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4章 翻臉

  「夫人!」羅漢上前扶著她，臉上滿是心疼的神色。

  文殊靈望著悲傷的羅漢，眸子裡划過一絲慍怒。

  天已經全黑了，外頭依稀傳來敲鑼打鼓的聲音，這是文殊靈特意請來的演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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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文殊靈看了一眼陸雪染，示意她出門去。他面無表情從文清羽身邊走過，對躺在地上臉上蒼白的文清羽視而不見，一步步朝外面走去。

  陸雪染也知道今日躲不過，只能硬著頭皮跟在後頭，她也是泥菩薩過江，又如何保得住別人？!

  琥珀和莫問緊緊跟在她身後，幾個人亦步亦趨往外面走去。

  夜晚的冷風吹的陸雪染清醒許多，她看著燈火闌珊的大殿，突然就想起了那日除夕時的王府，也是這樣燈火通明，王爺還在她身邊。

  如今短短几個月時間已經是物是人非。

  殿中的媒婆和吹奏的樂師耐心等著，恭敬的站在殿中，身上也都是喜慶的紅布衣服，這也是文殊靈特意安排的。

  走進殿中，幾張桌子上是準備好的膳食，沒有一個客人，飯菜卻準備的滿滿當當。

  「開始吧。」文殊靈對著媒婆淡淡道。

  媒婆是大盛朝人，見到一身素衣的陸雪染她心中一緊，哪有穿著素色衣服拜堂的啊！這多晦氣!

  可她不敢講，只是點頭，清了清喉嚨高聲道：「新娘新郎行禮!一拜天地!」

  清亮的聲音和身邊的吹啦彈唱聲混在一起，滿是喜慶的聲音中是一臉冷漠的陸雪染，和周身寒冷的文殊靈，場景說不出的詭異。

  陸雪染甚至不知道文殊靈為什麼執意要和自己成親，說是真心喜歡?她根本不相信。

  「二拜高堂!」

  陸雪染轉身，看見烏木桌椅上端正擺著兩個靈位，一個是前城主，一個不是城主夫人，似乎，是一位不知名的女子。

  文殊靈低著頭，按照媒婆的話行了個禮。

  「夫妻對拜!禮成，送入洞房!」

  一番禮儀過去，陸雪染只是淡淡跟著彎了彎腰，甚至沒有蓋上紅蓋頭，像小孩子過家家似的完成了這場滑稽的婚禮。

  之後文殊靈便拉著她一起朝後面的新房走去，陸雪染走的很慢，她能感覺到文殊靈身體不住顫抖，似乎在隱忍著什麼。

  進了房間，媒婆等人都退了下去，琥珀和莫問還要跟進去，被兩個宮女攔在了外面：「請姑娘等在外面。」宮女的大盛語很生硬，大概能聽懂意思。

  房中只有陸雪染和文殊靈兩人。

  「城主不會真的想娶我吧？」陸雪染坐在柔軟的床榻上，看著臉色蒼白的文殊靈，她試探道。

  短短几步路，文殊靈的臉色蒼白如血，似乎不太對勁。

  文殊靈一伸手，身子直直倒過來將她壓在床榻上，眉間的硃砂應的他比陸雪染還嬌媚：「若我說是呢？」他熾熱等我呼吸灑在陸雪染臉頰，帶著絲絲暖意，帳中曖昧的氣息緩緩流淌開來。

  陸雪染手中捏著方才從頭上抽出的簪子，她絕不會允許文殊靈玷污自己，除非她死，或者，文殊靈死!

  「那城主可能要失望了。」她冷了冷道。

  文殊靈看穿了她的小把戲，一隻手按著她的肩，一隻手順著她腰間摸索，手指一用力，簪子便被奪了過去，他對著身後隨手一扔，簪子落在地面上清脆有聲。

  陸雪染心中一驚。

  「你以為這種小伎倆能傷我?」文殊靈似笑非笑反問。

  還不等陸雪染回答，他突然強烈咳嗽起來，整個身體猛然抖動，血腥味道從他喉嚨和胸腔里湧出，熏得陸雪染一陣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