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0章留在私塾

2024-05-14 18:14:41 作者: 木一三子

  李瑞聽得這話,氣得都拍桌子了:「皇上自己的女兒嫁不出去,就想塞去給旁人家禍害?」

  曹留就知道李瑞會生氣。

  但他聽到這消息的時候也十分生氣,是李長明知道他要過來給李瑞送東西,就讓他提前跟閔家的人說一聲讓他們早做打算,因為通常而言,閔家會有一部分的人開春之後會回京一趟。

  皇上大概會在那個時候跟閔家的人商量這個事情。

  說完閔家這個事情,曹留又給了李瑞一封信,說是李清漪給她的。

  李清漪找她,一般都不是什麼好事,李瑞打開信看過之後,臉色更加的黑了,因為的確不是什麼好事。

  李清漪說方側妃找了她,找她合作。

  而她來京城之前他醫館有人鬧事也是方側妃指使的。

  方側妃找李清漪合作什麼李瑞不知道,但方側妃指使人去醫館鬧事,她不會善罷甘休的。

  她同曹留道:「曹叔叔回去的時候麻煩幫我給清秀姐姐和清蓮妹妹帶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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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留應下。

  次日,曹留就去了閔家,而李瑞則帶著那些小麥種去瀟水縣,這些小麥種是李瑞半夜起來偷偷更換過的。

  原本的小麥種就被她手進了系統。

  李瑞因著曹留辛苦過來一趟,把那小麥種送過去之後,留了重樂在那邊幫忙盯著播種的事情,就又返回了常州,曹留並沒有在常州停留太長時間,修整了一番之後就帶著李瑞和陳瑾給家裡人些的信和買的禮物那些先回去了。

  曹留回去後不久,早上起來地面就結霜了,李瑞送了陳瑾出門之後,帶著重歡重樂去買了好幾個大鍋,買了防止風寒的藥材,在中午散學的時候,李瑞就帶著那些傢伙事兒過去了陳瑾私塾外面,點了火開始煮熱湯。

  因為天氣寒冷,來讀書的人沒有最開始的時候那麼多了,尤其是年幼的孩子。

  但整體而言還是有很多人的,李瑞在外面煮熱湯,藥材的香味兒很快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陳瑾看了看時間,同大家道:「都散了吧!」

  「外面是內子在煮防寒的湯藥,你們都去和一碗吧!」

  那些來聽學的人聞言,都高興的道:「多謝夫子。」

  陳瑾道:「夫子也還是靠內子養著的,這些都是她掏錢來給大家煮的,大家若是要感謝便感謝她吧!」

  說自己靠女人這樣的話,大多人說出來都會讓人瞧不起,但這些人沒有一個人瞧不起陳瑾的。

  他們都覺得陳瑾和偉大,現在也覺得李瑞很偉大,都不用人組織,他們就自行排好了隊。

  常州城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一對小夫妻,夫君博學多才斯文俊朗,夫人一手醫術醫者仁心這樣的話很快就傳了出去。

  李瑞把小麥的事情安頓好了之後也就沒有什麼事情了,於是在挨著陳瑾那邊在不影響陳瑾教書的情況下,打了個義診的台子。

  她看診過的人實際上並不多,但無崖子想要編寫一本醫學類的書籍,他先把一些基礎的,可用同樣的方法來治療的疾病都記錄下來,這樣若是往後有人只是得了普通的病,自己就可以抓藥,或者是自己在外頭找了藥來配著吃了就可以了。

  不用因為一些很小的疾病就葬送了性命。

  無崖子也是看到陳瑾的行為之後才有了這個啟發的。

  無崖子要做什麼,李瑞也是大力的支持的,無崖子有很豐富的看病經驗,很多東西他憑藉自己的驚艷就可以總結和編寫出來的,但他偏偏不,他只是列了一些基礎病症的名目,然後讓李瑞去總結。

  李瑞以前看得更多的還是婦人的疾病,亦或者是跟著無崖子去看了一些得了疑難雜症的人的病,這基礎疾病講真看得還當真不多。

  所以她也樂得做這個事情。

  她想了想,覺得應該開一個有關於女性婦科病預防,以及一些婦科病的情況,鼓勵女性有病就要就醫不要覺得是自己的問題的講座,她來了西北之後發現西北男尊女卑這種情況並不是很嚴重,還是有很多女子也都在外掙錢,獨擋一面,自己開鋪子什麼的,但對於婦科病,很多女子還是覺得難以啟齒,覺得是自己做了不好的事情才會得這種病。

  經過一段時間的宣傳,李瑞成功的辦了幾次這樣的講座。

  李瑞和陳瑾不知道,他們這樣的行為對多少人產生了巨大的影響,也不知道他們改變了多少人的命運,更不知道他們成為了多少人的指路明燈。

  李瑞的那幾次講座過後,就有許多的女孩子來找李瑞說想要學醫,李瑞也沒有不教,找了個跟陳瑾差不多的場所,說願意來學習的都可以免費來學習,但學醫之前要先學認字,所以她這邊來的人並不是很多。

  而她天天也都要義診,不可能一直去講課,大部分時間就讓重樂去講,她每天抽少量的時間去一趟。

  如此一轉眼就到了快要過年的時間,因為天氣越來越冷,雖然陳瑾擺了一些炭盆子,但也並沒有太大的作用,所以在距離過年還有十天的時候,陳瑾宣布了他要大年十五過後才會過來講課了。

  有些人稍稍鬆了一口氣,有些人則是忍不住的失落,等到了下學的時間,陳瑾發現有十幾個人沒有走,其中有男有女,那伙人一會兒偷偷的看他一眼,一會兒偷偷的看他一眼,他看過去他們又飛快的躲避開了自己的視線。

  陳瑾無奈的道:「你們可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其中一個年長的,穿著很多補丁的破棉衣的男孩子站出來,臉色發紅的同陳瑾道:「夫子,我們過年可以不可留在私塾不走?」

  他說話的時候緊緊的捏著自己的一角。

  陳瑾什麼都沒有問,只是道:「好。」

  然後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就走了。

  這一伙人他清楚,都是常州城乃至附近的乞丐,這些也是一直跟著他讀書,無論怎麼樣都沒有放棄的一波,剛剛開口的那個男孩子,他清楚的記得他第一天來的時候還是站在最外面聽課的,那個位置只怕是他說的什麼他都聽不清楚,但第二天他就在最前面了。

  後面他才知道,那天他走了之後,所有人都走了之後他沒有走,而是直接歇在了私塾的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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