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時候結婚,你定」
2024-05-14 19:35:01
作者: 時京京
「喵兒…」
還有她帶過來的貓咪,挺胖一隻。
一大一小,都在他身後。
陽台的風格外清涼,京城北入秋溫差大。
周律沉轉身,張開雙臂。
沈婧跳到周律沉腰間,散亂長發滑過他的手背,在周律沉懷裡,軟成一小團輕得像雲霧,一聲一聲念他的名字。
周律沉,周律沉…
那張臉清純如幼鹿。
周律沉很高,眼眸睥睨下來,牽唇,輕笑出聲。
他懷裡總有清淡的菸草味,沈婧仰起臉,「抽了多少支煙,不是說不準抽了嗎。」
周律沉抬了抬薄薄的眼瞼,「不抽了。」
沈婧不信他的話,當他偶爾的哄逗,調侃兩聲,「二公子還蠻聽話的啊。」
橫在她臀部的手力道加重,周律沉笑意鬆弛,「你真的是…」故意停頓,話貼到她耳邊才說,「不懂我的意思。」
沈婧還真不懂,抬起下巴,但周律沉的話或許意味深長。
她問,「什麼,我身上能有什麼給你?」
周律沉沒給答案,婚後再進行,到時候她懷著他的骨肉穿婚紗指不定會委屈。
「要你只能愛我。」
兩個人回房間。
深夜。
潔白大床,白羽被褥還算整齊。
周律沉側抱著沈婧坐在床尾,低頸,含住她的唇。
吻得專注又用力。
燈色昏淡,臥室里點著百合香。
衣裳不整的沈婧,手捉住男人硬實的手臂,閉著眼睛回應。
一吻下來。
即便鬆開,只能說,他還算有幾分克制,沒進行下一步。
她肩膀柔軟得不行,周律沉拿了件薄毯捂住她單薄的酮體,摁在懷裡。
壓了她頭髮,她嬌嗔幾聲,非要周律沉順直。
周律沉掌心從絲緞的羽白薄毯下尋找她的發,一掌握住帶出來,「想什麼時候結婚,你定。」
要入冬了。
沈婧喜歡雪天,大概是瘋了,非得下雪的時候結婚。
想想。
倒是聽說,香山的周老太太實在是站不起來了,輾轉找了很多醫生到滬市醫治,年紀大就那樣,坐在輪椅活動。
老人家目前坐在輪椅,原本定在冬天的婚禮,沈婧打算推遲。
「今年的冬天特別冷,穿禮服冷。」
周律沉明明見到她眼眸黑潤晶瑩的樣子又一瞬黯淡下來,就這麼一次,她想怎樣就怎樣。
周律沉不由笑了聲。
沒打算等她的春暖花開,她肯定是想冬天穿婚紗。
「不在露天,凍不壞你。」
沈婧搖了搖頭,「天氣熱的時候還行,涼爽,你明知道我怕冷。」
她不是怕冷,她是擔心老太太身體狀況不好不合適,他了解她,但他能處理好,「定開春。」
一語決策。
不等沈婧反駁,下巴被周律沉抬起,唇擦過她的唇瓣,繼續他的吻。
手摸到她腰,往下。
抱她換了個姿勢,齊齊倒在被褥,抽屜里的盒子遞到沈婧手中。
-
周家早就知道這兩定了婚期。
那是她第一次見過滬市周家的其他幾房族輩,鬢髮花白的老者也有,6歲孩童的也有,分支挺廣,大家族開枝散葉茂盛說的就是周家這類門第。
兩家都喜歡吃官府菜,在東城箭廠胡同的書院共進晚餐。
沈婧很少會來這邊吃飯,今日客人只有兩家。
一頓飯也簡單,沒有太多彎彎繞繞,算雙方長輩見面。
沈婧沒有父親母親,由爺爺代她做主。
晚餐結束,紅旗車來接走周昭平,連夜的,老人家回滬市看前妻的身體健康。
周律沉同行。
沈婧搬回沈家老宅住,和爺爺在後院散步。
他說他備的嫁妝,「你大姐出一份,爺爺出一份,沈家的名義再給你一份,我們小四去的是周家,咱沈家可不能落下風。」
「我有。」
「你父親留的?」
沈婧點頭,那也是她的底氣了,當然,那個有錢的周律沉說過就算是嫁妝那也是她自己的東西,她自己處理。
沈家的孩子終於都有著落了,老爺子朝樹下的石凳坐下,「我們給是我們的。」
婚禮的事交給兩家族輩去辦了,沈婧不參與,陪爺爺坐在樹下聊好久,無非是瞎聊小時候。
人老了,也寬心了,這種寬心不是說嫁入權貴高台大戶,不是說一生衣食無憂,不是說跟著周家,沈家日後的生意得有多少人來低頭巴結。
沈老爺子不圖那些。
寬心的是周律沉那樣,分手時都沒落下她,處處護著她,等自己入火葬場化灰的時候,她不是一個人就行,估計,自己撐不到抱他倆的重孫了。
「我倒不是信他心裡有你能多長久,但我信他那種人會對你好到死,除非他倒下了護不動你了,但我想,他倒不下。」
畢竟,周昭平的位置都不會有人動搖得了。
風都不吹了,誰還敢動。
周律沉去滬市兩天才返京,他又給她送套別墅,就在東城。
婚禮的事有人操心,沈婧埋頭工作,偶爾和周律沉分離兩地,時不時遠洋電話。
她會半夜做夢驚醒,喊一句周律沉,卻發現是在自己家床上。
阿姨進來給她蓋被子。
她睡在床上喊周律沉三個字,別提有多尷尬。
保姆阿姨笑著熄燈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