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油患子，油茶果

  李虞放好禮物回了山腳，見小安還在那裡守著燒炭的坑洞，李虞見他已經把排煙口都堵上了，檢查了一下，「小安，不用在這看著了，我們摘油患子去，木炭明天一早再來取。」

  「好的，」小安背起背篼，「李姐姐什麼是油患子？」

  「一種可以用來洗東西的果子，裡面的籽還是藥材。」李虞帶著小安到了長著油患子樹的那片林子，見油患子果大都已經熟透，大部分果子都變成棕黃色的了，李虞指著果子，「你看，這些就是油患子，小安，你就在低矮的地方地方摘，只摘黃了的青的不要去摘。」

  「嗯！」小安放下背篼，把黃色的油患子摘下來放背篼里，李虞用樹杈勾住油患子樹，高處的枝椏把枝椏拉下來，把上面熟透了的油患子，摘下來裝進背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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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摘了三四顆樹才把兩個背篼裝滿，手上粘滿了油患子汁液，李虞把油患子背回家倒在曬墊上攤開曬著，準備曬乾後存放起來，等以後空閒時再慢慢剝皮。

  夜裡李虞看了一下周嘉送來的禮物，有兩件灰鼠皮大衣，兩套筆墨紙硯，幾盒點心，還有幾匹細布，有紫色、灰綠色，湖水藍，····。

  李虞把筆墨紙硯送去李青房裡放在李青床頭，看著空蕩蕩的屋子，才覺得應該做幾樣家具，把房子用石灰粉刷一下。

  李青擦著頭髮回來，笑著對李虞說：「姐，你今天給我洗澡那個東西是啥啊？頭髮剛洗完覺得澀澀的，我還覺得不好用，頭髮擦後就順了。」

  李虞笑了笑，「就是曬墊里曬的那東西，叫油患子比皂角好用對吧？」

  「嗯！姐，今天先生問我，想繼續念書以備考取功名，還是就認點字學點計算之法？「

  「那你怎麼回答的？」

  「姐，我想讀兩年去試一下，如果能考取秀才我就繼續念書，最多考兩次如果還是考取不了秀才，就不再念下去了。」

  「好，你也要對自己有信心，得自己相信自己能行，還有，姐要告訴你念書的錢你不用擔心，供你念幾年書的銀子家裡還是有的。」

  「我知道，你賣醬菜掙了一些錢，但是我不能和那些老童生一樣，用著家人的血汗錢考了一年又一年，我決定了最多考兩次，沒考取我就不念了，回來和你一起做事。」

  李虞聽後覺得這孩子太懂事了，才幾歲的年紀，就知道怎樣規劃自己的人生，李虞拍拍李青的肩膀，「好，姐支持你，阿青，姐相信你你行的。」

  「嗯。」李青鄭重的應下看著李虞上前拉著李虞的手叫了聲，「姐，」李虞笑著點頭，姐弟倆笑了起來。

  接下來幾天，李虞打算把炭燒好，等到堵住排風口開始燜炭，就去摘油患子回家曬，油患子摘完又開始給油菜秧施肥，李虞像只小蜜蜂一樣忙個不停，忙到快霜降時節才忙完。

  夜裡，躺在床上李虞忽然想起來，山裡的油茶果可以摘了，又在發愁這裡有沒有榨油坊。

  李虞穿上衣褲，出來看見李青房間的油燈還亮著，敲了敲門，李青開門笑著對李虞說：「姐，你怎麼還沒睡？」

  「你不也沒睡？姐想問一下，有沒有聽說哪裡有榨油坊？」

