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打探消息
2024-05-14 09:25:53
作者: 千尋
薛婉清轉身就去酒樓的廚房準備做菜,等她將兩種菜端上來的時候,酒樓中爆發出一陣驚嘆聲。
雖然還沒有嘗過,但是根據菜色的品相和香味,就已經能分出勝負了。
老闆不相信,上前吃了一口薛婉清做的紅燒肉,登時愣了一下,不可置信地問薛婉清:「你這紅燒肉是怎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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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婉清做的紅燒肉和之前廚子做的完全不同,雖然是紅燒肉,卻不油膩,入口即化,還有股甜絲絲的味道。
唇齒留香,令人回味無窮。
薛婉清說道:「這裡面除了姜蒜之外,我還加了點糖,能改善紅燒肉的顏色還有口味,令人食慾大增。」
老闆連說了幾句好,又對薛婉清試探問:「不知姑娘來自何處?來我酒樓比試有什麼目的?」
薛婉清回答:「原本我是想來酒樓中做工,沒想到聽說老闆已經招了人,無奈之下,只好出此下策,還請老闆勿怪。」
老闆笑得合不攏嘴,當場決定聘請薛婉清來他們酒樓當廚子,並約定好明日一早就來做工。
薛婉清向老闆道謝以後,才轉身離開酒樓,準備回客棧。
此時,天色已經黑了下來,薛婉清走在街上的時候,發現有人在跟蹤自己,她料定對方不懷好意,就加快了腳步。
然而,路過一個小巷子的時候,還是被人攔了下來。
薛婉清見前面有兩三個小混混擋住去路,就轉身想跑,不料身後也出現幾個小混混,手裡拿著棍子,一步步向她逼近。
薛婉清想跑,卻被小混混攔住。
「小娘子,有人花錢要你的命,你覺得你還能逃得掉嗎?」
薛婉清退後,撞到身後的竹竿,她靈機一動,將竹竿全都推倒,向她逼近的小混混們猝不及防,被竹竿砸中。
薛婉清趁機推開小混混,朝向巷子的深處逃走。
正當情況危急時,一道身影出現,閃身攔住那些小混混,三下五除二,將他們解決乾淨。
「薛娘子。」
薛婉清正跑著,聽到熟悉的喊聲,轉身看去,居然是許逸。
她一陣驚訝:「許逸,你怎麼會在這裡?」
許逸一時語塞,找藉口:「我得知簡書出事了,擔心薛娘子一個人應付不來,所以來看看你。」
「反正你不在,酒樓中又沒辦法做生意,好歹我家還算有些背景,能幫你一時是一時吧。」
薛婉清朝向他身後看了看,急忙將許逸拉到暗處,驚恐道:「有人想殺我,我們先躲起來。」
許逸裝傻地往那個方向看了看,說:「沒有啊,剛才我一路走來,沒有看到人,興許是他們見追不到你,就離開了吧。」
薛婉清這才鬆了口氣:「那些人肯定是林子源派來的。」
「他越是想殺人滅口,就越證明趙飛宇的死跟他有關,我一定要查出事情真相,把簡書救出來!」
許逸看了看四周,建議道:「薛娘子,我們還是先回客棧吧。」
而在此時,巷子中,一群身穿鎧甲的將士押著那幾個小混混,小混混嚇得全身打哆嗦,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趙府宅院中,齊氏跟趙振爭吵:「你說你有什麼用?兒子死了這麼久,都不能為他報仇!」
趙振焦頭爛額:「我能有什麼辦法?這件事大哥肯定會做主啊,你難道還要我衝進大牢里把顧簡書殺了不成?」
這時,庭院中傳來林子源的聲音:「伯父伯母。」
趙振和齊氏看到林子源,擠出一絲笑:「子琪來了啊。」
