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以毒攻毒

  季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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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藍不說話，這落在張院士的眼裡，卻是以為季藍是怕了。

  許久之後，季藍才淡淡地開口問道：「君莫寒，你相信我嗎？」

  其實季藍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突然之間，就很想知道君莫寒內心裡的真實想法。

  「本王，自然是相信你的。」

  君莫寒幾乎是想都沒有想，就立即開口回答了季藍的問題。

  聽此，季藍這才放下心來，轉而對著那位鶴髮童顏的穆先生開口道：「這位白頭髮白鬍子的先生，請問你有沒有聽說過以毒攻毒之法？」

  「以毒攻毒？」穆先生驚訝地開口問道。

  「自然，世間很多事情本來都是無法用正常的思維來解釋清楚的，就像這張藥方……光看上面的藥材，哪一種都是含有劇毒。可要是運用得當劑量掌握到位，卻是一幅治療瘟疫的最佳良藥。」季藍全身都充斥著一股自信，腰背挺的筆直，傲然挺立，渾身都散發著自信迷人的光芒。

  「……沒錯。」穆先生又細細地看了一遍藥方，發現她在藥方上面每一筆都備註的清清楚楚，每種藥材的用量和用法，如果按照她上面所寫的自然是一幅良藥沒錯。

  「穆先生，這真的是一幅治療瘟疫的藥方？」

  暗影現在都快要被搞糊塗了，剛剛不是說藥方含有劇毒嗎，怎麼這才一會的功夫就變成了一幅良藥了呢？

  「沒錯，這確實是一幅良藥。至於能不能治療瘟疫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畢竟自古以來瘟疫都是無解的，還從來沒有人根治過，所以我亦無從得知。」穆先生看著暗影說道。

  「要想知道這藥方能不能治瘟疫也簡單，只要找已經感染瘟疫的人過來，把這藥方上面的藥熬上一劑喝下一試便知。」

  「來人，去抓藥，熬藥。」

  君莫寒冷聲吩咐道。

  「等等，君莫寒你這裡有這幾種藥材？」季藍開口說道。

  「以前沒有，不過現在——有了。」君莫寒說著把目光看向了穆先生。

  「喂！你看我做什麼，我這裡可沒有那幾味藥材，那些藥材每一種都那麼難找，那麼的珍貴，我可沒有！」穆先生說的很急，手下意識抱緊自己身上的包袱。

  「暗影，去把穆先生的包袱給本王搶過來。」君莫寒突然開口，穆先生臉色頓時就變了。

  暗影立即一個提氣跳躍，瞬間穆先生的包袱就出現在了暗影的手中。

  「你……你……」穆先生氣急。

  「下次，就算你要說謊也要記住把臉上的表情做的逼真一點，你那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表情早已出賣了你。」君莫寒繼續補刀，一刀正中紅心。

  「哼……那個，能不能給我留點，我只要一點點就行？」穆先生伸出一根小手指，比了一個小手指尖尖給君莫寒看。

  「不行！」君莫寒冷漠拒絕，看都不看穆先生那可憐兮兮的表情。

  「算你狠！你……你別忘記了，你，你以後還得求我。」

  其實穆先生想說的是，等到月圓之夜你還得來求我，可是他一看這裡這麼多的人就把後面的話全給省略了，有些話是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的。

  「不用！本王決定，以後給你放個長假也好讓你好好的去找你寶貝藥材，免得你老是在本王面前說被本王困在王府里，害的你都沒有時間出去采你那寶貝藥材。」君莫寒悠悠地說道，拒絕得很是乾脆。

