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繼承掌門之位

  但是，老頭依舊閉著眼睛，讓他小小的有些失落，仿佛考了好成績卻得不到家長的表揚。

  到了第五招，現實又將陽頂天之前的得意全部打消得乾乾淨淨，因為進度慢到發指。

  第五招是最重要的一招，需要在打拳出去將玄氣發出的同時，體內的筋脈同時凝聚足夠的玄氣在氣海內，支撐下一次的攻擊，至少需要堅持三輪。

  足足三個月後，陽頂天連第一輪都沒有完成，他需要在玄氣發出去之後，半分鐘內才能凝聚新的玄氣。

  這個進度，讓他自己都有些絕望了。但是陽頂天絕對是那種越絕望越奮起的人，所以到最後完全是瘋狂的聯繫。每天三個小時的時間結束之後，就在腦子裡面拼命地想，晚上做夢也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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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個月，四個月……

  這個世界的夏天過去了，秋天也過去了，再次進入了對冬天。（北處極寒之地其實一年到頭都是冬天，只不過為了區別，稍稍不冷的就是夏天，很冷的就是冬天）

  寒冷的冬天，一場大雪接著一場大雪。讓陽頂天暫時把精力從正陽拳上面移開，每天的聯繫後開始製作寒冰台階。

  因為除了練武之外，還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早日帶著老頭離開這個貴地方。

  終於這個冬天的第十次大雪後，陽頂天的寒冰台階完成了99.99%，距離地面僅僅只有十幾個台階，只有三四米距離了。

  只要再來一次大雪，陽頂天足足一年的寒冰台階就要完成了，足足上萬個寒冰台階的巨大工程就要完成了，他就可以帶著老頭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他被困在這個寒冰洞穴裡面已經超過一年了。現在，很快就可以離開了。

  ******

  陽頂天睡得迷迷糊糊間，忽然覺得臉上一寒，頓時趕緊睜開雙眼。

  下雪了，果然又下雪了。而且下得很大，這次的積雪完全足夠做完剩下的十幾級寒冰台階了。

  陽頂天先沒有去做寒冰台階，而是先開始進行一個小時的天地訣坐息吐納，再進行三個小時的正陽拳第五招。

  現在，他發完一次玄氣攻擊後，全身筋脈需要積攢15秒鐘左右才能凝聚起下一次的玄氣攻擊。所以不要說完成三輪，他連第一輪都沒有完成。此時，陽頂天已經放下所有輕浮的幻想，準備打持久戰了。

  但是……上天好像給他開了一次玩笑。

  今天早上，他如同往常一樣進行正陽拳第五招的練習。

  「砰……」一拳打出去，將前面的雪花震開。

  「砰……」

  「砰……」

  「砰……」

  ……

  沒有任何預兆，陽頂天接連打出去了十波玄氣攻擊，甚至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完全是接連不斷發出了，不需要任何的積累時間，全身的筋脈就已經瞬間凝聚了新的玄氣。

  發現之後，陽頂天徹底驚呆了。怎麼，怎麼會這樣？之前花了四個月連三分之一的進度都完成不了，他都準備花一兩年去完成了，沒想到忽然之間直接就通過了，完成了第五招。而且要求只是進行三輪，結果他足足進行了十幾輪。

  陽頂天害怕只是幻覺，或者只是偶爾的，所以再次嘗試正陽拳第五招。

  沒錯，他可以輕易地打出去十幾波玄氣攻擊，在十三波之後，他身體的筋脈才需要一個積攢凝聚新玄氣的過程。

  陽頂天完全被鎮住了，甚至忘記了歡呼。

  而這個時候，老頭忽然睜開眼睛道：「沒錯，武道就是這樣奇妙，他大部分會讓你沮喪難過，但是偶爾忽然會給你無限的驚喜。當然，這所有的驚喜都建立在悟性和天賦之上。」

  接下來，老頭又重複了一句：「唉，人比人，氣死人！」

  陽頂天望著自己的拳頭，然後在雪花中揮舞拳頭道：「爺爺，我練完了正陽拳。還有我的寒冰台階馬上就要做完了，我們可以出去了，我們可以出去了……」

  「爺爺，我們可以出去了……」陽頂天忍不住興奮喊道。

  他平時是不能這麼喊的，他曾經喊過幾次，結果被老頭呵斥了。但是這次興奮之下，他忍不住又喊出了爺爺兩個字，然後趕緊閉嘴，等待著老頭再一次嚴厲的呵斥。

  老頭緩緩睜開雙目，仰頭望著飄飄灑灑的大雪，再看了一眼興奮的陽頂天，沒有像往常一樣發怒，先是微微一笑，然後嘆息一聲，道：「這一天終於要到來了。」

  「是啊，我們終於可以出去了。」陽頂天興奮道。

  「孩子，你坐下。」老頭道。

  陽頂天趕緊坐在老頭的身邊道：「那我們今天學什麼？」

  「我們今天什麼都不學。」老頭笑道：「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是誰嗎？我為什麼會被困在這裡嗎？雖然你從來都沒有問過。」

