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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3章:第一堂課,孔穎達出面

2024-05-14 17:41:00 作者: 神樺周

  方府之外的事方源沒有過問。

  

  狗子他們也沒有因為這事煩惱方源。

  還是他們能夠處理的事情,他們不會煩到方源。

  下午,方源收到宮中的傳訊,讓他明天進宮輔導太子。

  離開了這麼久,被人質疑了這麼久,又剛好接到口諭,方源就應了是。

  休息一晚後,方源第二天早晨乘坐馬車出門。

  雖然馬車沒有經過正門,但方源能看到正門還有兩個架子在那裡。

  隱約間還聽到兩道嘶啞的聲音在求饒。

  沒多時,方源就進了宮,直接前往東宮。

  東宮現在住的自然是李治,他早早就正襟危坐等待著方源。

  「方師!」

  李治見到方源後,很禮貌向方源行禮。

  「隨意點,以後見到我不用這麼見外。」

  方源回禮,隨即擺擺手道。

  儘管唐禮很人性化,但多了也覺得繁瑣。

  而且方源覺得師徒之間本就是一場緣分,沒有必要太過執著形式。

  「好的。」

  李治有點意外。

  但還是乖乖點頭。

  隨即雙方面對面坐下。

  兩人兩邊還有兩個和李治差不多大小的孩子。

  他們是功勳之後,就是所謂的陪讀。

  「今天是我的第一堂課,我不會教導你太深的東西。」

  「同時我也很好奇,我到底應該教你什麼?」

  「所以我先問你,什麼是科學?」

  方源是不懂教書的。

  但是方源會說道理,會說事實,也許這也是一種教學吧。

  「科學是什麼?」

  李治喃喃道。

  一旁的兩個孩子也開始沉思。

  「科學,我覺得是很虛的東西,看不到摸不著,但又真實存在,能以具體的東西展現出來。」

  李治最先發言。

  「我覺得科學就是科學,像煙花,像單車。」

  「我覺得科學就是玄幻,子虛烏有,騙人的玩意。」

  另外兩個小孩持著不同的想法說道。

  「拿起執筆,記下你們今日對科學的定義。」

  「等到若干年後,你們再思考科學到底是什麼。」

  方源緩緩道。

  「方師不是現在給我們定義科學是什麼嗎?」

  李治頓時感到意外道。

  另外兩個孩子也是如此。

  其他老師都是直接說道理的。

  但是方源卻讓自己以後再思考。

  如此不同方式頓時讓這三個孩子意外。

  「別人說的終究是別人的,只有自己領悟的才是自己的。」

  「科學是什麼,隨著我的教導,你們會慢慢有自己的領會。」

  方源淡然道。

  科學是什麼?

