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獨處，甜美時刻

  「不肖弟子西門無涯，拜見宗主夫人。」他的稱呼很奇怪，不是自稱雲霄城主，而是不肖弟子。

  「西門師兄，十年不見，非常想念，一路上可還好走。」師娘的口氣非常溫和，甚至還帶著一絲親近，而且稱西門無涯為師兄。

  「尚好，只不過路上被一些瑣事耽擱，所以到今日才上山。」西門無涯道：「焰焰，拜見過東方伯母和你東方師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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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門焰焰的口氣就有些不善了，不甘不願地行禮道：「拜見東方伯母，拜見師姐。」

  師娘好像將西門焰焰扶了起來，柔聲誇獎道：「焰焰真是漂亮，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女孩子。」

  「沒有東方師姐漂亮，人家都稱她是仙女呢。」西門焰焰道。

  東方冰凌也不在意西門焰焰的話，上前行禮道：「侄女拜見西門師叔。」

  「不用客氣。」西門無涯道，他對東方冰凌的態度讓陽頂天有些意外，陽頂天本以為西門無涯也會客套誇獎東方冰凌一番的，甚至還會說自己女兒遠不如東方冰凌的話，誰知道西門烏鴉完全沒有說，只是簡單地說不用客氣。

  接著，西門無涯道：「東方宗主可出關了嗎？」

  師娘道：「還沒有。」

  西門無涯道：「那宗主大概何時出關？」

  師娘還沒有開口，東方冰凌道：「父親覺得圓滿時才會出關，具體哪月哪日，真的不知。」

  「不過，我陰陽宗依舊可以應戰，幾名長老都可應戰。」東方冰凌道：「也可以讓小一輩出戰，如有必要，我也可以出戰。」

  此時就算在後間，陽頂天也能感覺到東方冰凌的咄咄逼人。

  「哼，神氣什麼啊。」西門焰焰冷哼道。

  「不用了，我雲霄城年輕一代中，沒有一個是你東方冰凌的對手。」西門無涯道：「既然宗主沒有出關，那這一戰就算了。和十年前一樣，我會對外宣稱，我與東方宗主已經戰過，我依舊輸了。」

  聽到這裡，陽頂天不由得微微一愕。十年前所謂西門無涯敗給東方涅滅竟然是假的，他們根本就沒有打過。

  「多謝，西門師叔這個人情，我們記下了。」東方冰凌淡淡道。

  西門無涯道：「也不是什麼人情，十多年前我不是東方宗主的對手，現在更加不是。」

  然後，雙方都沉寂了下來，誰都沒有開口說話。後間的陽頂天也能感覺出雙方特殊的關係，親近而又冷漠的關係。在來陰陽宗的路上，西門無涯面對陽頂天的時候是溫潤如水的，親近而又濡慕。但此時的西門無涯，禮貌中充滿了孤傲。

  很顯然，溫柔的師娘很像打破這個尷尬的寂靜，但是她又不擅長客套的交談，所以花瓣的小嘴張開了幾次卻找不到話說。還是西門焰焰打破了這個寂靜。

  「東方冰凌，聽說你要嫁給祝紅雪了。」就算沒有看到，陽頂天也能想像到西門焰焰說這句話的時候美麗的小嘴扁了扁，這兩個天下最美麗的女孩仿佛天生就是敵人。

  「怎麼？你也成了長舌婦了嗎？」東方冰凌針鋒相對道。

  師娘猶豫了片刻後道：「冰兒有婚約的，她父親安排的。」

  聽到這裡，陽頂天心中一跳。

  西門無涯笑道：「是嗎？那我真是很好奇到底是哪個年輕人能夠被宗主看中。」

  師娘笑道：「你很快就會看到了。」

  接著，雙方再次陷入沉寂，西門無涯起身道：「宗主夫人若無其他事，我們便先告辭了。」

  師娘道：「好的，我們已經為西門師兄準備了單獨的小院，你們好好休息。」

  然後，師娘和東方冰凌送西門無涯出了繡樓，不過回來的時候就只有東方冰凌一個人，她直接走到後間道：「我娘送西門城主去住處了，師兄，我帶你去你的住處。」

  陽頂天跟在她的身後，離開了繡樓，走出了師娘的溫暖的花園。

  從北邊的拱門離開了花園，外面又恢復了一片冰天雪地。這裡的景致又完全不一樣，沒有房子，只有一條陡峭的山路，兩邊的樹木上掛滿了冰雪，越往上走山路越陡峭，越往上越是偏僻，連一個人都看不到，完全是原始狀態的荒山。