  陽頂天微微一愕，然後點了點頭。

  「時間差不多了，再不說就沒有機會了。」老頭微微笑道。

  「我叫東方涅滅，陰陽宗的掌門宗主。」

  雖然陽頂天不知道這個陰陽宗是大是小，但好歹也是一派掌門，陽頂天頓時問道：「那您之前很厲害的嗎？」

  東方涅滅微微一愕，然後笑道：「嗯，是挺厲害的。」

  接著老頭笑道：「你很奇怪，我既然很厲害，為何會落到如今這個境地是嗎？」

  陽頂天點了點頭。

  「孩子，這件事情我現在不能告訴你，你實力不到便知道了這個秘密對你沒有任何好處，反而會害了你。」老頭道：「我被冰封在這萬里冰川之下，本身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秘密。」

  「我本以為我永生永世都會被冰封在這冰川之下不見天日，誰知道你竟然從另外一個世界出現在我的面前，真的是天意！」

  「所以當你把我從寒冰裡面救出的時候，我一直問你是不是我敵人派來的，要使什麼陰謀詭計，我就算再聰明也無法猜想到你竟然是來自另外一個世界。」

  「孩子，你的出現讓我已經死寂的心重新活了過來，讓絕望的理想再次復甦。上天將你送到我的面前，就是為了讓你繼承我的衣缽，讓你走完我這一輩子未走完的道路。」

  「我不能達到的境界，你可以達到。我不能打敗的敵人，你可以打敗！因為你是九陽玄脈。」

  九陽玄脈？在地球上那個破道士也曾經說過陽頂天是九陽之軀。

  「你之前不是問過我，你的玄脈天賦怎麼樣嗎？」老頭笑道：「你的玄脈天賦，億萬中無一，百年難遇！」

  「九陽之軀在你的世界或許一文不值，反而會帶來無盡的麻煩。但是在這個玄天大陸，確實僅僅只在傳說中才能出現。」

  「九陰之軀的女子，千年不遇。九陽之軀的男子，千年不遇。」老頭道：「在你練習天地訣和正陽拳啟蒙武學的時候，我本來就往最高的地方去估計了，但沒有想到你的表現還是遠遠超過我的想像。」

  「這個世界的武者，在七八歲之前就開始啟蒙練習，出色也需要三四年左右才能完成啟蒙期，而你僅僅只花了7個月18天。」老頭道。

  陽頂天訕訕道：「但他們只有七八歲，我都二十來歲了，贏了小孩也不光彩。」

  「不是這樣的，啟蒙期越晚越吃虧，進度越慢。」老頭笑道：「你二十幾歲才開始啟蒙，完全是絕無僅有的了。」

  「孩子，我的天賦也非常高，但還是比你要差。」老頭道：「我本以為我的理想徹底破滅了，但是上天卻把一個天賦如此驚人的你送到我的面前。」

  「我這一輩子是輸了，是敗了，是落到了生不如死的下場。但是我的理想和精神卻可以在你的身上延續下去。」

  「孩子！」老頭盯著陽頂天的雙目道：「你願意拜我為師嗎？你願意繼承我的衣缽嗎？」

  陽頂天還沒有從對方言語中的意思明白過來，聽到老頭的問話後本能回答道：「當然，當然願意，您是我在這個世界唯一的親人，是我最親最親的人。」

  「那你跪下！」老頭東方涅滅道。

  陽頂天起身，跪在老頭的面前，恭恭敬敬地扣了三個頭。

  「好，好！從今日起，你便是我東方涅滅的唯一嫡傳弟子，你便是我陰陽宗第二十九代宗主繼承人。」東方涅滅伸出手掌，頓時兩團火焰在手指上環繞燃燒，變成了一隻指環出現在他的無名指上。

  非常華麗的指環，如同兩團火焰環繞抱在一起，一團是紅色的烈焰，一團是藍色的冰焰。

  東方涅滅將烈焰指環摘下來，緩緩套進陽頂天的無名指上，當指環剛剛套在陽頂天無名指時，火焰指環就直接消失不見。

  東方涅滅道：「這就是陰陽宗的宗主令戒，現在戴在你的手指上也不會顯露真形，只有當你的實力強大到一定程度的時候，火焰指環才會在你的手指上顯露，到那個時候你就真正成為了陰陽宗掌門。」

  陽頂天頓時大驚道：「爺爺，哦，師傅，我怎麼可以做掌門，我那麼弱。」

  「陰陽宗的每一代掌門都是上任掌門的嫡系傳人，所以你不做掌門誰做？」東方涅滅道：「你去了陰陽宗之後可以暫時不公布我的死訊，讓所有人覺得我依舊是陰陽宗的掌門。十幾年二十年後，你足夠強大了，火焰指環可以在你手指上顯形了，你就可以對外界公布我的死訊，公開成為陰陽宗的宗主了。」

  緊接著，東方涅滅從脖子摘下一個飾品，這是一個玉石雕琢的火焰，火紅火紅的無比美麗。

  「這個掛飾，是我和你師娘的定情信物。這個掛飾的名字叫飛蛾撲火，我與你師娘一人一半。我這一半是火焰掛飾，你師娘那一半玉飛蛾掛飾。你帶著這個定情信物交給你的師娘，看到這個東西她就會無條件相信你。」

  「拿到火焰掛飾後，只要和飛蛾掛飾合併在一起。你的師娘就會看到我給她的遺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