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賭石攤子

  莫念等人很快就趕到了茶樓和陳德康匯合，就看到陳德康正滿臉鬱悶的坐在茶樓里喝悶茶。

  「陳叔，什麼事讓你這麼不高興啊？」莫念開口詢問道。

  

  陳德康將茶水一飲而盡，苦笑道：「別提了，胥婼剛才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正跟人搶一塊原石呢，最後沒搶過人家。」

  「臥槽！你的家底少說也有幾千萬吧？就這還搶不過人家？」莫念驚道。

  從進入玉石集會到現在，莫念對玉石這個行業還是一知半解，只是有了一些基本的認識。

  在他看來，玉石再貴頂天也就幾百萬了，以陳德康的財力，只要不在乎虧不虧本，那想買什麼都應該是綽綽有餘才對。

  「我幾千萬家底算什麼？人家出四千萬都面不改色，我拿什麼和人家爭唉。」

  莫念又是一驚，「四千萬！那原石這麼誇張的麼？我一路過來，看到最貴的一塊原石，好像也就幾萬塊啊。」

  「那不一樣，路邊那種幾千幾萬的原石，基本都是打著賭石的名頭坑人的，那些原石基本都是些不入流的貨色，我剛才搶的那塊，那可是真正的極品原石，開出來的料子與偶很大可能……唉算了，不說了，越說越難受。」

  一行人又在茶樓里坐了一會，就在陳德康的帶領下，再度回到了街上，開始遊走於各種各樣的玉石攤。

  這期間陳德康也在不斷的向莫念講解關於玉石的知識，也讓莫念逐漸對玉石行業有了清楚的認識。

  玉石行業的生意，大致上就是根據玉石的原石、玉料、成品三個階段來劃分。

  關於原石的生意，除了最常見的賭石之外，還有像陸恆這樣半賭半賣的，也有專門幫人看原石的。

  而切開原石之後，切出來的玉石，也就是所謂的玉料。

  針對玉料的生意就比原石要正規的多，基本上都是根據玉石的品質、大小，決定好玉石的價格，開始各種轉手倒賣。

  至於最後的成品生意，除了像玉料一樣轉手倒賣之外，最主要的就是請玉雕師，將還是玉料的玉石，雕成合適的成品。

  一塊玉石的雕刻，可不是簡單的想要雕什麼就雕什麼。

  而是要根據玉石本身的色澤紋路，甚至是裂痕，來構思和決定將玉石雕成什麼樣的東西。

  玉雕的工費價差也是很大的，最廉價的工具機加工，幾千甚至幾百塊錢就能搞定，但雕刻出來的成品就不提也罷了。

  稍微有點名氣的玉雕師，雕一件成品出來，那工費就不是幾千幾百塊能搞定的了，起碼也幾萬十幾萬起步。

  若是想要請動曲佬這種玉雕大師出手的話，那就要沒個準頭了，全看曲佬的心情了。

  要是剛巧趕上他心情好，沒準隨便收點錢意思下，要是碰上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張嘴要個幾百萬，那也只能自認倒霉了。

  「這麼說起來，像我們這樣不懂玉雕的人，想要發財的話，賭石是最好的選擇了？」莫念問道。

  陳德康點點頭，「沒錯，不過這東西就是賭，除了眼力之外，還要看命，沒點實力最好不要玩，你要想試試，可以先去買點便宜的原石賭賭看。」

  「嗯，我去那邊的攤子看一下。」莫念指了指一個無人問津的原石攤子說道。

  陳德康順著莫念指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一個老頭正守著一個原石攤子打盹。

  在這人來人往，皆是為玉石而來的玉石集會上，攤位上的生意能差到無人問津，這老頭也算是個牛人了。

  「莫念啊，不是我說你，你挑什麼攤子不好，非要挑這種攤子，我跟你說，這種老頭的攤子，看著好像很靠譜，實際上就是專宰你這樣不懂玉石，剛入行的新人，所以他的攤子上才沒什麼人。」

  秦琴和胥婼也好奇的看了過去，紛紛表示陳德康說的有點道理。

  那老頭不管是衣著打扮，還是擺攤那些破舊道具，看起來就像是那種隨口胡扯的路邊算命攤。

  尤其是老頭鋪在地上的放原石的布上，還隱約能看到什麼神算字眼，估摸著老頭平時還兼職給人算命也說不定。

  莫念嘿嘿一笑，說道：「我就是看他那人少，不用跟其他人擠來擠去，可以靜下心來好好看看，又不是一定要買。」

  「也對，你要是對玉石這行當有興趣，就先去那看看也挺好的，了解了這種低級的宰人攤子，也能讓你以後少吃些虧，秦琴你陪著莫念一起吧。」

  陳德康說完，還偷偷給秦琴使了個眼色，顯然他是想順便給秦琴創造和莫念獨處的機會。

  秦琴雖然嘴上說著不要，但腳步還是很誠實的跟在了莫念身後。

  莫念也不管秦琴跟沒跟上來，現在他的眼裡，可只有老頭攤子上那一塊，跟小孩拳頭差不多大的原石。

  在別人眼裡，這樣一塊個頭的原石，就算能切出極品成色的玉石，價值也高不到哪去。

  畢竟，在玉石這行里，原石的大小還是至關重要的。

  像陳德康和溫詠柔爭奪的那塊原石，最終能飆到天價，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它夠大，只要能切出一個做鐲子的極品玉石，就是穩賺不虧，兩個往上那就是血賺了。

  一塊足夠大的原石，切出鐲子大小玉石的概率，顯然要比小的原石要高得多。

  莫念盯著的這塊原石，頂多也就能做一些小掛件或者戒指，連個扳指都做不成，更別說是鐲子了。

  而且像老頭這樣的攤主，明顯就是在玉石市場摸打滾爬多年的老油條，攤位上的原石几乎不可能有什麼好貨色。

  不過，這是從正常人的角度來看，在莫念那雙可以看見靈氣顏色的眼裡，那塊不起眼的原石可是特別的很。

  莫念走到老頭攤前，直截了當的詢問道：「大爺，您這的原石怎麼賣？」

  正在打盹的大爺，立刻就來了精神，上下打量了一下莫念，開口道：「我這是賭石攤子，大的一萬，中的五千，小的一千，你看上哪個自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