  「青山城裡有啊！就在我以前砍柴的那座山下就有一家，」李青笑道，「姐，菜籽還沒熟呢！」

  「我在山裡發現了一片油茶樹，現在應該熟了，我明天去摘回來榨油，榨油坊這麼遠，我就先摘回家再說，你早點睡。」

  李青點點頭，看著李虞回了房間，又回去苦讀起來。

  李虞回屋想著先把油茶果摘回來，乾脆找石匠弄個臼窩自己榨，對，就這麼幹。

  李虞拿筆畫了一個石杵和一個臼窩，不過比一般的石杵和臼窩大了許多，想著在臼窩底部鑿一個洞，把竹管烤彎接在洞口，等油榨出來就可以從底部順著竹管流出來了。

  第二天一早李虞就趕著牛車去了村東頭陳石匠家，把畫好的圖紙遞給了陳石匠，「陳大叔，我想做一個這樣的東西用來榨油，您覺得能行嗎？」

  陳石匠看了一會兒笑道：「小魚，我見過他們榨油是怎麼榨的，你這個石臼和石杵可以做成踏碓的樣子，可以不用石杵，用一根比臼窩稍微小一點的硬木頭，像木塞一樣，擠壓進臼窩，把油擠壓出來，再把臼窩底部墊三根石柱，油就從竹管里流出來了。」

  李虞擔心的問道：「管子會牢固嗎？」

  陳石匠自信的笑了笑，「這個你放心，我用魚膠粘住後你掰也掰不掉。」

  李虞放下心來，「好，請您幫我儘快做好我急著要。」

  「小魚，這個東西有點貴，我最少要收你一兩五錢銀子。」

  「好的，陳大叔。」李虞把錢付了，高興的回家拿了兩串錢遞給錢氏，「錢嬸，您等會讓小安趕著車去買兩石灰回來，我有用。」

  「好的。」錢氏接過錢笑著應下。

  李虞拿著麻袋和竹籃去了油茶林，看著滿樹成熟的油茶果忙碌起來。

  李青一早去了學堂，一見吉祥就問：「吉祥哥，你知道附近哪裡有榨油作坊嗎？」

  「榨油作坊？你找榨油作坊幹啥？你姐要買油我家雜貨鋪就有啊！」

  李青把李虞去摘油茶果的事告訴了吉祥，吉祥聽後奇道：「油茶樹長什麼樣的？」

  李青搖搖頭，「我不知道，我姐認識應該是我娘教她的。」

  吉祥笑咪咪的看著李青，「哦！你先上課去吧！等會我幫你問一下。」

  「謝謝吉祥哥。」

  吉祥找到周嘉把李虞找榨油作坊的事告訴了他，「少爺，什麼是油茶樹是長了油的茶樹嗎？」

  不知為何，周嘉又想起想起李虞嫌棄自己的樣子，「你去把齊民要術找來給我，你就上山去找找看，要是能找到李姑娘你就去幫一下忙。」

  「好。」吉祥去找來齊民要術給了周嘉，轉身出門去了山里。

  想著周嘉的神色，吉祥邊走邊想：少爺不會是對李姑娘有意思了吧！不然這麼大的山會讓我去山裡找。

  李虞在山裡忙碌的摘著油茶果，摘滿一袋就放進空間裡，正忙得不可開交忽然聽見背後有『呼哧』呼哧···的聲音，李虞心道：不好，有野豬。

  扭頭就看見一頭長著長獠牙的野豬，正衝著自己沖了過來。

  李虞連退幾步躲到茶樹後面，從空間裡取出了長刀，剛把刀取出來，就看到那兩顆茶樹被野豬衝倒了，李虞一躍而起，踏到了野豬背上，跳到野豬側面，舉起刀用力劈在野豬背脊上，血噴了出來撒了一地。

  野豬嚎叫著朝林子裡衝去，李虞追上去又一刀砍在野豬背上，野豬嚎叫著倒在地上，哼哼的叫著抽搐了幾下，就不動了。

  李虞摸著野豬，把野豬放進了空間，刨了些土把豬血蓋住，免得血腥味引來猛獸。

  血蓋好才坐著歇息了一會兒吃了點東西，又繼續摘起茶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