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東方境和言緋的爭執
2024-05-14 09:16:54
作者: 本宮微胖
東方境盯著言緋那一臉「我把最大的秘密都告訴你了,你不能嫌棄我」的表情。
懵了一瞬,隨即想起,她是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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鮫魚需要做絕育手術?
自然鮫魚稀少,賣鮫的老闆巴不得雌性鮫魚每天都能懷個孕,時時刻刻都在生的路上,怎麼可能腦子進水為鮫魚做絕育手術。
明白了,小騙子還是在忽悠他。
言緋點頭,沒法編下去的她,給了東方境一個眼神,讓他自己去領悟:「你懂吧,嗯,就這樣的。」
東方境就認真的盯著她:「我不懂,什麼樣?」
言緋:……
鮫腦袋不適合發表有理有據的長篇大論。
這話題再聊下去要崩。
她微微垂眼,故作傷心地將頭抵在東方境肚子上。
「難受。」
東方境一聽她難受,以為她身體又有問題,忙伸手去撈她,把她整個人撈起在自己懷裡。
見她睫毛顫顫垂落,眼角泛著紅。
他心頭微緊,抬手捏著她下巴令她仰起頭,她臉上卻無痛苦之色。
言緋一臉茫然的眨巴眼盯著東方境:「怎麼了?」
東方境:「哪裡難受?」
言緋明白過來,他這是誤會她身體難受,順勢指了指胸口:「這疼。」
東方境要把她抱起:「我帶你去醫療艙。」
說著說著,委屈的眼角又紅了。
東方境:……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言緋指的是什麼。
但他耳朵無知無覺紅的透透的。
言緋好奇盯著他的耳朵瞧:「我發覺你耳朵特別容易變成紅色,是小時候凍過嗎?耳朵小時候凍過的話,長大了遇冷預熱就容易紅。」
東方境從喉嚨里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回應:「嗯。」
末了反問:「你小時候耳朵也被凍過?」
言緋點點頭:「凍過,那會過的狼狽,就被凍過。」
師父還說,她那因為凍了而一直滾燙髮熱的耳朵遲早要掉下來,到時候就涼拌一下下酒喝。
為此,師父還想讓她去和廚子學一下涼拌菜,免得把香噴噴的鮫人耳糟蹋了。
言緋一想到幼時單純無知被師父騙了的日子,就憤憤然又心酸酸。
她是真的傻,但師父也是真的狗。
東方境:「過的狼狽?」
言緋想起了,她如今是啞女的身份,過往隨便胡掐沒關係。
就說起了小時候的事情:「我小時候沒有父母,我師父撿到的我,他沒老婆,也沒女朋友,大概是單身太多年,心理不正常,撿了我後,看我細皮嫩肉的,天天就想著吃我,後來發覺我能賺錢,就天天逼著我賺錢,只讓我賺錢不讓我好好吃飯,天天凶我騙我。」
就那合歡派,也是用她那眼淚珠子賣了換成靈石建立的。
雖然說得含糊,但東方境想到言緋是鮫魚身份,那所謂的師父想吃她,肯定是覺得她是鮫魚能治癒獸暴。
小姑娘年齡小小的就在這麼一個喪心病狂的傢伙手裡討命,得多難啊。
怪不得她在他面前討巧賣乖那麼流暢。
東方境知道她過的不好,沒想到這樣不好。
心疼的無以復加。恨不得自己立刻回到她小時候,把她那個變態師父弄死,再把她抱過來撫養。
不過,被言緋這麼一說,東方境心頭愈加疑惑。
小鮫魚在遇到他的時候出生不到三十天的時間,還是一條小小的幼鮫,連賣鮫的老闆也說,言緋是在他的店裡出生的。
可從她的各種話語和所作所為來看,她的年齡不僅僅是三十天。
她身上究竟發生過什麼事情?
