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初見冰凌，心動時刻

  無聲的哭泣，無盡的悲哀。沒有杜鵑泣血一般的啼哭，沒有斷腸一般的撕心裂肺，但是她的悲傷遠遠超過了這兩種極致的哭泣。

  足足十分鐘後，女人才發出第一聲哭泣，哀絕道：「十年，我等了十年，卻等來了這個消息……」

  陽頂天應該安慰的，但是她卻找不到任何言語來安慰，只能跟著一起悲傷，難過。

  

  「他死得痛苦嗎？」女人從陽頂天身上站起問道。

  陽頂天道：「師父死得很威風。」

  女人柔聲道：「威風就好，威風就好！」

  接著，女人美眸望向陽頂天道：「你叫他師父？」

  「是的。」陽頂天道：「我兩年前遇上他，四個月前，他收我為徒。」

  頓時，女人望向陽頂天的目光也多了幾分溫柔，道：「那他最後有什麼話留下來的嗎？」

  東方涅滅的遺命是：一，陽頂天成為陰陽宗傳人，陰陽宗全力培養他。二，將女兒東方冰凌許配給陽頂天。

  所以，想到這裡陽頂天面孔微微一紅，有些難以啟齒，便道：「師傅說，只要將飛蛾撲火掛飾合在一起，就能夠知道他的遺命了。」

  頓時，女人趕緊掀開自己長裙的前襟，胸口處的一個精巧飛蛾掛飾。

  女人接下自己飛蛾掛飾，和右手的火焰掛飾合在一起，頓時組成了完整的飛蛾撲火。頓時，一串串文字，在空中浮現。見到丈夫熟悉的字跡，女人頓時又淚如雨下。

  這幾行字並不太長，但女人看了一遍又一遍，一直到這些字跡變得單薄，最後完全消失在空氣中，女人再次痛哭出聲。

  「孩子，你轉過來，讓我好好看看你。」女人道。

  陽頂天轉過身去，女人修長如玉的小手溫柔地撫上陽頂天的臉頰，柔聲道：「謝謝你，在他最後的時刻，你陪伴在他的身邊，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你師父遺命上寫著，第一不要讓我問你的來歷，第二讓你成為陰陽宗的宗主繼承人，第三把冰凌兒許配給你。」女人柔聲道：「我會做到的，從今以後，冰凌兒就託付給你了。」

  「是，師娘！」陽頂天道。

  「從今以後，陰陽宗也託付給你了。」女人道。

  「是，師娘！」陽頂天道。

  「從今以後，你師父的使命也託付給你了。」女人道。

  「是，師娘！」陽頂天道。

  「你還沒見過你的師妹冰凌兒吧，我立刻讓她過來見你，以後你們就是小夫妻了。」女人道。

  頓時，陽頂天臉猛地紅透。

  「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你師父一貫來是不拘禮法，放肆不羈的。」女人一邊說，一邊朝外面門外走去，走路間搖曳生姿的樣子，比剛才進門那侍女好看了一萬倍。

  走到門口，推開大門，女人朝外面道：「去讓小姐過來。」

  「是！」遠處那名帶陽頂天進來的豐滿女子應喝。

  然後，師娘進入客廳坐下，和陽頂天說話，都是說陽頂天和東方涅滅相處的那些事兒。

  十幾分鐘後，外面響起了清脆動聽，如同玉碎的美妙聲音。

  「娘，我來了。」

  東方冰凌來了，傳聞中的天下第一美人，自己的未婚妻來了，頓時陽頂天的心跳再次加快了無數，幾乎要從胸腔內跳出來。

  ********

  東方冰凌走進屋子的一瞬間，仿佛整間屋子都一亮。她和她的母親長得真的很像，至少在和臉型上非常相似。但同時又和她的母親真的很不像，因為氣質上完全不一樣。

  她的母親是溫柔艷麗，嫵媚動人的。東方冰凌則是艷如桃李，冷若冰霜。

  同樣絕美無雙的面孔上，她的母親雙眸如水，化骨無形。而東方冰凌，眸若寒星，讓人自賤慚俗。

  她的母親，膚色白裡透紅，粉撲撲的仿佛桃花三月。東方冰凌的肌膚白得欺霜賽雪，真正詮釋了冰肌玉骨。

  她的身材沒有母親那麼豐滿，卻比母親要高一些，兩條美腿很長，身材極度曼妙動人。

  她母親的鼻子精緻秀巧，東方冰凌的鼻子如同玉石雕砌，精緻挺拔，充滿了個人強烈意志。

  西北秦家那個奴僕的兒子沒有撒謊，這果然是天下第一美人。雖然長相和母親很像，但看上去完全是不一樣的兩個絕世美人。師娘如夢如畫，而東方冰凌則是玉石寒冰的雕塑。美到讓人自慚，美得讓人不敢褻瀆。

