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求婚失敗

  乾清宮。

  熱鬧非凡。

  膳廳的大飯桌上擺滿各種美味菜餚。

  皇帝自然坐在正中那個位置，歐陽舞坐在他旁邊，依次過去是邵寒，沈思語，暖玉，塵槐，還有塵韻夫婦。對面那排坐著其他皇子與他們的正妃。這樣排位是歐陽舞事先設計的。

  其他皇子的正妃都是經過千挑萬選，內外兼備，她們已知沈思語的特殊身份，皆以妯娌看待。沈思語也很客氣地回應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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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暖玉顯得格格不入。

  自那天和沈思語交談後，她便一直呆在自己屋裡，除非必要不出門。聽到邵寒宣她過來乾清宮用膳，她只有驚訝並沒歡喜，因為她明白，只要有忘憂姐姐在，她便不該也不能心存任何僥倖與期盼。

  「暖玉，最近還好吧？」歐陽舞首先開口。

  暖玉受寵若驚，「多謝娘娘關心，托娘娘的福，暖玉一切尚可。」

  歐陽舞點頭，隨即看向眾人：「大家起筷吧。」

  大家一邊吃飯一邊閒談。

  看著一直低頭默默吃飯的暖玉，歐陽舞朝皇帝打了一個眼色。

  皇帝俊顏閃過一絲不自在，想他堂堂一個皇帝，卻要對一個小女娃使用暗器。這傳出去他顏面何在？可他不照做的話，今晚別指意能入房就寢。

  於是，他不動聲色地環顧一下周圍眾人，接著暗暗運轉內力，朝暖玉的方向掃去。

  心不在焉的暖玉驀然感到一陣疾風掃來，一不留神碗便從她手中滑了出來，往地上倒。

  正當她花容失色，以為要出糗與冒犯婦德的時候，只見另外一隻黝黑結實的大手及時接住那隻精緻的小碗，溫柔地塞回她的小手上。

  暖玉驚魂未定地重新拿好碗，抬臉沖塵槐感激一笑。

  塵槐先是一愣，也回她溫柔一笑。

  一切看起來很平靜，但這些微小的細節早已落入有心人眼中，譬如皇帝和歐陽舞、邵寒和沈思語。

  這餐飯終於在大家的歡愉欣喜中結束。

  其他皇子皆攜著正妃回去；塵韻夫婦則留下向皇帝與歐陽舞稟報這次出外的遊記。

  沈思語也在太監的協助下，推著邵寒去遊玩皇宮；只有暖玉是獨自一人，歐陽舞體貼地吩咐塵槐送她回去。

  塵槐雖感納悶，但也歡喜地領旨。

  一路上兩人默默向前走著，中間的距離足以容納三五個人。塵槐不時地看向她，終於說：「公主來這裡，還習慣吧。」

  暖玉先是一怔，低聲回答：「嗯，還行。」

  塵槐也曾聽過關於她的事，見她無精打采的樣子，心裡不禁湧上一絲憐惜，情不自禁地說：「殿下他……和思語姑娘出生入死，感情自然很深厚，你不要放在心上。」

  暖玉嬌臉閃過一絲異樣神色，不禁轉眼看了他一下，然後繼續默默走起來。

  「公主，你……很喜歡殿下吧？那也是，殿下那麼優秀，值得每個女孩喜愛。」塵槐忽然又道。

  見他臉上露出欽佩與羨慕，不知為何暖玉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是嗎？優秀又如何，還不是別人的？喜歡又如何，能得到嗎？」

  「那你呢？你會繼續喜歡下去嗎？」

  「我……」暖玉一時啞塞，道：「塵大人，暖玉想獨自走走，多謝您剛才的好意相送。」

  塵槐還想說什麼，但見她這樣只好點頭，「既然如此，那塵某不打擾了。公主多多保重。」

  臨走前，他還大膽地說了一句，「公主如不嫌棄，可以交了塵某這個朋友！」

  暖玉大吃一驚，呆呆地看著他，沒有作答，轉身離開。

  直到那抹綠色身影慢慢消失於眼線之外，塵槐才依依不捨地收回目光。

  二十二個年頭，一直平靜的心似乎漾起某樣東西，他無法相信一見鍾情竟然也會出現在自己身上。可她身份特殊，他應該任由這份情愫繼續萌牙呢？還是應該立刻斬斷？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邵寒終於完全康復。如今他雙手能動，雙腳也能正常走路。每天晚上沈思語都命人準備好生薑片，在他的疤痕上輕輕揉搓，現在疤痕越來越淡，加上皇宮的獨靈藥膏，相信不用多久可恢復以往的皮膚。

  黃昏時分，邵寒攜她遊覽皇宮各處，抵達九層塔……皇宮裡最高的建築。

  沈思雨閉上眼，呼吸著清新的空氣，吹著晚風。

  邵寒從背後摟住她。

  沈思語漸漸也睜開眼，問，「這個九層塔是幾時建造的？想不到盛濯皇朝這麼厲害，這個時候竟然也能建造出這麼雄偉堅固的高塔，而且構造獨特。」

  「我也不是很清楚，據說是皇爺爺為了博皇奶奶的歡心派人建造的。」突然，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仰頭呼喚著她，「語兒……」

  沈思語即時一愕，「你，你怎麼了？」

  「語兒，嫁給我好嗎？」邵寒目不轉睛地看著她，深情款款。

  想不到他會突然做出這樣的舉動。其實，與他一起，她真的已不在意這個形式上的東西。

  「語兒，請你答應做我的妻子，唯一的妻子。我發誓會愛你一輩子！」

  聽到他說唯一，沈思語心中的感動頓然冷卻，嗤笑著說，「唯一？你殿裡那些女人又是什麼？暖玉呢，她又是什麼角色？」

  儘管她已刻意去忽略那些女人，可她們每天的到來與奉承，都時刻顯示著她們的存在。

  「語兒……」邵寒不禁後悔以前的貪歡，早知如此他當初就該聽母后的話不要接納那些女人，哎。

  「我覺得，我們目前這樣挺好的。在二十一世紀，沒有結婚；在這裡，也沒必要了。這樣不明不白的關係，也有它的好處。」

  邵寒以為她還在記恨以前的事，不禁急聲澄清，「之前我誤會了你，才那樣對你。現在一切真相大白，我們應該結婚。」

  「不用了，現在這樣挺好的，我們……就這樣下去，好嗎？」

  「可是……」

  「對了，那座高塔又是什麼？」沈思語岔開話題。

  邵寒劍眉微皺，沿著她的手指方向看過去，無精打采地回答，「那是母后派人修建的，類似現代指南針之類的東西。」

  「舞姨真的好聰明。那個呢？又是什麼？」沈思語指向另外一棟紅色的建築物。

  「鐘樓！」

  「還有這個……」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這也表明，某人此次的求婚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