東方境見她不說了,便引著她問:「後來呢?」
言緋扁了扁嘴:「後來他把我養大,就走了,說好了很快回家,回家時給我買糖葫蘆,買糖人糍粑冰粉,結果走了就再沒回來。」
東方境一手幫她揉著發疼的胸口,另外一手將她散開的髮絲撩起一縷一縷別在她耳後。
他本因為那所謂的師父對她做的事情心頭殺意頓生,想要將人找出來折磨的生不如死。
她這最後一句,言語中那埋怨與委屈令事件及轉而下。
他想,或許她都不知道,她對那所謂的師父,已產生了強烈的依戀與不舍。
不過,她不知道也挺好。
東方境不打算再加深她對這所謂的師父的記憶。
他要自己把人挖出來,然後將那人煮了餵狗吃。
「想不想出去走走?」
言緋吃飽喝足,又騙的東方境當工具人幫她疏通了一下胸口的血液循環,心情特別好,自然也願意視察一下自己的領地。
東方境在華生的虛擬屏幕上找出蔚藍星球的地方,和言緋科普蔚藍星球地貌。
末了又說:「明天黑月修好,我們可以駕駛黑月把整個蔚藍星球走一走。」
言緋:「我可以自己駕駛一輛機甲嗎?」
東方境:「你想自己駕駛?」
言緋興奮的點頭:「想。」
「好,明天黑月為你護航。」
言緋開心的眼睛都亮了,挽住東方境的胳膊蹭了蹭,「謝謝你東方境,你真好。」
赤霄外面也有好多人呢,大家趁著傍晚,在四周逛逛,順帶巡視。
萬萬沒想到會看到這麼狗糧的一幕。
而且王俊美無儔也就算了,他身邊的女兒鍾靈琉秀美的明艷張揚,站在王的身邊雖然嬌小依人,可那通身氣勢卻一點都不比王差。
言緋指著虛擬屏幕上的地圖,已經開始規劃這個蔚藍星球要怎麼建設。
嗯,首先,要建一座大大的合歡派。
不過說起建設,就處處都需要錢。
從前她靠流珍珠眼淚讓師父建了一座合歡派,現在她不能流珍珠眼淚了,哪裡來的資金搞建設?
想這想著,言緋扭頭,望向身邊的東方境。
此刻東方境在她眼裡,就像是用珍珠堆積出來的一座亮燦燦的大山頭。
美輪美奐。
她目光灼灼,東方境臉頰被她盯的有些發燙,生怕她在眾目睽睽之下做出什麼事情,低聲問:「怎麼了?」
要親親也得找個角落去親親,可不能在這種地方。
言緋:「能借我點錢不?」
東方境:???
「借錢?」
言緋點頭,訕訕道:「蔚藍星球現在一片荒蕪,我想先搞點建築,但手上一毛錢也沒有,認識的就你這麼一個朋友,所以想著和你借點錢。」
東方境:「朋友?」
兩個人孩子都已經有了。
就差個婚禮昭告天下,但這事情他已經在籌備中。
在他看來,兩人如今就算不是夫妻,也是最親密的愛人關係。
可她,上一秒還在長發披散面若桃花地躺在他臂彎喊他「哥哥」。
現在,就成了「朋友」。
東方境看她神色不像是開玩笑,舌頭抵了抵上頜。
言緋點頭:「是啊,你是我朋友。」
東方境:……
到底也沒能忍住。
驀地伸手按住她後腦勺親上她的唇。
他像是一隻兇殘的野獸,目光看起平靜的盯著自己的獵物,可那平靜背後卻是要置之死地般的狠戾。
眼看著言緋因為踹不過氣臉漲得通紅,隨時要翻白眼,東方境這才放開她。
問:「你把我們這樣的關係叫朋友?」
言緋:???哪,哪裡不對?
難道做了這麼多次了,連朋友都不算?
她被東方境一頓攪和,又麻又疼,伸手擦了把唇,發覺唇好像破了。
本來就覺得挺疼的她,頓時委屈的眼泛淚水。
她含著兩包淚瞪東方境,氣得直跺腳:「你到底會不會親啊,哪裡有這麼粗暴的,你看看我都流血了,疼死我了。」
東方境:……重點是這個嗎?
