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迷猜暗藏
2024-05-14 12:32:16
作者: 柒月
「龍……血磷?」
玄五猛然抖了一下,呆怔好半天才緩過神來問:「聽、聽說過,王妃為何問此物?」
「真的?」
乍見玄五果真知道龍血磷,南初月大喜若狂,急忙問:「你怎麼知道的?此物現在何處?」
「這……」
玄五有些尷尬笑著。
「王妃娘娘,屬下也是聽宮裡老太醫說過,龍血磷是幾千年前傳下來的驅毒奇藥,不過後來失傳了,我怎麼能知道現在哪裡有呢?」
「你不知道哪裡有?那,那你可知道去什麼地方能尋到此物嗎?」
玄五搖頭:「屬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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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初月滿臉失望之色,好不容易有一點點活下去的希望,又斷了。
她也沒有心思再管玄五,轉身去上房看南將軍了。
玄五一頭霧水回到弦月居,見主子爺還沒休息,正在案前燭台下看一個紙條,看樣子又收到了密信。
君北齊頭也沒抬,冷冷道:「和南初月嚼什麼舌根了?」
玄五一副心事沉重的樣子站在案旁,已改平時話嘮的樣子,竟沒說話。
「嗯?」
君北齊好奇的抬頭看他。
一個話嘮若是忽然不說話了,一定有重要緣故。
「怎麼了?」
君北齊問:「莫非南初月有想出什麼么蛾子了?」
「不是的。」
玄五擦了擦額頭冷汗,俯身靠近主子爺用低得不能再低的聲音道:「王爺,王妃居然跟屬下打聽龍血磷的下落!」
「什麼?」
君北齊也駭然一驚,手中紙條都掉在案上。
玄五掃了一眼紙條,見上面寫著蘇慕容的心腹已經將這邊消息傳給南昕予那邊。
但玄五也顧不上什麼南家的人,焦急對主子爺道:「王爺,你說王妃為何要問龍血磷呢?」
君北齊面色凝重搖搖頭,沉默細思好半天才問玄五:「她如何問的,你如何答的,一五一十告訴本王。」
「是!」
玄五立刻將事情從頭說起。
只見君北齊臉色越來越冷厲、陰鬱,仿似九炸雷即將咆哮滾下一般讓人害怕。
說完後,玄五吞了口吐沫道:「就是這些,王妃聽我說不知道下落似乎很失望,去看南將軍了。」
君北齊一直沉默,一句話都不說。
玄五抓抓頭皮,拿不定君北齊的心思,又咧嘴道:「王爺,若是王妃娘娘急著救命用,你要不要告訴她龍血磷在你這……」
還沒說完,君北齊猛抬手砸了下玄五的腦袋。
「你不要命了,什麼都敢說?」
玄五吃了一痛,抱住腦門兒委屈道:「屬下不是沒和王妃說嗎?她不知道的……」
「好了……」
君北齊語氣十分寒徹,「這件事到此位置,以後半個字都不准對旁人提起,對南初月更是一點風聲都不能漏,你可知道後果如何嚴重?」
「知道,屬下都知道……」
玄五嚇的也黃了臉,忙不迭答應。
「以後不敢再說了,絕對不會再說一個字。」
說罷,玄五轉身匆匆離開。
獨留君北齊心煩意亂坐在殿內,之前剛剛對南初月有的一點點信任,瞬間再度土崩瓦解。
南初月和君北齊暫且在南府等待府司大斷判盜銀案的證據,但南昕予那邊早已坐不住了。
南昕予得知娘親和孫掌柜事發,被送到府衙去了急的不行,立刻就去向君耀寒求救。
但君耀寒見蘇慕容犯下這等大錯,就算救出來也會被逐出南家,南昕予母女已經淪為無用棄子,所以君耀寒只做視而不見,根本不理會她。
南昕予其實也深知君耀寒冷酷無情,可母親如今身陷大牢,她若不救還能等誰呢,是以仍跪在君耀寒寢殿前苦苦哀求。
這晚暮色沉沉降臨,不知不覺南昕予已經在殿前跪了兩天一夜,終於,一個丫鬟出來對她冷聲呵斥道:「四殿下開恩了,准你入殿一見。」
「真的?」
南昕予喜極而泣,也顧不上兩天米吃一口米,沒喝一口水,急忙擦了擦臉上塵土淚痕,一雙腿跪的已經沒有知覺,跌跌撞撞走進大殿。
殿中幽暗冷寂,只有君耀寒獨自一人坐在案前品茶。
南昕予雙腿已經跪的酸痛不堪,還還撐著在跪下哭道:「予兒懇求殿下救我母親出大牢,予兒願終生為奴為婢侍奉殿下。」
君耀寒沉默著,將茶盞緩緩置於唇畔,輕飲一口後咂咂舌,然後冷冷道:「予兒,你可知本王為何留你在府中?」
「我……?」
南昕予一愣,其實她心裡何曾不知君耀寒肯收留她就是為了南家產業,可這個理由她萬萬不敢說出來。
於是南昕予低聲道:「是因為我自幼和殿下情意相投,殿下待我恩深義重,予兒銘感五內。」
「是麼?」
君耀寒唇角一彎,淺淺笑了笑。
他放下杯盞,抬手對南昕予勾了勾手指,輕聲道:「過來!」
語氣十分寵溺曖昧。
南昕予大喜,急忙爬起身來道君耀寒身邊再跪下。
君耀寒抬手輕輕將南昕予額前一縷散發順在耳後,手指也順勢從她臉頰肌膚緩緩滑倒脖頸。
抬起她白皙柔嫩的下顎,仔細端詳南昕予容貌:「你相貌是美,但,本殿下身邊從不缺美人,只缺銀子,你懂麼?」
南昕予有些發懵,點頭道:「我知道,所以,殿下只要你能救出我娘,我就還能拿出南家銀子。」
君耀寒冷冷一笑,低聲淺語問:「很想救你娘親嗎?」
「是!」
南昕予回答著,兩地眼淚落在君耀寒手上。
君耀寒有些嫌惡的翻手擦掉淚水。
冷冷道:「本殿下就大發慈悲給你指條路,如今你娘被府司大人斷判,她罪行確鑿肯定是翻不了案了,唯有求府司大人從輕發落或能給你娘,但這位府司大人是出了名的剛直不阿,所以……」
南昕予聽著,臉色一陣比一陣慘白:「所以如何?」
「所以只要他秉公而判,你娘就要在牢里蹲個十幾年!出來後也是人人不恥的賤貨,沒有半點臉面活在西離,你懂嗎?」
「不……!」
南昕予驚呼,「殿下,我要怎麼做,我求你告訴我我要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