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美嬌娘
2024-05-15 01:35:43
作者: 南酥青子
成春不吭聲,只是紅著臉給蘇敘白脫衣服。
蘇敘白卻覺得有趣,一直逗著她,最後把她弄急了,直接將蘇敘白推進了浴桶,當下濕成了一個落湯雞,成春沒忍住,笑了起來,還沒有笑出聲呢,就被蘇敘白一起拉進了浴桶。
成春被嚇了一跳,在浴桶里撲哧了好一會兒才被蘇敘白抱了出來,她被嚇得不輕,緊緊地抱著蘇敘白不肯放手。
美人投懷送抱,蘇敘白自然樂得自在,他抱著成春,就這麼直勾勾地盯著她:「你今日,去前廳了?」
成春愣住了,她抬手擦了眼角的水:「紅豆和你說的?」
「紅豆那個丫頭跟你一條心的,怎麼肯跟我說這些,是菘藍聽見外頭有聲音,出去的時候,就看到你的背影了!」蘇敘白看著紅豆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
成春下意識地躲開蘇敘白的眼睛,她低垂著頭,沒有說話。
「張軒松是我發小,從小到大的關係,感情頗好,所以說話的時候,也沒什麼輕重!」蘇敘白認真的說道,「他說的那些話,你都聽到了是不是?」
成春緩緩抬起頭,她看向蘇敘白,她費力的笑了笑,儘可能的讓自己看起來很好,可眼底的那種悲傷,還是蔓延了出來:「那位公子說的話雖然不好聽,卻也是事實,五爺既是侯府嫡子,又是探花郎,大好的前程……就算是我們平頭百姓,也要講究門當戶對,更別說五爺你這樣的身家背景了!」
蘇敘白聽著成春的話,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裡:「所以呢,你是怎麼覺得的,你是覺得,等到有一日,你上了年紀,失了顏色,我就不會再寵愛你了是嗎?」
成春沒有說話,只當是默認了。
「我從未當你是妾,你明白嗎?」蘇敘白用自己的下巴輕輕地蹭著成春的頭頂,「我有我作為侯府子嗣的職責,我的妻子是誰,從來都不是我可以決定的,但是成春,我從來沒有隻當你是個可以捨棄的妾室!」
成春低垂著眼,眼角沁出淚來。
「我羽翼未豐,給不了你堂堂正正的妻子身份,你本該有更幸福美滿的生活,因為我的闖入,將你拘在了這一方小小的庭院裡……阿春,對你,我有愧!」蘇敘白的聲音很輕,卻帶著安撫人心的魔力,「我納你做妾,是因為愧對與你,可如今,我對你,更多的是情,你懂嗎?」
成春緩緩抬頭看向蘇敘白:「五爺,你別說了,我知道,我知道你的不易,也明白富貴人家的身不由己!我不奢求什麼身份地位,只要吃飽穿暖,對我而言,就是最好的了!」
蘇敘白看著成春濕漉漉的眼睛,只覺得心口缺了一塊,他低下頭,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的額心:「阿春,終有一天,我會讓你光明正大地站在我的身邊的!」
成春沒有吭聲,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
或許是因為傷心,也或許是因為歉意,這一夜,蘇敘白出了奇的溫柔,可即便如此,成春睡過去的時候,眼角也帶了幾分淚意。
等到成春睡熟了以後,蘇敘白悄悄起身,他看了眼腳邊那雙成春一針一線親自做的鞋子,目光中流露出了幾分溫情,幾乎沒有猶豫地,他就穿上了那雙鞋子。
蘇敘白出去的時候,菘藍已經等在那裡了,一看到他,便趕緊說道:「五爺,我陪你一起去吧!」
「你好好待在府上,哪裡都不要去,若是阿春問起來,你就說我出去辦事了!」蘇敘白看向菘藍,見他一臉的擔憂,便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就是,我會小心行事的!」
菘藍只能應下。
蘇敘白換了一身深色的衣服,深夜獨自前往城外的碼頭,原本他以為,來的只是殿下的貼身人,卻沒有想到,來的竟然是殿下自己。
「殿下!」蘇敘白見到太子謝澄胤的時候,滿臉的不可思議,「殿下怎麼親自來了,京城可是出什麼事了?」
謝澄胤坐在碼頭的鋪子裡,面前一碗熱氣騰騰的小餛飩:「過來一起吃,這小餛飩的味道是真的不錯!」
蘇敘白沒有太拘束,走到謝澄胤身邊坐下:「殿下……」
「叫我大哥就行了,叫什麼殿下!」謝澄胤瞥了一眼蘇敘白,然後看向不遠處的攤主,「老闆,再來一碗小餛飩,多放些蔥,我這弟弟喜歡吃!」
攤主趕忙應下,然後起鍋下餛飩。
「聽說你身邊多了個美嬌娘?」謝澄胤忽然開口道。
蘇敘白一愣,隨後趕緊說道:「她就是普通農戶家的女兒,身家清白,我都調查清楚了的……」
「你急什麼!」謝澄胤給蘇敘白倒了杯水,「我又不會對你的美嬌娘怎麼樣!你多大的年紀了,身邊總要有個貼心的女人照料著的!」
蘇敘白這才鬆了一口氣:「大哥千里迢迢到這裡來,可是有什麼事?」
「家裡的那個老頭子,又嚷嚷著要雲遊四海!我為了斷絕他的想法,就連夜逃出來了!」謝澄胤挑眉,「你也知道的,那個老頭最喜歡拉著我給他看奏摺了,煩的厲害,頗沒有意思!」
這倒也不是謝澄胤第一次跑出來了,當今的聖上是個明君,正因為是明君,所以每日都有看不完的奏章,理不完的案子,每天都頭痛的厲害,四十出頭的年紀,就天天想著禪位。
「對了!」謝澄胤忽然想起什麼,看向蘇敘白,「你養外室的事情,已經傳到京城裡了,旁人或許不知道,你那個母親必然是知道了的!」
蘇敘白不由的微微皺眉。
謝澄胤見他愁眉苦臉的,便笑道:「怎麼?難不成你原本想著是要金屋藏嬌的?」
「我娶她,是因為我犯了錯,為了保她性命,無奈之下,才娶她做妾的!」蘇敘白想起自己出門前,看到成春那副安睡的模樣,心裡泛起柔軟的漣漪,「她只是一個普通農戶的女兒,若是去京城,我那個母親……怕是得脫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