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3章剽竊

  李瑞廚藝雖然比不上陳清秀，但也不差，所以她就準備親自動手，重歡重樂都去幫忙那些，李瑞先前和陳瑾在這邊的時候偶爾也會買了肉回來烤，所以什麼東西都是齊活的也不用特意準備。

  何氏因為在新房那邊忙活了一天有些累，見沒有能插手的地方就坐在廊下仔細的想明天要去買什麼東西。

  她很早之前就在給李瑞準備聘禮嫁妝，所以喜服那些她都是帶過來了的，但合不合身還要找個什麼由頭讓李瑞試一試，嫁妝和聘禮那些全部拿過來也不現實，所以她之帶了一小部分過來，餘下的都是記錄在單子上拿過來的。

  陳清舒見何氏一直在發愣，忍不住問：「娘，你在想什麼？」

  何氏回過神來，笑著道：「沒什麼。」

  陳清舒冷哼了一聲，何氏也沒有解釋。

  以前若是想著還可以把陳清舒教過來，如今的何氏已然是放棄了，她知道陳清舒已經定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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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清舒見何氏都不哄她，就一個勁兒的看著李瑞那邊，心中更加鬱悶。

  她都不知道老天爺讓她重生回來是幹什麼的，無論她怎麼努力所有人都還是圍著李瑞轉，她今天想了好多忠弄死李瑞的辦法，但沒有一個是可行的，下毒人家李瑞自己醫術就很好，況且還有個無崖子跟著。

  刺殺，李瑞功夫那麼高強以前那麼多人要刺殺李瑞都沒有成功，她自問也沒有那個本事。

  挑撥離間，呵呵，這條路就更加行不通了，家裡的人都是無條件的相信李瑞的，李瑞要怎麼他們就怎麼，她上輩子甚至懷疑李瑞讓他們去死他們都是二話不說就會去的。

  陳清舒越想越鬱悶，直接晚飯都不吃了。

  她氣鼓鼓鬧著不吃晚飯，大家都勸了一兩句，見勸不聽就沒有人再繼續勸，由著她去了。

  陳清舒走了之後，並沒有影響幾人的胃口，至少李瑞和陳瑾的胃口是沒有被影響的，陳茂的胃口也是沒有被影響，他今天也在陳瑾那邊跟那些人上了一會兒課，陳瑾還跟陳茂說了他未來的打算。

  以前他是想要為官的，但如今他不想為官了，他覺得做個教書匠挺好的，李瑞雖然沒有跟他說過她的秘密，但陳瑾知道李瑞有的時候會需要一些動物植物，有些是他們很稀奇的，但有些就是很尋常的，沒有什麼規律。

  他想跟李瑞一起走遍大臨，李瑞找東西，他就一邊走一邊教書，若是可以他也是想要去外面的世界看看的，如今番邦跟大臨達成了和平，他想要去番邦看看。

  當然，考試他會去考的，他需要一個好一點的名頭。

  對於陳瑾要做的事情，只要是對的陳茂從來都是支持的，且陳瑾打小就有主見，壓根兒就沒有讓陳茂操過什麼心，陳瑾做的事情，也是陳茂想做的事情，以前發奮讀書，是為了讓家裡人過上更好的生活，但陳茂本就不是那種貪戀權勢的人，他想要的不過是守好自己的小家的時候若是有能力在為百姓做一些事情，如此而已。

