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鬧翻天
2024-05-15 01:35:50
作者: 南酥青子
成春笑了笑,沒再說話。
或許是因為受到驚嚇,回去的路上,成春就這麼靠在蘇敘白的懷裡睡著了,下車的時候還是蘇敘白抱著她下車的。
府上得了消息,早早地去請了大夫,成春躺被放到床上的時候,猛然驚醒,然後就看到了站在一旁的胡大夫。
成春掙扎著坐了起來:「胡大夫,紅豆怎麼樣?」
「那個小丫頭,我已經看過了,頭上的傷口不深,好好養著,不會留疤的。」胡大夫走到成春身邊,「我先給你看看脈!」
成春沒再說話,乖乖地讓胡大夫給她把脈,胡大夫細細地看了,然後放下了成春的袖子:「不礙事的,只是有些受了驚嚇!」
「麻煩胡大夫了!」成春笑著說道。
胡大夫起身去寫方子的時候,成春忽然想起什麼:「胡大夫,縣裡的胡家是你堂伯家,對嗎?」
胡大夫微微皺眉:「你提他們做什麼?」
「紅豆就是被胡家的那個兒子打成這幅模樣的!」成春嘆氣,「早就聽你說,胡家的獨子胡作非為,但是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敢這麼囂張。」
胡大夫目光微變,他看著成春許久,最後說道:「他們家有與我是有些關係,但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自從他們搶了我家祖宅,就跟我們家再也沒有半點關係了!」
成春沒有再多說什麼,蘇敘白便讓人送她離開了。
一直等到人走得遠了,蘇敘白才在成春的身邊坐下:「你方才和胡大夫說的這些話,是專門說給我聽的吧!」
「胡大夫是個好人!」成春看著蘇敘白,有點委屈巴巴的樣子,「早些年的時候,我在鋪子上做活,什麼都不會,所以只能幫著漿洗衣服,胡大夫瞧我是個小姑娘,就教我辨認草藥,後來我就可以幫著抓藥,做的活輕鬆許多,拿的銀子還比以前要多!」
蘇敘白看著成春許久,然後說道:「所以你想讓我幫他?」
「五爺肯定不會放過胡家,那反正最後都是會推翻胡家的,那不如順手幫一幫胡大夫!」成春抓住蘇敘白的手,滿臉認真的說道。
蘇敘白無奈地笑了笑:「那你跟我說說,這個胡大夫和胡家,是個什麼干係?」
「這個是掌柜娘子跟我說的,胡大夫家是祖傳的醫術,在胡大夫父親那一代,胡家還是救濟一方的名醫世家,只是胡大夫的父親英年早逝,他那位堂伯強行霸占了他們家的祖宅和田地,後來,胡家就變了,不再是濟世為民的名醫,而變成了唯利是圖商賈。」成春輕聲說道,「據說那個時候還是掌柜娘子接濟了胡大夫,這才沒讓他餓死街頭!」
蘇敘白聽著,不由地皺起了眉頭:「強行霸占侄子的家產,官府上是怎麼管的?」
「胡大夫的那個堂伯,娶了一個當官的女兒,聽說是小妾生的,但是娘家到底是當官的,所以仗得這麼一點關係,就在我們這個縣城上為非作歹。」成春滿臉無奈,「我們都是些平民,也沒有什麼背景,自然也不敢說什麼!」
「那你都說了,人家在朝堂上有關係,那你還覺得我能扳倒他?」蘇敘白微微挑眉。
「那五爺在朝堂上不是也有關係嗎?五爺還是探花郎呢,他們說探花郎是可以面聖的,五爺要是願意,這事情都能捅到天子面前去!」成春看著蘇敘白,眼睛一閃一閃地發著光,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她心裡正在打算盤。
蘇敘白就這麼眼看著成春,當著自己的面算計自己,可是即便如此,他也一點都氣惱不起來,他雖然是借著自己的勢幫了自己想幫的人,可也不是什麼壞事,只是耍了一些小聰明,反倒瞧著更可愛些!
「這個事情我知道了,你就把心放肚子裡,好好在家裡待著,若是想出門,就叫上別人陪著,胡大夫的事情我會放在心上的。」蘇敘白拍了拍成春的腦袋,「你現在就給我把心放到肚子裡面去,好好睡一覺。」
成春笑著應了。
蘇敘白一直守著成春,等到她睡著了,才走出去,菘藍已經等在外面了,一見他出來,便趕緊走上前去:「殿下已經在縣衙了,事情已經鬧開了。」
「胡家的事情,先前有查過嗎?」蘇敘白皺著眉頭,冷聲說道。
「胡家向來很囂張,很多事情用不著查,都有所耳聞,我們的鋪子一直都在和他們搶生意,所以胡家時不時的就會來鬧一鬧,早些時候也留了不少證據,但是也都是些不痛不癢的,最多就是讓他們罰點錢,打幾個板子的事情。」菘藍回道。
「他竟然敢強搶民女,那肯定不是第一次,找人去打聽一下,那些被搶了女兒或者死了女兒的人家,他們可以用錢封口,我們也可以用錢讓他們張嘴!」蘇敘白看了一眼菘藍,「這一次,阿春沒有出什麼事,縣衙多半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五爺是想……」
「打蛇就要打七寸,直接一棒子打死,不然他總是有機會反咬我們一口的!」蘇敘白目光陰冷,「殿下遠道而來,還沒有休息,就被攪到這種事情裡面,實在是我們待客不周,等會兒陪我去將殿下請回來,事情先放一放,畢竟阿春和紅豆,現在都是昏迷不醒的,也沒有證人可以作證。」
菘藍立刻就明白了:「屬下明白,我這就去辦!」
蘇敘白點了點頭,看著菘藍離開以後,便派人套了車,自己出發去將謝澄胤接回來。
等到蘇敘白到縣衙的時候,縣衙已經鬧翻天了,縣丞不知道謝澄胤的身份,只知道他是京城來的貴人,又礙於蘇敘白的身份,不敢輕舉妄動。
而胡家的人,這會兒也鬧到縣衙,叫嚷著他的寶貝兒子被毀了容,要蘇敘白血債血償,縣丞那是一個腦袋兩個大,一邊是京城裡頭的權貴,一邊是當地的富紳,身後也有人撐腰,兩個都不敢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