  其實三兩句話自己也說不通。

  既然說不通,就不要枉然去定義他。

  如果李治三人真的有心去學,以後他們會知道科學是什麼。

  「謝方師教誨!」

  李治等人喃喃,隨即鄭重向方源行禮。

  這個教誨讓他們有種不一樣的感覺,感覺很厲害的那樣子。

  他們都不是一般家庭的孩子,很多東西懂得比別人還多,也有自己的小見解。

  特別是李治,他早熟,有著不一樣的智慧,更覺得方源此言蘊含著大智慧。

  「好了,正式開課吧。」

  方源微笑道。

  接下來,方源和他們聊起了炸藥的起源。

  從黑火藥開始說起,說起他們是怎麼變成炸藥的,怎麼變成擁有巨大威力的炸藥。

  李治等人聽得津津有味,眼睛閃爍著光芒,情不自禁陷入了幻想中。

  沒多時,一堂課的時間就結束,方源的課也就此結束。

  「下課了,我們下次見面。」

  方源起身道。

  「謝方師!」

  李治等人都是有些失望。

  但按照他們之前的習慣,起身鄭重向方源行禮。

  方源頷首示意,伸著懶腰走出東宮。

  御書房。

  方源教導的內容被太監一字一句稟報李世民。

  李世民雖然沒有像李治他們一樣聽得津津有味,但也是感覺有意思。

  「真沒想,一個炸藥的出現經過這麼多的發現,方源真是人才啊。」

  李世民感嘆著說道。

  他只知道炸藥有多厲害,不知道炸藥怎麼製造的。

  作為皇帝,其實也不需要知道炸藥是怎麼製造的,知道怎麼管理製造炸藥的人就行。

  所以李世民對於方源的科學並不是很在意,但得知李治他們聽得很入神,也給科學這門課評了個良。

  是的,太子的每個老師第一堂課都會轉速到皇帝這裡,皇帝如果覺得對方講的課可以,就會評一個優,如果覺得講得還可以就會評一個良,如果覺得不行的話就會評一個差。

  評好分之後,優的會被安排不少課,良的可能一個月才一兩節,至於差的一年半載也不會有課,最後會被革去太子老師一職。

  隨後,李世民又看了眼旁邊的奏摺,直接甩一邊去。

  那是孔穎達等人參方源的奏摺,說方源惡意對人執行刑法。

  但真相是怎麼樣的李世民知道,所以確定方源教得還可以後,直接不理這些彈劾。

  畢竟都是他們先搞起來的事情,一個個的聲討方源,甚至還在方府門口撒野,真是膽子大。

  自然,這些事方源都是不知道的。

  他離開東宮之後就準備去戶部幹活。

  離開大半個月了,也不知道落下了多少事沒做。

  不過還沒有回到戶部,方源就在路上遇到李恪。

  「方源,本王還以為你是躲著本王的。」

  李恪語氣不善走來。

  「殿下誤會了,我只是剛好有急事而已。」

  「就算我不在,你要的東西我也會讓人給你。」

  方源淡然道。

  「如此甚好。」

  「我明天就離開長安,喝一杯去?」

  李恪臉色恢復正常。

  還以為方源是躲自己不想給武器。

  看樣子是自己想多,畢竟外面的事對方源的名聲影響更大。

  「今晚吧,或者明天我為你送行。」

  「我離開太久,可能堆積了不少公務。」

  方源搖搖頭道。

  不過也不算拒絕,讓李恪來選。

  「那就今晚,一品香見。」

  李恪臉上的神色變得和善。

  自己要離開了,往後估計不能回來。

  不少人為了不讓李治以後算帳,都不敢和自己靠近。

  難得方源還敢和自己喝一杯,算是一個難得的朋友。

  「好,你訂房。」

  方源頷首,與李恪道別。

  他是覺得,人都要離開了,往後可能不會回來,能送送就送送吧。

  至於以後會不會被追究,方源沒有往那麼方面想,也不曾擔心。

  只是李治以後會不會被追究就難說了。

  夜,方源和李恪聚一品香。

  光明正大,不少人都知道。

  但裡面談話的內容,可能就只有他們兩人知道。

  次日的早上,李恪帶著大包小包行李離開長安。

  送的人不多,以至於顯得李恪的離開有些落寞。

  但是成王敗寇,這已經是失敗者最好的結局了。

  目送著李恪離開出城之後,方源動身前往王宮。

  不過還沒有進入朱雀門,就被一個青年擋住去路。

  「曲阜縣子爵兼國子祭酒孔穎達之子孔志約,見過方侍郎。」

  青年朗聲道。

  「何事?」

  方源有點意外看著青年。

  這麼自我介紹的人還是第一次遇到。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眼前的這個青年是一個子爵。

  不過也就是一個子爵而已,用得著這麼鄭重說出來嗎?