  因為想著陳瑾的事情，所以陳茂也沒有過多的留意陳清舒，對於陳清舒他現在唯有一個期望，就是不害人就可以了。

  其餘的，他完全沒有別的想法了。

  李瑞說著今天去打獵的是，無崖子一個勁兒的吐槽李瑞只曉得自己玩兒，把他這麼個可憐的老人家丟在家裡。

  李瑞無奈的道：「師父，當時問了您，您自己說不樂意跟我們這些小姑娘一起玩兒的。」

  「你們最開始說的是去打獵，可你是去打獵的嗎，你是去採藥的，採藥這樣的事情怎麼不喊著我一起？」

  李瑞只得到：「好好好，是我錯了，那等改日我再帶師父您去。」

  她說著自己興趣也來了，叭叭叭的同無崖子道：「番邦那邊的那座山上好東西的確挺多的，到時候我們找個大一點的背簍。」

  無崖子這才滿意的點頭。

  因為有這兩個人插科打諢的，何氏因為陳清舒有些沉悶的心情稍稍好了一些。

  李瑞見何氏終於笑了，就道：「爹娘既然好不容易來了，要不要也去那邊看看，番邦跟我們這邊雖然挨著的，但還是有些區別的，那邊村落的樣子，還有土地地貌那些都有些不同。」

  「我發現那邊很適合種棉花……」李瑞說著說著就把自己想要買地種棉花的事情說了。

  陳茂卻是開口道：「我記得番邦那些閔將軍打下來的地方，所有的土地都是歸大臨的，番邦的原住民相當於是俚農這樣的存在，算是朝廷把土地借給他們種的，但比俚農的分成要多一些，俚農跟主家大多都是五五分，他們是六四分，他們占土地產出的六成，朝廷占七成。三代之後方才給他們分配土地。」

  這是閔將軍回京城之後，平樂郡王提出來的建議，皇上採納了。

  一般打仗勝利的國家都會面臨一個問題，就是占領過來的土地要如何治理，當然這個治理不僅僅包含土地本身，還包含在那片土地上生活的人口。

  正如很多大臨人討厭經常發起戰爭的番邦人，番邦人也是厭惡大臨人的。

  要想讓一大群仇恨大臨的人跟大臨的百姓和諧相處，這顯然是一個很難的事情，以往也是有這樣的情況的，大臨主張仁政，所以對那些番邦的百姓都很好，科舉、稅收等等都比其他地方的要低很多，可那些人還是經常鬧事，心始終不是在他們這邊的，先前還出過這邊大臨的將士在努力守城，那邊番邦人就自己打開了城門迎了自己的同族進城這樣的慘劇。

  可暴政、武力鎮壓又不是他們做事的方式。

  但也不好把那麼多的百姓直接攆出去，所以董信的這個提議當即就被皇上採納了，他還補充了一句：若是他們願意遵守大臨的制度法令，那他們就可以留下，不願意的便走人。

  閔將軍回來之後已經開始把這些政策頒布下去了，走的人很少，留的人居多。

  這些是陳茂所知道的消息。

  陳瑾在聽到陳茂說出這個所謂的董信說出來的法子的時候，整個人都不自然的僵硬了，先前他就想到了朝廷要如何治理這些番邦人的問題，董信說的這個法子，正是他之前一直都在想的。

  他原本想的是相看朝廷會如何治理那些番邦人，若是朝廷的法子沒有效果，他再把自己的想法跟閔將軍說一說。

  但……

  李瑞感覺到了陳瑾的情緒，小聲問他：「阿瑾，你怎麼了？」

  陳茂也看向他。

  陳瑾搖頭道：「無事。」

  「我就是在想，若是如此，瑞寶就可以不用去買地了，直接跟閔將軍那邊溝通一下，讓他們都種植棉花，不種值其他的農產品，他們種植了棉花之後賣給大臨的百姓，而常州這些地方就大力開荒種植小麥這些，向他們販賣小麥、稻子、土豆這些，讓番邦百姓依賴於大臨這邊，同時他們也能賺到錢，如此若是再發生戰事，他們就會好好的思考到底是跟著哪邊。」

  「番邦人經常挑釁大臨，就是因為他們的農產品太少了，能種植農產品的地方太少了，所以就想著占領大臨的領土，在大臨來撈點好處。」

  雖然先前是跟他們售賣了土豆的，但很顯然他們貪心不足。

  陳茂聽完，忍不住拍了拍陳瑾的肩膀，忍不住道：「妙啊！」

  「先前來的路上，閔將軍還說董信這個法子好是好，可若是這些土地全部歸朝廷所有，若是因為產出低而餓死人，恐番邦人會暴亂。閔將軍常年鎮守邊關，十分清楚番邦人的情況，說那邊的土地有些地方雖然適合種植土豆紅薯，但幾乎沒有地方能夠種植水稻，麥子的產量也很低。可若是讓他把從瑞寶這裡買的高產的麥種給他們，他心裡又有些不願意。」

  「若是按照你說的這個法子來，就完全沒有這些問題了，棉花的價格不低，若是讓他們全部種植棉花，他們不但能夠從我們這裡買到足夠的糧食，還能有餘錢。而且若是他們需要從我們這邊買糧食才能活，往後兩邊再打起仗來，他們需要依賴我們的糧食，就不敢輕易的再站回去，兩族通婚通商，幾代之後哪裡還分什麼你我了。」

