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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端局,周律沉

2024-05-14 19:27:01 作者: 時京京

  周律沉是晚上回來。

  沈婧洗澡出來,本來裝配的吹風機壞了,頭髮沒吹,在陽台拿噴壺澆花。

  她早知周律沉回來,在陽台分明看見他開車進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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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進房間。

  周律沉靠在落地窗邊,瞧沈婧澆花。

  她濕漉漉的長髮用一根玫瑰簪子鬆散盤起,鬢邊垂下幾縷濕發滴著晶瑩水珠。

  她彎腰打理枯葉,發間細小的玫瑰簪落入眼底,玫瑰艷紅如血。

  「還以為周公子去外面的酒店住了呢。」

  周律沉,「衛生不好。」

  沈婧臉上洋溢盈盈笑容,「你是不是有潔癖呀。」

  新鮮詞。

  周律沉摸出煙盒點了支煙抽,就懶散挨在那,看沈婧從左至右把每盆花澆乾淨,很會雨露均沾嘛。

  煙盒『啪噠』扔在桌子。

  沈婧拿煙盒來看,和天下.尊尚,就是那種16000一條的供煙。

  濃厚,濃到刺喉。

  他一天兩盒,把普通人半個月的工資抽完。

  他笑意從容,「想碰?」

  「才不要。」沈婧放下煙盒,「只是對你好奇。」

  周律沉從容俯身,淡淡睨沈婧,近距離感受,是糜烈又醇香的尼古丁味,和他輕啞的嗓音。

  「好奇哪一點。」他漫不經心,道,「問我,我告訴你。」

  呼吸這樣的近,沈婧捏花灑的手指緊了緊。

  「煙…好抽嗎。」

  周律沉抬調兒,「一點不好。」

  她被他逗弄得臉紅,假裝鎮定轉身。

  共處一室,夜晚的緣故太安靜,周身處處都充斥濃烈的曖昧氛圍。

  周律沉把煙含嘴裡,吸了一口,吞咽入肺。

  徐徐噴出煙霧時,一縷輕煙無意縈繞過沈婧裸露的後頸,那樣的酥麻。

  她渾身都是不自在的緊張,找事問,「事情處理好了嗎。」

  周律沉撣菸灰,「好了。」

  他辦事效率很快。

  沈婧覺得那位新郎也是傻。

  為什麼要跟一位縱橫資本之上的國際銀行家談判,他玩商場的手段都不必用上。

  不說說對付地痞流氓。

  沈婧不知道還能問什麼,轉身進房間。

  腰瞬間被男人伸出的大掌攬住,他勁大,輕而易舉一握,隔著松垮的白色浴袍掐她肉。

  沈婧緊張驚呼連連,大約是他太霸道,就喜歡這樣逗她。

  抬眸,周律沉笑意實在太淺,從不達眼底。

  他視線凝在沈婧薄薄的兩片唇瓣,眸底玩味十足,「咬痕好了。」

  沈婧低聲呢喃,「都被你啃爛了。」

  啃?