東方境看著她唇上真有血絲,手指動了動。
但並沒有對此發表意見,而是問她:「你有多少個我這樣的朋友?」
言緋見他根本不關心自己的傷。
還在糾結朋友問題。
氣得伸手揪住他衣領,踮起腳仰起頭,果斷在他嘴上咬一口。
把他下嘴唇咬出一個破口。
言緋氣呼呼的瞪他:「疼不疼?」
東方境:???不,不疼,但是,但是想把她拖回臥室里繼續。
言緋見他不答,當他默認,又用手指抹了把自己唇上的血。
將手指上的血跡給他看:「你看看,我還在流血,你是糙漢子,你疼一分,我就是疼十分,我這人什麼都不怕,就怕疼。」
東方境聽她這話,眸間全是慚色:「對不起。」
他立刻就認錯,「我帶你去上點藥。」
「不去。」言緋更加憤憤:「塗嘴上的藥膏一不小心就會被吃掉。」
東方境伸手,將她摟進懷中:「對不起,是我錯了,下次不會再這樣。」
言緋仰頭瞧他。
見他神情歉疚,好像真的意識到了錯誤。
而且他唇上的破口要比她的大很多,血流出來的更多。
心裡那點憤怒終於散了些。
她嘟囔:「你帶手絹了嗎,把你的嘴擦擦。」
血再流下去,肯定要掉在她臉上。
東方境:「沒帶。」
他反過來安撫言緋:「我不疼,你別擔心。」
言緋:……
她踮起腳,尖尖伸出,小心翼翼地把他下巴以及唇上的血跡卷個乾淨。
蹙眉嘟囔:「怎麼可能不疼,疼的時候要說出來,不能忍著。」
東方境垂眼盯著她眉眼,驀地就想起,她還是小鮫魚的時候,執意要為他傷口上藥的事兒。
她,很喜歡他,很在意他。
這種被人在意的感覺,令他心頭柔軟而又溫熱。
他輕聲應:「嗯。」
言緋:「我們去前面走走?」
「好。」
語氣縱寵,或許她要去天邊,他也願意陪著。
言緋扭頭正要走,就看到旁邊草叢裡躲了好些人,都是用兩個大眼睛一個大嘴巴的表情在盯著她和東方境。
介於他們穿的都是皇家衛的服裝,言緋順勢抬手禮貌性朝他們揮爪。
「你們好,在看什麼?」
「眼瞎,眼瞎,什,什麼都沒看到……」
眾人撒腿連滾帶爬,瞬間鳥散。
言緋:……
她當小公主的時候,只要揮揮爪,大家就會用亮晶晶的雙眼望著她,然後開心激動的用雙手跳起來朝她揮爪。
鮫小時候和大了後,待遇方面的差距好大。
東方境面無表情地跟在言緋身後。
說是一起出來散步,但除了之前出格一次,之後他就像個合格的侍衛跟在言緋身後。
言緋沒走多遠。
她困了。
一困,好似一分一秒也忍不了。
她強撐著眼皮問東方境:「我累了,你能把我扛回去嗎?」
東方境彎腰:「爬上來。」
言緋迷迷瞪瞪爬他背上,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這好像不是扛著。
她也沒工夫想那麼多,將頭擱在東方境的肩膀上,上一秒還在說:「東方境,你的背真寬厚。」
下一秒已經合眼睡著。
東方境側頭盯著她的睡顏瞧了會,確定她是真的睡著。
眼底全是憂色。
他沒有背著言緋去臥室,而是去了醫療艙。
將言緋小心翼翼地放進醫療艙內。
本來擔心她會驚醒,沒想到這樣的動靜,自始至終都沒吵醒她。
軍醫開啟全身檢查功能。
言緋的身體數據,還真和系統里言緋的數據對上。
雖然已經肯定她就是自己的小緋緋。
但這一刻在數據徹底重疊後,東方境的臉上神情還是有些複雜。
深度的全身體檢速度不快,需要半個多小時。