  東方冰凌進來後第一眼就看到了陽頂天，目光頓時微微詫異，因為幾乎從來沒有一個男人會在母親的繡樓中出現。這個天下第一美人僅僅一眼，就好像刺穿了陽頂天的胸膛，讓他的心臟猛地一顫。

  「冰兒，你的父親不在了！」見到女兒進來，師娘眼圈一紅，再次哭泣出聲道。

  東方冰凌走進來的腳步微微一呆，絕美的臉蛋猛地煞白，美眸中頓時淚光盈現，然後上前幾步抱住她的母親，師娘再次在女兒的懷中痛哭。

  東方冰凌眼眶含著淚水，卻始終沒有滑落，只是嬌艷如同花瓣的小嘴沒有一絲血色，好像完全是用寒冰雕琢成的透明。

  哭了一會兒，師娘抬起頭指著陽頂天道：「冰兒，這是你的師兄，你父親最後一年多的時光，他都一直陪伴在身邊。」

  東方冰凌修長曼妙的嬌軀上前，輕輕側過嬌軀，玉膝半彎，行了一禮，真的如同楊柳一般動人。

  「謝謝師兄。」東方冰凌抬起絕美的面孔，美眸含淚朝陽頂天道：「師兄能將整件事情與我細細說一下嗎？」

  她開口說話的時候，透明花瓣一般的小嘴也如同染色的寒冰做的一般，讓人覺得只要輕輕一碰是不是就會化掉，字句從她小嘴吐出，仿佛有一股清涼的幽香。

  「當然。」陽頂天道，然後他將整個事情娓娓道來，當然不能說的內容他都沒有說，包括他從地球來，包括他的九陽玄脈，還有師傅最後的遺言，他也沒有說。

  「謝謝師兄能夠在最後的時光陪伴在我父親的身邊，這本來應該是我自己的責任。」東方冰凌一直來都是冷若冰霜的，此時望向陽頂天的目光多了一些柔和道：「從今往後，師兄就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與我共同承擔起宗門的重任。」

  師娘稍稍猶豫後，道：「冰兒，你父親留下了遺言。第一是讓你陽師兄成為陰陽宗主繼承人。第二是，是讓將你許配給你師兄，成為他的妻子。」

  說完後，師娘稍稍有些不安地望著東方冰凌。

  頓時，東方冰凌嬌軀一顫，玉頰上很難得滲上一絲紅暈。然後美眸忍不住再次朝陽頂天望來，之前他只是大致地看了一眼，此時聽到母親的話後，終忍不住仔細看了陽頂天。

  陽頂天告訴自己一定要不卑不亢，要沉著冷靜。但是東方冰凌這一眼，就讓他心神顫抖，整個面孔瞬間紅起。這個絕色美人的目光太有殺傷力了，再堅固的心神在她目光下也仿佛烈日下的冰塊一般，而偏偏她是寒冰一樣的美人。

  難怪整個天下的年輕人都無比痴戀她，難怪無數年輕人都自發將她成為天下第一美人，將她視若天仙，她的美貌和氣質對男人的殺傷力實在是太驚人了。

  「冰兒，這是你父親的遺願，你有什麼要說的嗎？」師娘問道。

  東方冰凌再望陽頂天一眼，然後垂下臉蛋，抿了民精緻的嘴唇，正要開口說話，忽然外面傳來了腳步聲。

  「夫人，雲霄城的西門城主攜女兒前來拜見。」緊接著，外面的劍侍恭敬道。

  師娘頓時趕緊擦拭眼淚，整理了頭髮，然後朝陽頂天道：「孩子，你先去後面房中一會兒。我和你師妹見一下客人，這個客人你暫時不方便見。」

  「是，師娘。」陽頂天道，然後朝後面的那間房子走去。

  這是一個不大的房間，有一個舒服的木榻，上面有一張小桌子，桌子上擺著一副沒有完成的刺繡，這應該是師娘的作品，陽頂天也不大好意思拿起來看。

  整個房間裝飾非常簡潔，卻非常舒適，同樣迷茫著醉人的芳香。尤其榻上，每一寸都幽香襲人，仿佛帶著師娘的氣息，讓身為男人的陽頂天不忍落座。

  ……

  大約幾分鐘後，外面傳來了西門無涯熟悉的聲音。

  「不肖弟子西門無涯，拜見宗主夫人。」他的稱呼很奇怪，不是自稱雲霄城主，而是不肖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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