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到縣城

  傷已經好得七七八八，李小玉急切地想去縣城。

  李父知道攔不住她，只得給她準備了一些防身的東西。

  再三地囑咐倆兄妹一切以安全為主，遇到事情先保命，去了縣城一定要去找任春……

  嘮嘮叨叨地說了一大堆。

  兄妹倆用書包裝上換洗衣服，背上二十斤大米，由李父打著手電筒，送去鎮上坐班車去縣城。

  爺三個到鎮上，班車還沒到。李父問了旁邊的人，知道時間還早。

  他想著去國營飯店，找黃大廚換點糧票，再給孩子買點吃的。

  爺三個到國營飯店後門，李父讓李小玉放出六十條大魚，放在大盆和桶里，再把上次的油壺拿出來。

  敲門找黃大廚出來收魚，黃大廚見到爺三個，笑得跟個彌勒佛似的，熱情得不要不要的。

  稱過魚，黃大廚對李父道：「李醫生，魚有五百三十斤，還是上回的價，你要換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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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我換二十斤糧票，其餘的給錢就可以了。」

  「行，那你能隔五天給我送一批魚過來嗎？

  你這魚沒腥味，口感好，很受歡迎，每次送來的都有點不夠賣的。」黃大廚將錢和票遞給李父。

  李父接過錢票，為難地道：「魚真不能保證，有就給你送來。「

  在前堂吃了早飯，又買了十個大肉包和十個饅頭。

  李父把錢和票都給倆兄妹，讓李小玉收好。

  送倆兄妹上了車，直到車開遠了。

  李父才離開去找李二姑，看上次買的東西，有沒有買到。

  鎮上距離縣城有四十公里，一路顛簸，到縣城時已是中午時分。

  這年代的交通，親們懂的。

  車剛停下，李小玉白著小臉衝下車，蹲在路邊狂吐。

  引來路人的一陣側目，皆掩面而過。

  李承繼心疼地拍著她的背，遞過水壺。

  「小妹，我背你吧！」

  李小玉擺擺手，喝過水，站起拉著李承繼。

  「沒事，一會兒就好了，我們慢慢走。」

  兄妹倆一路打聽到了紡織廠，問過門衛大叔，得知廠里工人已經下班，任春回家吃飯去了。

  李小玉借書包，從空間拿出兩大肉包，悄悄塞給門衛。

  才徵得門衛大叔同意，在門口坐等任春上班。

  工人陸續來上班，兄妹倆睜大眼站在門邊看，生怕錯過。

  「承繼，你怎麼在這裡？」一道女聲響起。

  「大表姐，我和小妹來找你的。」

  李承繼循著聲音看去，正是大表姐任春。

  「小任，是你家親戚啊，這倆小的已經等一會兒。」門衛大叔道。

  「對，是我表弟和表妹，謝謝王叔！」任春道。

  任春讓同行的工友幫忙請一會兒假，她帶著兄妹倆回家屬區。

  一路問著家裡的事情，她知道李小燕考了全縣第一名，也很替她高興。

  任春家住在家屬區最後一排，三樓最左邊的房間，房間是兩間，有三十平米。

  她跟婆媽一起住，一家六口人，房間很擠，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廚房在樓道上，廁所是公用的。

  李承繼把帶的大米給任春，讓她不要忙活，他們帶的饅頭還沒吃完。

  李承繼表示要在這呆幾天，想讓她找個安全的旅館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