這期間,言緋沒有清醒過。
軍醫拿著體檢結果一臉茫然地遞給東方境。
東方境給他比劃了個「噓聲」的手勢,自己低頭先看著結果單。
言緋的代謝特別快。
是正常人的兩倍,精神力的波動狀態也非常詭異。
不僅如此,她身體的各項數據在這半個小時內一直都是在穩步下降中。
就像是有個無形的東西在吸食著她的身體能量。
但檢測結果里,她身體沒有一點疾病,也沒有被輻射過的後遺症。
怪不得軍醫臉上那麼茫然。
東方境將言緋抱回臥室里。
這樣挪來挪去,她也沒有醒來。
他看著她安靜的熟睡模樣。
鬼使神差地,伸手在她鼻尖放了放。
確認她真的只是熟睡,東方境這才離開,去隔壁屋子瞧了瞧女兒。
小彩鮫也在熟睡。
尾巴晃悠悠地一甩一甩,睡的很是香甜。
她水杯里那些混元珠都已經被拍碎了。
一顆也沒留下。
東方境為她換了水,又在杯中扔了幾顆小混元珠。
一大一小都在睡覺,獨守空房的孤寡男人只得去了訓練室找點存在感。
大家看到他,齊齊列隊行禮。
東方境:「繼續。」
眾人雖然繼續該幹嘛幹嘛,但目光時不時瞟向東方境。
有膽大的,大聲問東方境:「王,您能和我們講講戀愛技巧嗎?我這種單身狗,實在不想再單身了。」
東方境瞟了他一眼:「沒技巧。」
這人不服氣:「王您這種萬年鋼鐵直男,沒點技巧誰願意跟著您啊。」
東方境:「哼!」
另一個立刻說:「瞎說什麼,王才不是鋼鐵直男,王打情罵俏的段位是頂級的。」
東方境除了在工作上雷厲風行一絲不苟,私下裡,他並不會因為大家的玩笑而生氣。
說話間,還把東方境和言緋在赤霄外你親我一下我親你一下的小視頻放了出來。
畢竟曾經的遠征軍,都是朝不保夕,大家打仗之餘,也就只能靠講點葷段子放鬆。
除了葷段子,大家關注點最多的就是東方境這個皇室中出來的人物。
也因此,大多數時候,不管他們圍著自己問什麼,東方境都會認真回應。
畢竟,今天與他說話的人,明日或許就再也見不到。
這個慣例後來一直延續。
哪怕蟲族退了,他當了星際王。
但這些跟著他出生入死的皇家衛軍,依舊會在他進入赤霄後沒任務的時候,訓練室里餐廳里,與他一起聊聊。
東方境已經習以為常,並不覺得被冒犯。
他也仰頭,看著虛擬屏幕上,他和言緋的「親來親去」。
大家發出一陣陣吹口哨的聲音。
羨慕無比道:「陛下,你也太厲害了吧,原來你私下裡這麼熱情奔放,我還以為你是個無欲男呢。」
「陛下,你和你女朋友這麼看起來,實在太相配了。」
「陛下,你快教教我們,你是怎麼把女朋友追到手的?」
東方境想了想:「給她梳頭穿衣服穿襪子穿鞋子。」
眾人:???「就,就這?」
東方境點頭。
眾人有點不信:「除了這,沒了?」
東方境:「沒了。」
眾人:「陛下,你這像是追女朋友嗎?你這明明就是養女兒。」
呵,養女兒和追女朋友有什麼區別?
東方境覺得這種事情,和這些單身狗們說不明白,索性不再回答,戴了模擬頭盔感受自己的精神力。
他從前一直覺得自己的精神力在莫名其妙的漲。
而且每次都是一覺醒來後。
現在,他明白了。
精神力每次暴漲,都是在和言緋那什麼之後。
言緋稱這為「雙修」。
雙修啊。
他在屏幕上輸入「雙修」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