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二章:暴動

2024-05-14 12:27:58 作者: 宴傾月

  紀允禮沒繼續說下去,這些事還得尋相關的人好好查探上一番才行。

  「俏俏的腰軟不軟?」

  「那自然是極軟的。」

  因為在說正事,謝振闊很認真,隨問隨答,以至於紀允禮突然轉換話題都沒來得及反應,直接就回答出來了,再然後整個人木了……

  紀允禮的眸光頓時殺氣肆意,一副要凌遲謝振闊的樣子。

  謝振闊連忙站起身,「別別別,我沒幹什麼壞事,就是摟了一下,真的就是摟了一下。」

  紀允禮就那麼看著謝振闊,不說話,一副我信你個鬼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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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謝振闊還想解釋,舌頭一下子打結了,最後索性破罐子破摔,「我要娶她的,我自己媳婦,我抱一抱怎麼了?」這理直氣壯的。

  自然,還不是因為之前紀允禮在藍州的時候,他過了明路,紀允禮沒反對他才敢稍稍逾越一些。

  「解決京里的事,無後顧之憂,不許納妾,以將軍身份娶她,否則免談。」

  早兩年俏俏還小,紀允禮知道給謝振闊個膽子他都不敢亂來,但現在不一樣了,俏俏長成大姑娘了,有些事就得挑明了說了。

  之前默許,自然是知道謝振闊的為人,如今點名,便是為了不耽擱彼此。

  一聽這話,謝振闊立刻正了神色,並應聲,「我本就這般打算。」

  到這兩人算是達成一致意見了。

  而謝振闊既然說了,紀允禮知道他一定會做到。

  「行了,滾吧,看著就礙眼。」

  這擱以前,謝振闊少不得得懟幾句,但現在那必須笑著應和,「好嘞,不打擾您老休息。」

  說著就麻溜走人,誰叫現在那人現在是他大舅哥呢,沒為難他已經很讓他感激涕零了。

  還沒等到第二日天明紀允禮去了解情況,大面積暴動再次來襲。

  才休息了一夜的朝廷軍就這麼對上了暴動。

  而這一次的暴動明顯比之前的兇猛,卻偏偏暴動的都是一些百姓。

  兵不是用來對付百姓的,就在遲奎一邊阻擋一邊又不能下狠手的時候,百姓群里出現一陣高喊。

  「死人了,死人了,官兵殺人了。」

  這一聲喊下來,一下子讓暴亂更加的兇猛。

  紀允禮趕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滿目的人頭。

  那邊喊著死人,這邊官兵卻只防護不攻擊,弄得一身狼狽。

  「遲將軍,敲脖子,敲暈一個算一個,然後全部抓起來。」

  目前首要的是先壓制這一場暴動。

  一聽紀允禮的話,有所顧忌的遲奎立刻下令,這一聲令下,讓早片刻有些施展不開手腳的士兵們立刻反擊,不多片刻便開始占據上風,畢竟對方是沒什麼組織力百姓。

  大概是沒想到官兵會強力鎮壓,暴動的百姓慫了,開始慢慢後退,最主要的是人群里那些挑事的見著事情不對,速度開始往人群里鑽離後退。

  紀允禮等得就是這一刻,只見他手一揮,立刻有一群伸手矯健之人沖入了人群里,將那溜得極快的人死死抓住,哪怕對方喊冤喊破喉嚨,依舊不鬆手。

  對方見狀立刻使出手段反抗,有些受了傷跑了,有些則被抓獲了。

  再多的沒有了,因為人全部四散跑開了,他們知道,官兵不會追他們這些百姓。

  也就是仗著這一點,他們才敢這般鬧騰。

  眼瞧著暴動消散,錦州知府也匆匆忙忙地出現了。

  「紀大人,這些都是百姓,這敲暈了可如何是好?」

  「這是亂民,不是百姓,關起來。」

  「可……」錦州知府還想說些什麼。

  「不如知府你自己來審?」

  錦州知府立刻閉嘴了,他如何不知道這是個爛攤子,有人接手他傻得才拿回來。

  「聽紀大人的,紀大人還有別的事也請吩咐。」

  紀允禮自然是有別的事的,「我直接去牢里審人,你將此事相關的文獻都送於我。」

  「是,紀大人。」錦州知府立刻領命,麻溜就去做了。

  紀允禮直接就朝大牢走去,並招呼了一聲人群里的謝振闊,「謝振闊,幫我辦件事。」

  這錦州可是謝振闊的老窩。

  大舅子開口,謝振闊自然是麻溜就來了。

  官府這邊有了動作,而逃離的那些人,在城中的一角聚集在了一起。

  「新來的這個不好對付,這般直接抓人,老百姓都是些膽小的,怕是怕了。」

  「這邊不亂,我們的軍隊進不來,離約定時間剩不多久了,我們要怎麼辦?」

  「眼看著就要成功,現在來了這麼個人,豈不是要功虧一簣?」

  「不是說不會讓那人活著,怎生還這麼壞事?」

  若是細看,這幾人皆是胡人,不過卻又有漢人的特徵,可見是那種混種人,讓人一時間有些無法分辨。

  而這明顯就是與另一方有合作,只是聽著好似效果不太好。

  「別吵,稍安勿躁,先看看官府那邊怎麼樣,總歸不能對百姓下手,這邊我傳信問問殿下怎麼辦,先散了,把自己藏好。」

  聽著頭領的吩咐,幾人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閉了嘴,然後四散了開來。

  暴亂總是有緣由的,只要找到原因,給其解決,這件事就可以了結。

  抓去的那幾個明顯挑事的人,沒能問出什麼,最後皆自盡了,不用看,這裡面明顯就是胡人的手筆,那幾人身上有著胡人特徵,明顯就是胡人留下挑動是非的暗棋,而這誰留下的,毋庸置疑,明顯就是耶律光。

  作為在大理寺待過的人,查案對紀允禮來說,一點都不難。

  他說話沒分量,朝堂說話沒分量,但這偌大的錦州城裡總有說話有分量的人。

  誰搞的鬼不知道,但的確是礦山上壓榨的問題,如此解決便好了。

  不過這事不急,總得熬一熬,熬一熬那些個暴動的百姓,熬一熬那些暗處操動的人。

  這一熬便是一個月,期間又經歷過了幾次暴動,只是規模不如這一次龐大,也不如這一次兇狠,更多的像是試探。

  而這一個月里,紀允禮收到了不下十次的刺殺,有時是在夜半,有時是走在街上,有時直接在暴亂的時候,總之,紀允禮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有人要殺他。

  他在應對的同時自然沒忘卻反殺,奈何竟是沒能查出蛛絲馬跡,那些都是江湖殺手,拿錢賣命的人,想找到源頭,著實有些難。

  就在紀允禮覺得時機成熟,打算反治暴動的時候,他收到了一封來自京城的密信,送信的是帝王的護龍衛。

  看著這密信,紀允禮沉默了許久,護龍衛也沒動,就站在那站了許久,直到紀允禮起身行禮應聲,「臣遵旨。」

  護龍衛這才閃身離去。

  這一夜紀允禮整整站了一夜。

  早早想好的對策因為這密旨,紀允禮改了策略,速戰速決變成了溫水煮青蛙,那遲奎帶來的士兵,在一次又一次暴動中,今兒個少了百人,明兒個少了百人,待到暴亂徹底被壓制,帶來的將士硬是少了一半,而彼時已然六月下旬,離開京都城整整三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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