打人看到了。
侍奉丫頭:是,一直侍奉錦繡姑娘有些年頭了。但是那一日嬌娘讓我去幫忙做繡品,說是人手不夠,好多侍奉丫頭都被調撥了過去,說是有急用,對,我不在姑娘身邊……
老婆子:什麼?大人您大點聲。錦繡,對,我給姑娘鋪床疊被,那日也是我收拾的床鋪。看見什麼?我想想,看見姑娘脫衣,好像衣裙沾濕了,對,姑娘曾更衣。換下來的衣服,我洗了。姑娘更衣時,房間裡沒人,什麼老闆?沒看見。
翦盈:這位公子是我的客人,我們在雅室。另一位……小女不知。
翦盈看了一眼嬌娘,垂下眼帘,這一切被蘇止渝盡收眼底。
嬌娘:……錦繡是我這裡三等姑娘里拔尖的姿色,如今被人殺害,還在我的地盤,我的生意可怎麼做?大人,要好好審一審這兩位公子。至於這位公子去了哪裡,我們都是沒看見的……
嬌娘說完,用眼神瞥了一下魏景山,一臉嗔怒。
被綁的姑娘:我們是被這位王公子綁住的,誰知道他說要做什麼遊戲,咱們哪裡知道是什麼新鮮玩意兒,他就將我們二人綁住,還塞住嘴巴,人就不見了。去了哪裡,我們也不知道,大人您看,我這胳膊,細皮嫩肉的到現在還有繩子的勒痕呢……
蘇止渝扶額輕嘆,都大如斗。
看來這是衝著魏景山來的,誰叫他不知道跑哪裡去呢,連個證人都沒有。
蘇止渝:大人,我家公子性子耿直,不太懂得憐香惜玉,但是絕對不是殺人越貨之輩……
蘇止渝的話沒有說完,就被鄭景的手勢打斷了。
他看向魏景山,「王公子,可有什麼想申辯的?」
魏景山眼皮都沒抬一下,「沒有。」
蘇止渝:「……」
鄭景看著魏景山,「王公子,能說一說你去了哪裡嗎?可曾跟什麼人在一起?誰能為你作證?」
「沒有。」魏景山斬釘截鐵面不改色。
「大人,您看,他自己都承認了,那這事必然是他所為沒錯了。」
「對啊大人,與我們無關啊。」
「大人抓了他,帶回去慢慢審吧。」
……
人群中一陣陣起鬨,聲音越來越大,大家都把矛頭指向了魏景山。
「好,那既然……」
「大人,大人莫急,我家公子脾氣有點倔,我勸勸他,他定不是殺人之輩。」
蘇止渝打斷了鄭景的話,她拉了拉魏景山的衣袖。
「王爺,您是想讓陛下親自去大理寺的監牢里撈兒子嗎?」
「有何不可?」魏景山理直氣壯,「我又沒做,他們還能栽贓嫁禍不成?」
「王爺,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我們還有事情要做。」
「那大不了越獄就是。」
蘇止渝:「……」
滿屋的人都盯著二人,一個清朗儒雅,一個嬌俏俊秀,二人竊竊私語,時不時還有肢體的觸碰,拉拉袖子,扯扯衣襟,晃一晃,瞥一眼……
屋內的氣氛頓時變得曖昧詭異起來,所有人仿佛都在看戲。
畢竟,養眼的樣貌,做什麼都不難看。
「王公子,如果實在說不出子丑寅卯,那麼……」
「我為王公子作證。」
隨著悅耳動聽的聲音,一襲艷麗的紅衣飄進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