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解決之道

  「若依褚大夫所說，那本宮該怎麼做才好？」

  貴妃近乎求救的望著褚明玉，把她當成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那毫無保留的把自己的信任交了出去。

  褚明玉眸色閃了閃。

  「那要看貴妃娘娘您要的是什麼，要的是孩子，還是高貴的名分。」她直言不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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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貴妃心裡震驚。

  「褚大夫這是何意？」

  她不知道褚明玉會說的那麼直白，竟將兩個殘酷的選擇攤出來，這是她以前從不敢想像的。

  「貴妃娘娘您是聰明人，實話說，以如今朝堂的局勢，不管是太子也好，十一皇子也罷，何況還有一個九皇子？他們三個相爭已經是費心費力，萬萬沒有心思再和一個小娃娃斗，您肚子裡的這孩子，只有死路一條，他根本沒法出生。」

  貴妃臉部顫抖，她的紅唇輕啟，半晌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那那……「

  「所以我才問貴妃，若是繼續留在宮裡，他就是死路一條，可倘若您從中跳出來，那便就是一條生路，端看貴妃您的選擇了。」褚明玉頗為同情。

  以貴妃如今得寵的架勢，讓她放棄唾手可得的榮華富貴，高貴地位，的確是為難了她。

  「就，就沒有別的法子？」貴妃蒼白著一張美艷的臉，血色全失了。

  「沒有！「

  褚明玉堅定的說，「世上本就沒有兩全法，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之。「

  不過她倒是好奇，有那麼強烈的想要生下孩子的心的貴妃，她會做什麼選擇。

  貴妃陷入兩難的抉擇中，心神不寧，她略顯狼狽和心不在焉的告辭了。

  「褚大夫，謝謝您的建議，能否容本宮考慮一二……畢竟，這不是小事……「臨走前她一臉苦相的懇求，生怕褚明玉生氣，不再理會她一般。

  實則以前的時候貴妃曾經替她說過話，這個恩情她一直記得。

  而且她對貴妃的印象並不差，尤其是在皇后那對喪心病狂的母子的襯托下，貴妃簡直從一般變成了很不錯的印象。

  「當然可以。不過我給娘娘一個忠告，此事宜早不宜遲，若是遲了，我也無能為力，娘娘不要怪我便是。」

  聽完她這句話，貴妃出門的時候，差點兒就被門檻兒絆倒。

  她一個人出來的，連一個宮女都沒帶。

  王二來到自家掌柜的身邊，一同望著那個女人踉踉蹌蹌的背影。最後忍不住問道：「掌柜的，這女人到底是誰？神神秘秘的，好像見不得人似的。」

  褚明玉意味深長道：「一個可憐的孩子母親罷了。」

  王二驚訝，「她的胎位有問題嗎？」

  這段時間也不知怎麼，好像來找自家掌柜的，都是些胎位不正的婦人，弄得自家掌柜的跟接生婆一樣，不過她還真什麼都知道，也給人接過生！

  在他眼裡，掌柜的簡直無所不能，世上沒有能難得到她的事。

  「她的事，你不要多問。若她下次還來，將她帶進來便是。」褚明玉提步離開。

  王二撓了撓頭髮。

  「是。」

  一邊應道，一邊納悶兒的想著，什麼叫下次如果還來，難道她還不相信自家掌柜的醫術不成？這普天之下，若是他們掌柜的都治不了的，那便無人可治了！

  他就是有這份自信！

  皇宮。

  貴妃忐忑的疾步朝自己殿內走去。

  好幾次差點被發現，都被她驚險的躲開了。

  她開始後怕，自己竟然那麼大膽，敢獨自出宮。

  可也是走了運氣了，沒有被發現。

  迅速拉開宮門，摘下一切偽裝。

  端著點心的宮女驚呼一聲。

  「娘娘，您去哪兒了？奴婢都快急壞了！」

  桃兒的眼睛都紅了。

  她立即將手上的端盤交給身邊的小宮女，自己跑來小心翼翼的攙扶著貴妃。

  並警告的對其他人說，「貴妃娘娘的事，誰也不許說出去一個字，否則就是死路一條！聽明白了嗎？！」

  桃兒圓眼一瞪。

  其他小宮女紛紛害怕的應是。

  貴妃沒有心情管這些，她一臉疲色，看起來需要休息。

  桃兒在她跟前態度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反轉，那叫一個體貼討好，哪裡還有面對其他小宮女的兇悍。

  她如今，也能獨當一面了。

  「娘娘，您究竟去了哪兒了？您怎麼不跟奴婢說一聲，若是出了事奴婢該怎麼辦，幸好今日皇上沒有來，否則就出大事了。」桃兒後怕的說。

  她並無責怪的意思，而且她也不敢責怪自家主子。

  貴妃有氣無力道：「桃兒，若是本宮，我是說如果，如果本宮不是貴妃了，您還會跟著我嗎？」

  她突然問出一個這麼奇怪的問題，讓桃兒不解，不過她還是很快回答。「娘娘就是娘娘，不管您是誰，奴婢都跟著您伺候您和小皇子！」

  況且，娘娘不是貴妃還有誰能有這個殊榮？

  若非皇后的位子牽扯到朝堂很深的勢力，不然就憑皇上對貴妃的寵愛，皇后的位子一定自家主子的。

  貴妃的臉色才稍顯好轉。

  「皇上今日去哪兒了？」她小心的在桃兒的攙扶下坐下。

  方才不覺得，現下只覺得腿酸發漲。

  桃兒心思細膩，體貼的主動為她捏腿。

  「奴婢去打聽過了，好像是去蔓妃娘娘那裡了。」

  桃兒清楚的感受到，當她說出蔓妃娘娘的時候，自家主子的身子頓了頓。

  她急忙補充。「奴婢覺得一定是為了十一皇子的事，他出門一趟就得了風寒，到現在還沒有痊癒，身為皇子，皇上關心關心也是正常，畢竟他也被皇上寄予厚望，不比太子他們差。」

  桃兒說著，小心翼翼看向自家主子的臉色，生她有一點兒不高興，太醫可是說了，自家主子最不能有的就是傷心生氣等情緒，這樣對胎兒不利。

  貴妃的臉上不顯情緒。

  她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提出。「桃兒，隨本宮一起去看看十一皇子吧。」

  桃兒啊了一聲。

  緊接著就阻止道：「娘娘不可！那十一皇子感染風寒，若是傳染給您該怎麼辦？！」

  貴妃垂眸，撫摸著自己隆起的肚子。

  「放心，本宮心裡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