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做個媒(2)
2024-05-15 00:46:30
作者: 唐夢若影
誰都知道夢千尋是太子十六年前就定下的太子妃,這李贏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想為夢千尋出頭,逼太子娶她?
站在一側的太子身子僵了一下,神情間多了幾分擔心。
夢千尋微愣,卻隨即淡然回道,「沒有。」
這個問題,誰都知道答案,畢竟前不久,太子借皇后生病之事推遲了婚事。
當然,皇后現在的病已經好了,但是卻也沒有人再提起那件事了。
「李莊主,這件事朕正要宣布,讓太子……」皇上也以為李贏是為了太子拖延婚期之事,畢竟李贏把李家的令牌都給了夢千尋了,為她出頭作主那也就不足為奇了。
「丫頭可有心上人?」只是李贏卻仍就望著夢千尋,看都沒有看皇上一眼,而且還打斷了皇上的話。
只是,李贏此刻這一問,卻讓大家莫名其妙了。
夢千尋從小就與太子定了親,心中自然只能有太子了,而且這夢千尋的確十分痴迷著太子的。
這話還用問嗎?
太子微微掃了夢千尋一眼,唇角微微扯出一絲得意卻又帶著幾分嘲諷的笑,那個女人對他的心意,他是最清楚的,她的心中就只愛著他,一心一意只想著嫁給他。
而皇浦拓的眸子卻是微微的圓睜,直直地望向夢千尋,神情間似乎多了幾分緊張,似乎又有著幾分害怕,隱在衣袖下的手,都不自覺間微微的收緊了一些。
夢千尋並沒有理會在場的人,只是紅唇微動,淡淡地說道,「沒有。」聲音中沒有絲毫的異樣,更不帶有任何的賭氣與報復的意味,顯然說的是真心話。
眾人聽到她的話,都愣住,她竟然說沒有,那太子算什麼?可是看她一臉的真誠,的確不像是說謊,而且,若是她心中真的愛著太子,這個時候說出來,李贏肯定會為她做主的。
太子的臉色猛然的一沉,一雙眸子更是遽然的眯起,狠狠的望向夢千尋,這個女人這是什麼意思?
她竟然說她不喜歡他?明明一直痴迷著他,此刻竟然說不喜歡他,這個女人明顯是睜著眼說瞎話,是想報復他,當眾羞辱他嗎?
哼,如果他現在說要娶她,只怕她就不會再那麼說了,還不知道會高興成什麼樣呢。
皇浦拓的唇角微微的扯出一絲輕笑,似欣喜,又似期待,又似乎帶著幾分異樣的堅定。
「哈哈!好,真是太好了,既然如此,那我今天就為丫頭做個媒,我那個弟弟,條件還算不錯,不知道丫頭意下如何?」李贏爽朗的大笑,顯然極為的高興。
只是眾人卻驚出了一身冷汗,雖然說太子推遲了婚期,但是卻並沒有真正退婚,這李贏竟然就當著太子,當著皇上的面給夢千尋做起媒來。
而且還是他的弟弟。
他的弟弟李逸風條件豈止不錯,那可是天下所有女人夢寐以求的男人呀。
相貌自不必說,標準的迷死人不償命,他的武功放眼天下也找不出幾個對手,他自創無月門,只是短短几年的時候,無門月便成了江湖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最厲害的門派。
如今天下唯一能夠與無月門抗衡的就只有絕影閣,不過那絕影閣向來極為神秘,沒有人知道它的主人是誰。
這無月門最厲害的還不是它的武派實力,而是它的財富,如今整個天下,到處都有無月門的生意。
所以李逸風的身價無可估量,富可敵國都是小兒科的。
這樣的男人誰哪個女人不想嫁?
皇室公主,大家小姐,江湖俠女,有多少個都爭著搶著想嫁入李家,可是李逸風看都不看人家一眼。
李贏也是聽之任之,說是婚姻之事,由李逸風自己做主。顯然也是看不上眼的。
但是今天,這李贏竟然要撮合李逸風跟這個一無是處的醜女人?
「千尋呀,其它逸風條件真的不錯,你就答應了吧。」不愧是夫妻,秦玉敏也在一邊鼓動著夢千尋。
「我李家的男人,認定了就是一輩子,一生一世,不離不棄,絕不納妾。」李贏生怕夢千尋不答應,再次誘惑道。
其實他說的絕非虛言,李贏已經三十幾歲,卻只有一個七歲的女兒,只因他與秦玉敏成親八年,秦玉敏卻一直都沒動靜,但是這李贏卻一直都是不離不棄,不但沒有納妾,甚至都沒有碰過任何一個其它的女人,那怕是為了傳宗接代。
像這般痴情的男子當真是天下難找了。
這對古代的女人而言,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夢想。
秦玉敏的臉上漫過幸福而醉人的笑,似乎生怕夢千尋不相信,對著她信誓旦旦的點著頭。
夢千尋的唇角輕扯了一下,怎麼感覺這夫妻兩像是在向她強推,硬塞。
太子的臉已經變的鐵青,一雙眸子狠狠的盯著夢千尋,似乎她一答應,他就直接撕了她。
皇浦拓剛剛唇角那絲輕笑也瞬間的僵住,望向夢千尋的眸子中再次漫過緊張,今天的他,似乎失去了平時的冷靜,情緒竟然不受控制的變動著。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默認了,答應了,行了,等逸風那小子回來,我就讓他上門提前。」只是李贏卻不再等夢千尋回答,有些迫不急待地說道。
這事,竟然就這麼定了,在場的人,除了驚愕,還是驚愕。
「太好了千尋,那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秦玉敏比李贏還急,這就已經上升到一家人了。
夢千尋徹底的無語,這夫妻兩人還真是一對活寶,不過她知道,他們都沒有惡意,是真心喜歡她的。
至於什麼提親的問題,那是誰都說不準的事情。
李贏此刻也沒有給夢千尋開口的機會,突然的轉眸,望向了仍就站在夢千尋身邊的大夫人,唇微動,一字一字慢慢地說道,「至於她嘛,拔光了頭髮,再在臉上打幾個叉叉,為她修修容吧。」
他的聲音很輕,很淡,一臉的隨意,如同在說著一件極為平常的事情,聽在眾人的耳中,卻感覺到一種毛骨悚然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