林子源裝出假惺惺關切的模樣,說:「我擔心伯父伯母因為飛宇的事情難過,所以來陪陪你們。」
見齊氏痛哭的模樣,他又嘆了口氣,說:「飛宇真可憐,死的這麼慘,現在我們卻沒有辦法將罪犯繩之以法。」
「我還記得當初找到飛宇的屍體,飛宇被丟進山溝里,屍身都爛了,被野鳥啄食,這個顧簡書簡直狼心狗肺,不過就是在酒樓中跟飛宇起了衝突,拌了幾句嘴,他居然就狠下殺手,要了飛宇的命……」
「可憐飛宇孤魂野鬼,在山溝里死了幾天才被人發現,我想飛宇泉下有知,肯定不能瞑目。」
聽到他一番添油加醋的話,齊氏哭得更加厲害了。
趙振唉聲嘆氣:「你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那個顧簡書抵死不肯承認罪行,難道我們還能強壓著他不成?」
林子源見時候到了,故意裝作唉聲嘆氣的樣子,感慨說:「是啊,那個顧簡書還真是狡猾,想讓他認罪,恐怕只有等他死在牢里了。」
趙振把這句話默默地聽進了心裡。
等林子源走後,趙振站在院中,想起自家兒子死前的模樣,最終跺跺腳,咬牙準備出門。
大牢中,顧簡書忍不住咳嗽了幾聲,現在天氣越來越冷了,他又在牢里被關押了數日,受了傷,身體愈加不好。
正當他抱著被子縮成一團,回想過往發生的一切的時候,卻聽外面傳來腳步聲。
牢頭見趙振來了,急吼吼地上前詢問:「二爺,您怎麼來了?」
趙振問:「顧簡書呢?」
牢頭回答道:「還在牢里,今日州府大人沒有提審顧簡書,咱們也不敢亂動啊。」
趙振吩咐道:「把他拖出來,我就不信撬不開他的嘴。」
牢頭臉色一寒,有些擔憂:「二爺,您是否有州府大人的手令?」
趙振雖然是州府大人的弟弟,但並無官職在身,不過一介平民,就這樣提審顧簡書,於理不合。
萬一出了什麼事情,他也擔待不起啊。
趙振陰沉著臉怒視他:「怎麼,要我帶你去我大哥那兒要手令?」
牢頭頓時害怕了:「不不不,二爺您言重了,我們這就去把顧簡書帶出來!」
趙振坐在大牢中的椅子上,見顧簡書被拖出來,就下令上刑審問顧簡書。
牢頭見他絲毫不留手,不禁默默地抹了把冷汗,總覺得這人不是來審問,而是想把顧簡書弄死在這裡。
顧簡書被打得遍體鱗傷,渾身是血,昏了過去。
牢頭有點害怕,問:「二爺,您看這……」
趙振越看顧簡書,就越覺得痛恨,咬牙切齒地命令:「把他給我弄醒!繼續打!」
牢頭抹著冷汗上前,這是從顧簡書的胸口,突然掉出來一塊令牌,看樣子是金的,上面還刻著一個『蕭』字。
牢頭一陣狐疑,把令牌拿給趙振看,趙振拿著那枚令牌,瞬間就呆住了。
刻著『蕭』字的令牌,肯定是王爺級別的皇親國戚,想到不久前常寧王曾經來到他們這個地方,莫非……
顧簡書竟然跟常寧王的關係親近至此,常寧王甚至連令牌都交給他了?
趙振到底不是官場的人,不認得這枚令牌的來歷,趕忙命人先將顧簡書帶回牢里,又帶著令牌去找趙鄂。
趙鄂看到令牌,都快嚇呆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這確實是常寧王的令牌啊!看來顧簡書和常寧王的關係非同一般啊!」
「王爺這枚令牌以前從不離身,如今卻送給了顧簡書,可見王爺對顧簡書非常看重,顧簡書若是出事,咱們都別想活了!」
趙鄂趕緊闖進大牢去查看顧簡書的情況,見顧簡書被打得沒了半條命,又連忙叫人把顧簡書抬出來,找大夫給他治傷。
他忽然想到之前的薛婉清,自己竟然將薛婉清拒之門外,還讓人把薛婉清送給自己的東西丟出去了。
趙鄂連忙命令道:「薛娘子如今在哪裡?明日一早,趕緊把薛娘子請來,就說本官要重新審理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