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魚

  一個胖胖的中年大叔出來，看到李父，笑著說：「哎呀！李醫生，怎麼是你！有什麼事嗎？」

  李父拉過中年大叔黃大廚：「給你看點好東西，快來！」

  黃大廚借著燈光，看到桶里的大魚，高興地道。

  「你這怎麼賣的？我都收了，還有嗎？

  正好今天接了20桌酒席，明天也有一波酒席。

  我正愁去哪裡弄魚，你真是及時雨啊！

  有的話給我拿來，不會虧待你的。」

  「你要多少說個數，裡面還有一隻臉盆大的老鱉。」

  「哎呀，還真是，你這是啥運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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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可是好東西啊！怎麼也得給我留著。

  還有這麼大的鰱魚嗎？

  有的話再來四條，五斤的魚來40條，三斤的來20條。

  有大的鯉魚，也給我來20條，如果還有多的也給我送來，你懂得！」

  「大的鰱魚，加上這條只有四條。

  其餘的都沒問題，我只要錢和票。

  最好多給我幾張肉票，家裡孩子饞豬肉了，把你板車借給我用用。」

  「行，在那兒自己拿去，這小孩子是誰呀？」

  「我小女兒，小玉兒喊黃伯伯。」

  「黃伯伯好。」

  「哎，真乖，等會兒給你吃大肉包子。」

  李父推著板車和李小玉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拿出木桶大盆，用漁網裝好。

  再放點空間井水，放在板車上，裝了足有600斤魚。

  李父讓她趕緊停手，推著板車去了後廚，王大廚見到這麼多魚，笑迷了眼。

  趕緊叫兩個幫手過來過秤，出來時手裡拿著一個小布包，還有一個大的牛皮紙袋。

  「李醫生，你點點，這包包子給小丫頭吃。」

  「謝了，下次如果有的話，還要不要？」

  「要是有這種大的，你都給我送過來。」

  「走了黃大廚，下次見。」

  出了飯店，李父將桶和大盆，還有小布包給李小玉，讓她收好。

  父女倆拿著大肉包去集市上，李小玉遠遠地就喊。

  「哥哥，你們看肉包子。」

  李父給一人一個肉包子，紙袋裡還剩三個，又給李媽一個，另兩個分成兩半，爺四個分了。

  李小玉抱著臉大的肉包子「嗷嗚」一口，肉香滿嘴，純肉餡兒的，肥瘦摻半。

  真實誠！媽呀！真香！

  大肉包啊！終於吃到嘴裡了。

  「媽媽，好好吃！」

  「雪花，吃完了你把糧食挑到供銷社，去找銀花。

  再給帶兩條魚過去，讓她跟大姐分一下。

  把這紙上要買的東西，喊她幫我買一下，等會兒我們賣完了魚去找你。

  你們在那兒等一會兒，老二老三和你媽一起去，跟緊你媽，別走丟了哈。」

  趁沒人注意這邊，李小玉悄悄地把手伸進背簍里，放出一背簍魚，大聲喊叫。

  「賣魚了，賣魚了，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

  新鮮的大河魚，便宜賣啦！」

  李媽羞紅臉，嗔怪地道：「你這孩子喊什麼呢？」

  她趕緊挑著擔子，喊上兩個兒子走了！走了！

  「小玉兒啊，別喊啦！人家都沒有喊的。」

  李父捂臉，他也感到不好意思!這麼多人怎麼好意思開口。

  「老漢兒，喊大聲點才有人知道啊！」

  「小姑娘，你這魚怎麼賣的？」一位大叔問道。

  「大叔，我家的魚論條賣，大的有八斤多，要兩塊錢。

  中的有六斤多，要一塊五毛錢，小的有四斤多，要一塊錢。

  你自己挑，都是活的。」

  「也可以用票換的。」

  李父見有人問，說出他想要的東西。

  一時間圍過來七八個人，眾人你一條，我兩條，他三條，一下就賣出去20條。

  見魚越來越少，圍過來的人更多了。

  他們都紛紛下手，生怕晚了買不著，這麼大的魚平日裡可不常見。

  只剩下一片水漬和掉落的魚鱗，慢一步趕過來的人，見沒有了，遺憾地搖搖頭離開。

  「大哥，你家這魚什麼時候再有？」

  「大概三個集，魚不好弄。」李父回道。

  李父收拾好東西背上，對李小玉說。

  「走，我們去逛逛，看看有什麼要買的沒有！」

  父女倆邊走邊看，見有賣小雞仔的，李小玉拉拉李父的手。

  李父會意地點點頭，買了50隻小雞仔。

  有賣小鴨的，又買了20隻，見有賣小山羊的，買了兩隻小山羊。

  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將這些小雞小羊收進空間的山上，小鴨放進空間的小河裡。

  有賣蛇皮口袋的，讓李父給包圓了。

  又買了一些筐子，剛才賣魚的錢也用完了。

  找個沒人的地方全部收進空間，拍拍手去供銷社。

  到供銷社時，裡面擠滿了人，父女倆左衝右突的擠到櫃檯前，李媽還在挑東西。

  「四哥，你們來了，賣完了嗎？」李二姑忙中偷閒的招呼李父。

  「賣完了，你啥時候下班？」

  「還要等一會兒，你們稍等一下。

  下班了，跟我一起回家。」

  「好，那我們先看看。」

  李小玉悄悄的把小布包塞給李父，李父拉著李媽拿著小布包，和他手裡的票去大採購一番。

  買了一大堆東西，票用完了，錢也少了一大半。

  哎，女人購物起來瘋狂，男人購物起來也瘋狂，完蛋了！

  李二姑下班後，拉著李父悄悄的說。

  「四哥有一批瑕疵品，你要看看嗎？」

  「要，家裡什麼都缺。」

  李小玉和李父跟著李二姑，去了供銷社裡面的瑕疵品擺放地。

  有瑕疵的青色棉布，要。

  有瑕疵的臉盆，缺，要。

  有跳瓷的搪瓷盅，要兩個。

  有跳線的毛巾，這個超級缺，要。

  有印花錯誤的暖壺，缺。

  還有個缺耳朵的鐵鍋，要。

  看到一個有洞的毛毯，也好想要，但沒錢了。

  父女倆從裡面出來時，帶著滿滿的收穫。

  離開時，一家人背著背簍，挑著擔子，李承繼還頂著個缺耳朵的鐵鍋。

  鎮公所與供銷社在一條街上，相隔只有50米。

  進鐵大門，有一個門衛房，裡面有一個看門的大爺。

  正對大鐵門，是一個大概七八十平方的水泥院壩。

  院壩後面一排青磚瓦房，是鎮公所的辦公室，辦公室後面是一棟小二層樓。

  這裡是鎮公所公職人員的居住區，李二姑家住在二樓，上樓第一個房間。

  走廊上擺著一個蜂窩煤爐子，正對樓梯的地方，堆著一堆蜂窩煤塊。

  打開門進去，這是兩間的套房。

  外間有15平方，窗前擺著一張條桌，靠牆擺著一張上下床，一張摺疊桌，幾張凳子重在一起。

  裡間有20平方，做了個隔斷，分成兩間。

  外間是一米五的床，一張五成新的四方桌，兩張六成新椅子。

  裡間擺著兩張相對的上下木床，中間有一張舊長條桌，四張椅子。

  牆角有一個矮衣櫃，靠窗還有一張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