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戰事吃緊
2024-05-15 01:47:58
作者: 南酥青子
「我們先進去看看,看看這個京城,如今到底是什麼模樣!」孟少卿看了一眼戌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戌時沒再說什麼,跟著孟少卿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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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少卿在京城的時候,是個出了名的二世祖,為了避免有人認出他,所以他喬裝打扮在臉上貼了好幾道假鬍子,膠水糊在臉上,癢得厲害,現在抓耳撓腮的,顯得尤其的滑稽。
一行人在京城裡面走著,街道上依舊是熱鬧非凡,瞧不出來什麼問題,走了好幾圈以後,戌時便忍不住問道:「爺,咱們不如回府上,問問看大娘子,京城裡面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如果京城裡面有問題,我娘早就給我寫信了,可是我並沒有收到任何的信件,那就是要不京城裡頭沒事,要麼就是我家已經被人盯起來了!」孟少卿淡淡的說道,「我要是在這個時候回去找我母親,只怕前腳剛到,後腳他們就都知道我已經回來了!」
戌時頓了頓:「但是我們這樣子毫無目的地在這邊遊蕩,也找不出來什麼東西啊!畢竟普通老百姓,可得不到什麼要緊的消息!」
「眼下在京城裡的人沒幾個靠得住的!」孟少卿皺了一下眉頭,「基本上都不在京城裡頭了,要麼被調出去了,要麼被安排去做旁的事情,眼下還在進城裡頭的只有何之言了!」
「那屬下這就去找何大人。」戌時眼睛一亮。
「不要這麼去,這樣很容易被人抓到把柄!」孟少卿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然後說道,「去定個畫舫,再找個小廝去何之言的衙門等他,就說是老朋友聚一聚!」
「何大人會來嗎?」戌時有些擔心。
「他自然會來!」孟少卿笑了一聲,然後拍了拍戌時的肩膀,「你只管去安排就是!」
戌時雖然還是有些不放心,但也沒有多說什麼,徑直去辦事了。
戌時跟在孟少卿身邊很多年了,他經常搞不明白孟少卿在想些什麼,但是也不是那種會過多詢問的人,孟少卿讓他去辦事,他就會乖乖去辦。
何之言前腳剛從衙門出來,後腳就被一個小廝攔住了去路。
「何大人,我們家爺請你去畫舫吃一盞冷酒!」小廝對著何之言行了個禮。
何之言頓了頓:「哪家畫舫的酒?」
「千金坊的畫舫,準備了最好的桃花酒,我們爺說,千金坊的桃花酒,釀造的時候,用的是前一秒的雪水,最是清甜可口,何大人向來是最喜歡的!」小廝笑著說道。
何之言不著痕跡地皺了一下眉頭,然後笑了笑:「行,我等會兒就讓人套了車,讓你們也準備好我喜歡喝的桃花酒才是!」
小廝應了一聲,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然後笑著離開。
何之言坐上馬車以後,他身邊的書童才不解地說道:「爺明明是吃不得桃花酒的,為什麼那人還說爺喜歡吃桃花酒呢?爺也不問問是誰,就這麼去了,就不怕被人賣了呀?」
「我這麼大的人了,誰能把我賣了!」何之言被逗笑,「這個世上,知道我不能吃桃花酒的,可沒有幾個人今天約我的,應該是個老朋友!」
書童雖然覺得奇怪,但也沒多說什麼。
何之言的性子孤僻,其實並沒有什麼朋友,就那麼幾個從小到大一起長大的同窗,可是如今也都沒有在京城裡,除非,有人私自回京了。
何之言坐在馬車裡微微眯起了眼:「回府上換身衣服,就過去吧!」
書童應了一聲:「是,爺!」
何之言是坐著小船上的畫舫,偌大的湖泊,今天竟然只有一艘畫舫,書童多嘴問了一句,才知道,是今天有人包下了這裡所有的畫舫。
畫舫停在湖心,何之言上船的時候,畫舫上的歌姬剛唱了一首高山流水覓知音,他緩緩上前,才發現,偌大的畫舫,竟然都看不到什麼人。
孟少卿走出來的時候,何之言愣了一下,隨後便笑道:「剛才我就覺著多半是你,沒想到竟然真的是。」
「桃花酒就不給你喝了,但是我準備了你愛喝的竹葉青!」孟少卿笑了笑,然後走到何之言身邊坐下,「還有這一曲高山流水遇知音!」
何之言頓了頓,然後看向孟少卿:「你知不知道私自回京是什麼罪行?」
孟少卿有些心虛的咳嗽了一聲:「我自然是知道的,那我既然敢回來,自然是有比得罪陛下更要緊的事情要做的!」
「陛下病了!」何之言給自己倒了一杯竹葉青,「太子殿下我也好些日子沒見到了,京城現在是只進不出,能出去的人,都是背後有靠山的人!」
孟少卿聽著,並不覺得驚奇,他們今天進京城的時候就已經覺得有些古怪了,只是陛下病了,他確確實實是沒有想到的:「可知道陛下是得什麼病了?」
何之言搖頭:「宮裡頭的風聲很緊,也不讓我們打聽,多問一句就被抓起來了,我父親那個性子,最是膽小,自然不會讓我到處去問!」
「抓起來了?」孟少卿眉頭緊鎖,「陛下和太子殿下可不是這樣行事的!」
「南疆那邊聽說風聲很緊,我就一直沒有想著要找你,但是許家那邊,前些日子,許家的姑娘想著法要出城,剛出門就被抓住了,畢竟是世家貴族,也沒有為難,但是直接把人送了回去,現在整個跟許家都被看管起來了!」何之言看著孟少卿,「這樣奇怪的風聲,怕是有人要造反!」
孟少卿抬眼看著何之言:「你既然已經察覺,為什麼一點動作都沒有!」
何之言瞥了一眼孟少卿:「你怎麼知道我一點動作都沒有,我家的鴿子都死得精光,大門口沒出去,就被射死在院子裡了,城門口又出不去,我還能有什麼動作?」
孟少卿語塞,良久以後,才拿起酒壺給何之言倒了一杯酒:「我出發離開南疆的時候,南疆並沒有什麼戰事,但是為什麼一直都說南疆戰事吃緊,這個消息,到底是哪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