  周律沉摁她腰入懷,掌心扣她後腦勺,低頭,吻著她。

  極熟稔的慢動作,輕舉坦坦蕩蕩。

  這種溫柔太容易讓人窒息。

  他手勁帶著戾氣弄,直接扯開她腰間的浴袍帶,放肆扔下樓。

  沈婧實在清楚這不是感情,曖昧它不是愛,它是男人閒暇時放縱骨子裡的本性。

  他的吻過於溫柔纏過來,沈婧不知覺閉上了眼睛,回應。

  直至門鈴響起,應是老闆送來吹風機。

  沈婧猛然在意亂情迷里清醒過來,錯開周律沉去開門。

  老闆客氣的說:「你們還有什麼問題記得聯繫我,住得愉快。」

  「晚安。」

  沈婧拿過吹風機,就一直背對周律沉吹頭髮。

  他去洗澡了,沈婧才稍稍吁一口氣出來。

  那一夜,房間裡就一張2米大床,燈光幽暗沉沉。

  沈婧猶豫再三,又不是沒睡過,爬上床,儘量隔周律沉隔得遠遠的,儘量壓抑別出事。

  也不知道他睡了沒,白色被褥也不見動一動。

  夜色濃,窗外不知道哪來的貓叫。

  沈婧渾身一顫,心慌慌地躲進被窩裡。

  枕邊人終於開口,「怕貓?」

  沈婧默了會,「有陰影。」

  她不是怕貓,是有陰影,很多年前,她跟母親離開沈家的時候帶走一隻英短小貓。馮建嫌貓吵,嫌小貓還要花錢吃糧,一氣之下將貓從二樓扔下。

  她當時放學回家恰巧碰到那一幕,小貓被摔得極痛踉蹌站起,她分明抱去寵物店,她身上的錢不夠,老闆非得讓她把大人叫過來,一轉身就找不到小貓,不管她翻遍大街小巷,都找不回來。

  如今聽到貓叫聲,她有陰影。

  「喵…」

  窗外那隻貓又叫。

  她繃緊兩條腿。

  估計是民宿店的老闆養的貓剛剛跟來沒跟回去。

  她往周律沉的方向稍微挪了些距離,他似發現她的不安,便一扯,將她整個人拉入胸膛。

  如同厚實的庇護之所,沈婧沒拒絕,甚至心裡的安全感需求都被他盡數扯出來。

  她更加抱緊他精壯的腰身,貼在他胸膛。

  周律沉來勁了,抱她著翻身。

  他自上睥睨她,神色微冷,「你圖什麼。」

  沈婧手指在他健碩的胸膛肌肉畫圈圈。

  「我圖周律沉,成嗎。」

  周律沉手往下,盡數扯掉她身上的浴袍。

  ……

  天亮。

  陳堯早餐也吃了,在院裡放風好久,看看腕錶,又到吃午餐的時間,樓上的兩位已經午時12點還沒起床。

  陳堯一個人跟大老爺似的挨那吃。

  昨晚不知道哪來的貓,一直蹲他窗口喵喵叫,他來興趣,就逗了一夜。

  回去買只來養,好玩。

  他挨身拿手機,十分愜意地編輯微信:【肚子不餓嗎周公子】

  周公子不回。

  陳堯打火機點菸,打火機一拋。

  這地也沒好玩的樂子,得哩,出門看山看水看瀑布看猴子上樹。

  風景區就是風景區。

  涼快得不行。

  有個廟,陳堯問供的是哪家財神爺。

  導遊,「求子的。」

  陳堯切了聲,扭頭下山。

  回來時。

  那兩位終於起床。

  周公子在院裡的沙發泡茶沏茶,長腿邁開坐著,高高在上。

  沈婧在花園前門後門檢查是不是有貓洞,傻乎乎的。

  都挺衣冠楚楚。

  陳堯在茶台前坐下,拿了杯茶把玩在手裡,「你昨晚沒睡嗎,起這麼晚。」

  周律沉動作極為斯文地挑茶壺,「沒睡。」

  陳堯其實是明知故問,「喲,空氣那麼好,你還認床?」

  他舉起茶杯,視線若有似無地投向花圃後面的瘦弱身影,「有貓鬧一宿。」

  陳堯可沒認是自己逗的貓咪,假裝懂了的喝茶。

  好半響,周律沉提一句,「換個地方住。」

  陳堯為難,這裡是最好的一間屋子。

  傍晚,周律沉就回滬城處理工作,扔那兩個自己住,就他媽的說走就走,話都不放。

  沈婧綁頭髮的髮帶不見了。

  天氣熱,爬山看猴子的時候,她喜歡扎馬尾。

  她問陳堯要手機,撥通『二公子』那串數字。

  接通。

  沈婧像找茬,「我就一根髮帶,你是不是揣兜裡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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