  「我爹希望您能高抬貴手,放過他的那兩個徒孫。」

  孔志約恭聲道。

  但聲音明顯比自我介紹小了很多很多。

  這讓方源又感到意外,前後的聲音變化太大。

  不過方源很快就明白,因為來往有人,對方怕被人知道。

  「既然你爹求情,那你回去告訴他,懸掛五天,不死送回去。」

  方源淡然道。

  讓馬車繼續向前。

  駕車的薛仁貴自然知道該怎麼辦,駕的一聲徑直就朝孔志約的身上過去。

  孔志約臉色閃過一絲羞憤,下意思趕緊閃開馬車,看著方源的馬車十分不滿。

  自己爹親自開口,卻依舊還要懸掛五天,不死才送回來,讓孔志約大感無面。

  回到戶部,方源又再次感受到同僚們看著自己的眼神變了變。

  不過都是私底下,明面上他們從來不敢對方源流出不敬之色。

  「大人,孔家的人都是眼朝天的,你要多小心點。」

  方青平來匯報工作,小聲說道。

  他今天上班的時候剛好和方源的馬車路過。

  並且還注意到孔志約和方源分開之後,臉色非常難看。

  「此話怎麼講?」

  方源好奇問道。

  「孔家的人自稱是孔聖人之後,在山東一帶名望第一。」

  「儘管這裡是長安城,但他們也是有了名的清高,看不起天下人,我個人覺得他們小氣得很。」

  「您拒絕了孔志約,他肯定會對你懷恨在心,可能會再次聯合其他文人攻擊你,所以下官叮囑您小心點。」

  方青平解釋道。

  孔家的情況不少人都有了解,不少人都不喜歡他們。

  他們就是喜歡扯著孔聖人的皮做事,搞得只要忤逆他們孔家就對不起聖人一樣。

  也就是在皇家面前才有所收斂,這也使得他們這些年來就算哪裡做得不好,也沒有太大的問題。

  「孔聖人?!」

  「我知道了。」

  方源呵呵一笑,擺擺手道。

  孔子距離現在已經一千多年,歷經滄桑。

  如今的孔穎達一脈是不是孔子的後代都很難保證,他們卻借著孔子的名義辦事。

  長安城這麼多權貴都沒意見,放任著他們肆無忌憚?

  「下官告退。」

  方青平有些擔心地退下。

  他感覺方源沒將他的話當作一回事。

  但是作為下屬的,也不好說太多。

  方源確實是沒有當作一回事,開始整理公務。

  約莫一個時辰左右,有下屬進來稟報,孔穎達求見。

  孔穎達?

  方源有些意外。

  但還是讓人請對方進來。

  「方師!」

  沒多時,一個頭髮發白的老者走進。

  他身體消瘦,兩眼卻精光閃閃,一看就是飽讀詩書的文人。

  「孔祭酒,找本官何事?」

  方源微微一笑,稱呼對方官職。

  他猜測,孔穎達找自己,稱呼自己方師,是將自己和他的地位拉平,畢竟都是太子的老師。

  但是方源才不讓著他,一句孔祭酒,兩人之間的身份就拉開距離,方源在官職上比他高了數個等級。

  因為不確定對方是來做什麼的,方源連坐都不請他坐。

  「方師,老夫年事已高,早已經不問瑣碎事,但拗不過下面的學生鬧。」

  「聽說老夫有兩個徒孫犯了點事,想請你看在老夫的一份薄面上,放了他們一次。」

  孔穎達還是稱呼方源為方師,並且言語間沒有一絲求人的語氣,只有一種深深的無奈。

  「孔祭酒覺得你那兩個徒孫在我家門口拉尿是瑣碎事嗎?」

  方源直接冷笑道。

  一句年事已高把自己捧高,一句瑣碎事把他的那兩個徒孫行為說輕。

  真是好傢夥,你孔穎達還沒有那麼薄面讓自己放人。

  「方師,小孩子不懂事,不用那麼追究吧?」

  孔穎達臉色一僵,語氣變重了不少。

  「既然是小孩,家長不願意管,那就讓外人來管。」

  方源冷哼一聲道。

  還小孩?

  都和自己年紀差不多,竟然還是小孩。

  「方師,真不肯給點薄面?」

  孔穎達沉聲道。

  「你兒子沒跟你說嗎?」

  「看在你的面子上,懸掛他們五天,不死送回去。」

  方源沉聲道。

  這話和剛才對孔志約說的差不多。

  他沒想過殺那兩人,只是想給他們一個狠狠的教訓,震懾其他人。

  一個人懸掛五天已經人類是極限,不管是精神還是肉體都會遭到巨大的打擊,再多可能就會死。

  所以不管是不是給孔穎達面子,方源一開始也是打算懸掛他們五天。

  「方源!」

  孔穎達冷聲道。

  「孔穎達,你一個區區祭酒敢直呼本官大名,信不信抽你幾個耳光?」

  方源冷聲道。

  一般情況下,下屬稱呼上級名字只是冒犯,不會遭遇什麼處罰。

  但像孔穎達這種闖到方源的崗位,然後對方源無禮的,還真的有可能被扇耳光的。

  「很好,老夫記住你了!」

  孔穎達冷哼一聲,甩著袖子離開。

  方源眼神一冷,當即想要下令擋住孔穎達。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高士廉出現在方源的門口,令方源打消了那個念頭。

  到底是太子的老師,若是扇了對方耳光,事情不是那麼好結束的。

  而且高士廉突然到來,也不知道他有什麼陰謀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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