  穆先生一聽君莫寒這樣說，臉色立即就變了，比剛開始還要難看。

  他這是在做什麼？

  他這是，在趕他離開王府的節湊啊！

  不行！

  那他以後，在想去買那些珍貴的藥材，可就沒有人給他付銀子了！

  他這個人平時沒有什麼愛好，最大的愛好就是愛藥成痴，每年光是花在買藥材的銀子都是好大一筆數目，如果離開王府，以後他可沒有銀子去買那些昂貴的藥材。

  他這個人還不願意降低自己的身份，一直都自持身份不願意給別人看病，所以也就沒有收入，更沒有存銀。

  其實，在古代越是醫術高超的人，脾氣也越是古怪。

  「君莫寒，你不能這樣做。」穆先生大驚，連忙急急地開口說道。

  「我為什麼不能這樣做，那是我的戰王府，我有權利決定讓誰住進去，本王現在不想讓你住了，你又能拿本王怎麼樣？」君莫寒無比傲嬌地說道。

  其實，沒有人知道君莫寒和穆先生還是很好的朋友，他們之間可不是簡單的病患和醫者的關係。

  說話間，藥已經熬好了，並且也已經端了過來。

  君莫寒直接讓暗影把藥給他們當中感染瘟疫的一位弟兄喝下去。

  沒一會只見那位喝下藥的兄弟，剛剛還一副氣息奄奄沒有一絲精神的樣子，不一會就變得精神奕奕。

  「神了！真是神了！」

  這會兒，穆先生已然忘記了，自己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才採回來的藥，被那個腹黑的傢伙搶走的事實，一臉興奮地看著那位喝下藥沒有多久就變得神采奕奕的人，這藥效簡直也太神了！

  「你，真乃——簡直是神人也！」穆先生向著季藍豎起了大拇指。

  「蒼天派神仙下凡來河州府解救我們來了！」

  「……」

  別院，關著的都是已經感染瘟疫的人，他們被關在這裡只有等死的份，期間看到許許多多的豎著進來橫著出去的人。

  所以，現在全都一副看神仙下凡的眼神看著季藍，那眼神里的崇拜和膜拜之意，簡直讓季藍汗顏不好意思，她哪裡是什麼神仙下凡。

  鼠疫放在現代，可是很好治療的，隨便一家醫院都能夠治好。

  「好！」

  ……

  是夜。

  河州府瘟疫解除，府尹李衛民在府中準備了一些席面，也算作是慶功宴。

  畢竟，懸在河州府上空許久的利劍，終於可以解除了。

  「季姑娘，本官代表河州府幾十萬的百姓敬你一杯，如若不是有季姑娘在我們河州府將會變成一座空城，屍骨遍野，滿目瘡痍。」

  李衛民說的一點都不誇張，自古以來凡是感染瘟疫的地界，哪裡不是屍骨遍野，死人遍地都是，滿目瘡痍。

  「李大人客氣了，這都是民女應該做的。」季藍笑著說的，然後一口喝光了杯中酒，那豪邁的性子讓在場的男人們汗顏。

  「季姑娘大義，李某自愧不如。」

  季藍他們這桌坐著是有君莫寒，李衛民，還有河州府官場上夠的上官階的那些官員。

  期間，他們說說笑笑，暢所欲言，相談甚歡。

  所以人都紛紛來給季藍敬酒，找季藍說話，像季藍套近乎，小小年紀就能夠有如此厲害的醫術，以後……將會不可限量！

  而，張院士和那些太醫院的太醫，卻全都被晾在了一邊，冷冷清清的連一個人都沒有。

  「張大人……」

  陳太醫低聲在這樣的耳邊說著什麼，只見張院士眼中閃過一抹狠毒，像著陳太醫點點頭。

  酒過三巡，季藍想要偷偷溜走，心裡想著現在瘟疫也已經解除，十萬兩的銀票她也拿到手了，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所以，現在該是她功成身退，離開的時候了。

  「嘿嘿……你們繼續，我不行了，我要去方便一下。」

  季藍嘿嘿乾笑幾聲，然後就腳步踉踉蹌蹌地離開了宴席，直接朝著後院走去。

  剛剛來的時候，她就已經查探好了地形，在茅廁後面還有一個院子，而那個院子直接靠著街道。

  所以，只要她翻過那道牆，她就算是離開了府衙。

  正在季藍走過小院，正準備翻牆離開的時候突然出現了兩個黑衣人。

  「什麼人？」季藍低聲說道，怕被君莫寒他們聽到動靜給引來。

  「要你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