  東方冰凌走在前面，陽頂天走在他的後面。和她每多接觸一分鐘，就越發能夠感覺到她驚人的美麗，陽頂天無法想像一個女人的背影竟然會如此動人。

  兩個人靜靜無語，山路非常陡峭，東方冰凌完全能夠知道自己行走間扭動的曼妙背影完全露在陽頂天的眼前，但是她仿佛並不在意，沒有讓陽頂天走在前面，也沒有讓她不要看。

  足足走了一個多小時，已經走到山的另外一邊了，但是陽頂天仿佛感覺不到任何累，時間仿佛一瞬而過，仿佛恨不得這條路走不完一般。

  不過，陽頂天還是稍稍疑惑，為何將他的住處安排在這個偏僻無人的地方，而不是陰陽宗的建築群內。

  目的地到了，是山另一邊的山頂，這裡被硬生生劈出一段平地，一棟石頭屋子坐落在這裡。

  「這是父親的住處，他很多時候都在這裡住，十幾年來沒人能住在這裡。」東方冰凌道。

  然後，東方冰凌推開門。

  屋子裡面很簡單，地板上鋪著厚厚的地毯，沒有椅子，中間有一張矮方桌。牆壁四周都是書架，上面滿滿當當都是書。屋子的四周，擺滿了燭台。

  東方冰凌上前點燃了燭台，點上了焚香，頓時屋內溫暖如春，香氣瀰漫。

  「屋子後面有天然的溫泉，師兄想要洗澡可以去那裡。」東方冰凌道：「需要安排侍女嗎？」

  「不用，不用。」陽頂天道。

  「嗯，那我會派人送來衣衫和餐點。」東方冰凌道：「這裡的書都是父親的，宗門內弟子是不能看的，但師兄每一本都可以看。」

  「師兄還有什麼需要的嗎？我讓人去安排。」東方冰凌道。

  「沒有了，已經很周到了。」陽頂天道。

  「那師兄好好休息。」東方冰凌道：「我一會兒就讓人送來衣衫和晚餐，這三天我會比較忙碌，所以可能沒有時間來和你說話。三天後，我們再談正事。」

  陽頂天心臟猛地一跳，點了點頭。

  「那我先走了。」東方冰凌道，然後走出了石屋，陽頂天送了出去。

  「師兄再見。」東方冰凌道，然後玉足輕輕一點，一陣香風吹過，她的身影已經在幾十米外，然後如同蜻蜓點水一般，幾個起落，她美麗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陽頂天的視野中。

  陽頂天看得瞠目結舌，自己的這個師妹看來很強很強啊。剛才為了照顧自己，竟然陪著自己走了一個多小時來這裡，實際上以她的修為幾分鐘就可以到了。

  望著東方冰凌消失的方向，陽頂天目光有些迷離。一直到現在都如同夢境一般，這麼美麗的女子，這麼仙女一般的女孩，全身每一寸都純潔無暇的女孩，竟然成了自己的未婚妻。

  沒錯，她是冷若冰霜的，但是對陽頂天，她已經做到了最大努力的溫柔。所以，此時陽頂天內心甚至有了甜蜜充斥。

  回到石屋內，陽頂天拿起一本書，在燭火下看書。他很努力地想要看進去，但是精神總是無法擊中，因為整個身心整個腦子都沉浸著一個身影。

  這是天下最美麗的女孩，這是天下最強大的女孩，這是天下最純潔高貴的女孩，這是天下男人最夢寐以求的仙女，但是她成為了自己的未婚妻。陽頂天在這個世界一無所有，之前師傅東方涅滅就是他最親的人。師傅去了，或許現在這個女孩，就成為自己在這個世界最重要的人。

  不知道多了多久，天色已經黑了，陽頂天依舊一個字也沒有看進去。

  忽然一陣香風飄進，陽頂天抬頭一看，卻發現東方冰凌走了進來，手中提著一個食盒。竟然是她自己親自送過來了，而不是派侍女送來。

  她走到陽頂天對面坐下，打開食盒，將裡面精緻的菜餚放到桌子上，還是熱氣騰騰的，還有一壺酒，一隻小木桶，裡面裝滿了噴香的米飯。

  「我讓廚房做的，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東方冰凌道。

  「我肯定喜歡。」陽頂天道，確實如此，眼前的這個絕色美人已經讓人秀色可餐了，就算再糟的食物吃起來也會無比的美味。

  菜餚不多，總共五樣，但每一樣都非常精緻悅目。待陽頂天吃進嘴裡後發現這些菜餚不但好看，更加好吃，酒也是美酒。

  陽頂天快活地吃菜，喝酒，東方冰凌就坐在對面看著。

  「師妹，你要一起吃嗎？」陽頂天滿心期待又惴惴不安問道。

  「好啊。」東方冰凌道，然後拿起一隻翡翠筷子，夾起一片青菜放進晶瑩如玉的小嘴內。

  「你喝酒嗎？」陽頂天問道。

  「好啊。」東方冰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