  李瑞仔細的聽了半天，然後撓了撓頭道：「那我這不就是沒辦法賺錢了？」

  陳瑾笑了笑道：「咱們都這麼多錢了，這錢賺不賺也沒關係。」

  倒是陳茂認真的道：「若是瑞寶想要賺錢也是可以的，可以從他們那裡收購棉花，加工之後再販賣到中原地區。」

  「番邦地廣人稀，若是那些土地全部都拿來種植棉花，棉花耐用，常州這些地方肯定是吃不下的，必然是要往大臨的其它地方售賣。」

  李瑞連連搖頭：「那這又有很多事情了，我還是比較喜歡買地，最簡單了，買了之後種出來賣糧食就是了。」

  她現在牽頭的產業太多了，她每個月算帳都要算得腦殼痛。

  還不是所有的帳都要算，她算的都還是旁人已經算過很多次拿過來的總帳。

  「我不去做，若是清蓮或者豬蛋哥哥有興趣，倒是可以讓他們把這個事情吃下來。」

  陳瑾道：「閔將軍必然不會讓清蓮沾手這樣的事情的，若是我說的這個法子閔將軍願意採納，他一定會以朝廷的名義來跟番邦人合作。」

  果然，次日陳瑾陳茂去找了閔將軍之後，閔將軍說用朝廷的名義跟他們合作。

  回來的路上陳瑾還跟陳茂說閔將軍要比他們更加看中國家和百姓。

  陳茂道：「這是不一樣的，這片土地是閔家的人和無數的士兵用血和命保衛下來的，所以閔將軍不會讓他們那些逝去的人沾染上這些，他們是百姓們敬重的英雄。」

  回來的路上陳瑾不住的跟陳茂感嘆，閔將軍當真是一心為國。

  陳茂也是很敬佩閔將軍的。

  李瑞最開始的初衷也是想要棉花的產量高，如此百姓就能用相對便宜的價格買到棉衣，所以雖然這買賣不成了，但她當真沒有覺得有什麼，因為正如陳瑾所言，如今的她已經不差這點錢了。

  李瑞和陳瑾都不是鋪張浪費的人，他們用錢跟本就用不了多少。

  陳家的其他人都是有自己在賺錢的，很早以前自己賺的就夠自己用了，壓根人就不需要李瑞給錢養著，便是沒有掙錢的陳清舒，也是何氏自己的錢養著的，何氏雖然自己做生意不怎麼樣，但孫掌柜厲害啊！

  這些年孫掌柜跟著李瑞一起也給何氏開拓了好些生意。

  可以說，如今的陳家都是不差錢的。

  李瑞不能買番邦的地，就又報復性的在其它地方買了很多地。

  何氏每次要做什麼事情的時候就讓陳清蓮來把李瑞哄走，如此忙活了好幾天，總算是把該布置的、該安排的都準備好了。

  但最讓何氏頭疼的就是怎麼讓李瑞試婚服。

  她自己想不出什麼好的法子就喊了陳清蓮一起幫忙想，陳清蓮笑嘻嘻的道：「這還不簡單，三嬸你把婚服給我，這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我保證不會走漏風聲，又讓嫂嫂把衣裳試了。」

  陳清蓮看著是個不靠譜的，但何氏知道她還是靠譜，好歹是女將軍了。

  於是就把婚服交給了陳清蓮帶了回去，陳清舒跟著陳清蓮他們玩兒了幾次之後委實玩兒不到一起，所以後面就沒有去了。

  見陳清蓮空手過來，離開的時候又帶著很多東西離開，心裡那個不爽哦，覺得陳清蓮一直都在占她們家的便宜。

  她心情鬱悶，就溜達到了外面。

  因為她身邊有丫鬟護衛這些跟著，所以何氏也沒有限制她出門。

  隔壁姑娘打從何氏他們過來了之後就一直留意著這邊，想要跟何氏他們搭上話好告李瑞的狀，說李瑞如何不賢惠等等。

  她是怎麼知道何氏他們的身份的呢，因為這進進出出的，李瑞和陳瑾喊何氏和陳茂爹娘，所以她就知道這是陳瑾的大官兒爹娘。

  這會兒看到陳清舒一個人悶悶不樂的出來，她眼睛一亮，立即迎上去，露出一個溫柔和善的笑容：「小小姐是怎麼不高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