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空間

  李父茫然的看著李小玉手上的傷：「知道啊，手受傷了嘛！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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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小玉爬上高凳坐好，一本正經的道：「我的手受了傷後，就發現我有一個地方，超大的。

  裡面有土地、有水，還有山，我可以放東西進去，還能拿出來。

  關鍵是我還能抓魚，怎麼樣！厲害吧！」

  「那難不難受啊？那麼大一個地方，撐不撐啊？」

  「不是，老漢兒，我又不是吃多了，不撐的！沒感覺的！」

  「真沒事兒，你肯定！」

  「肯定沒有事的，老漢兒，我們不是在說魚嗎？啥時候我們抓魚去賣啊，很急的。」

  「你讓我緩緩哈！緩緩……」

  李小玉兩手拉著他們默念：進去！

  進去的只有李小玉一個人，她垂頭喪氣地出來，泄氣地看著李父和李承繼：「進不去！」

  李父鄭重地道：「沒人能進去，正好！那樣才安全，老二這件事你誰也不能說，就是你媽和大姐，小弟都不能說。

  越少人知道越安全，這個秘密太大了，說出去我們家是保不住你小妹的。

  你是長子要記在心裡，務必要保護好你小妹。

  小玉兒你也不能再對任何人說起，平時在外面要注意，別露出了馬腳。」

  「老漢兒，我知道啦！我不想被人抓起來切片！」

  作者君：誰告訴你的要切片？

  李小玉：書上不都是這樣寫的嗎？

  作者君：這是教壞小孩子了。

  「爸我會記住的，什麼都沒有小妹重要。」李承繼保證道。

  「老漢兒，裡面的地有我家最大的麥子地，十個大。

  給我整點小雞、小鴨、小鵝，還小豬，養在裡面就可以吃肉了，好久沒有吃豬肉啦！再來點果樹！」

  「那就是有十畝地那麼大，東西我給你準備。」李父滿口答應。

  「老漢兒啊，其實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非常重要的！」

  「還有什麼比這個更重要的！」

  「饑荒，兩年後有長達三年的饑荒，很嚴重，會死人的那種！」

  李父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你你你說啥？你怎麼知道的？」

  李小玉繃著小臉嚴肅的說：「我說我是從未來回來的，你信嗎？」

  「那你還是我女兒嗎？」李父不確定地道，他不知道眼前的小丫頭還是不是他家的小閨女。

  「是啊，兩世都是你老閨女啊！」

  「這是真的要瘋了啊！」李父一聽是自己閨女，放心了，他強裝鎮定地狠搓一把臉。

  李父讓她詳細的說說是怎麼一回事，李小玉道出將來會發生的一些大事，也說出二哥是在饑荒時餓死的。

  李父猩紅著雙眼，一把抱著李承繼，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他的長子啊，就那麼沒了，怎麼能啊！

  「老漢兒，二哥你們真的信啊！」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是你的奇遇，老天一定是讓你回來，拯救你二哥的。」

  第二天早晨，李小玉見李父雙眼通紅，一臉憔悴。

  再看李承繼一樣一樣地，李小玉默念：罪過罪過，都是我的錯。

  李承繼在家曬麥子，其餘的人都去地里種包穀。

  路上遇到李二爸一家，互相招呼著一同往山上走去。

  李二媽給李媽說著感謝的話：「四弟妹，多謝你們昨天拿過來的魚，讓我們一家吃了一頓好的。

  小燕今天什麼時候走，走的時候喊我家長遠一聲，讓他們搭個伴兒。」

  「好，讓他們一起走，吃了午飯就走，到時讓小燕來喊長遠。」李媽爽快地答應。

  李媽和李小燕在前面用鋤頭挖坑，要挖半鋤頭的深度，就是俗稱「挖蕩蕩」。

  李小玉和李承義一人脖子上掛一個布口袋，跟在後面點種。

  口袋裡裝著包穀種子，每個坑裡扔三粒種子。

  李父從河裡挑水，加點農家肥，灌點了種子的坑，一家人埋頭勞作，都希望能多做點，好早點做完。

  灌了農家肥的包穀坑，還要蓋一層薄薄的細土。一上午勞動下來，一家人種了八分地。

  累得李小玉腰都要斷了，路也走不動了，手也抬不起來了，真不是人幹的事啊！

  收工回家，李小燕吃過午飯，就帶著糧食和給兩個姑姑家的魚去學校了。

  李家爺幾個還要繼續上午的勞作，用了三天時間，終於把包穀種完了。

  當天晚上下起了小雨，真是及時雨！

  李家兩兄弟去上學，李父去五里遠的鄉衛生院上班，家裡就剩下李小玉和李媽。

  早晨起來，又是一個人在家，李小玉想起李媽昨天說她要去栽紅苕藤，應該是在河邊坡地。

  李小玉搭著凳子，吃過留在鍋里還溫熱著的紅苕稀飯。

  看看家裡沒什麼要做的，關上門，找李媽去。

  「土是濕的，別下來，自己在一邊玩去，別跑遠！」李媽見小女兒要下地里，忙制止道。

  人小沒話語權啊，做什麼都被嫌棄！李小玉只得老實地呆在一邊玩。她慢慢地蹭到河邊，看著河水流口水。

  李媽見李小玉蹲在河邊，急忙的喊：「小玉兒過來，跑那去幹啥？過來給我拿紅苕藤，過去打屁股了哈。」

  李小玉吸溜著口水，去地里當工具人。

  「媽媽，栽完了沒有？回家了。」李承繼放學回來，找到在地里幹活的李媽。

  聽到李承繼的聲音，李小玉高興地喊著：「二哥，你看我在這兒栽紅苕藤。」

  「真的啊！我看看，小花貓，真厲害，能幫媽媽幹活了！

  媽那我們先回家煮飯了，你早點回來！小弟小妹走啦！」

  「你們先回去吧，我一會兒就回來。」

  回到家，李承繼舀來水，按著李小玉一陣搓洗，洗出一盆渾濁的水，勤勞的小蜜蜂又馬不停蹄的去煮飯。

  李媽收工回來，李承繼舀飯擺上桌。娘幾個喝著米粒稀少的紅苕稀飯，就著一碗酸菜吃了午飯。

  望著媽媽和哥哥們黃色的臉，李小玉想著晚上得弄點魚來吃才行，每天都是稀飯，連農忙的時候都不能吃一次乾飯，再這樣下去一家人離皮包骨就不遠啦！

  李小玉纏著要跟兩個哥哥，要一起去學校，路上跟二哥悄悄嘀咕。

  「二哥，放學我們去抓魚，好不好！多抓點。等老漢兒回來，讓他明天帶去賣。」

  李承繼不動聲色地點點頭，拉著李小玉進教室，將她按在石桌下面。

  讓她坐在地上，不要出聲，李小玉抬頭看到前面的石桌下面，有比他還小的倆小孩兒。

  嘿嘿一笑，安然的坐下，靠著李承繼的腿，對前面那倆小孩兒擠眉弄眼，她很享受被二哥帶著上學的感覺。

  放學後，李小玉和哥哥們慢慢地走在後面，看沒多少人，才往上次去的小河跑。

  「小弟，你去坡地那找媽媽回家，拿兩個大桶來，快點！」

  「好，等著！」李承義飛奔而去找李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