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叫他乾爹
2024-04-28 21:13:49
作者: 姜粉糖
想到這裡,葉虹雨就望向姚氏,詢問她道:「娘,家裡還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嗎?」
「怎麼了?」姚氏一時間沒有弄明白葉虹雨話里的意思。
福嬸也沒有明白,不由困惑地望著葉虹雨。
福伯還以為葉虹雨要帶著葉良工去城裡醫治,就對葉虹雨說道:「放心,城裡的大夫,我也認識幾個,到時候讓他們好歹行個方便,收個本錢也就夠了,用不著動用家裡所有的東西。何況,不還有我跟你乾娘嗎?還不到變賣家當的時候。」
福嬸一聽福伯的解釋,以為葉虹雨是要變賣家裡的東西,也連忙對葉虹雨說道:「雨兒,這就見外了不是?你乾爹說得極對,還有我們呢,你用不著變賣家裡的東西。」
葉虹雨哭笑不得。
心裡也感動福伯、福嬸在他們家困難時候的伸手幫助。
她開口向大傢伙兒解釋說道:「不是,我問我娘家裡還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是想著我爹如今這個樣子,今後是不可能再到山上打獵去了。這在我爺奶他們的眼裡,我爹就是個廢人。之前我又布了局,慫恿大房、三房他們分家,只是爺奶他們死死扒著我爹這棵搖錢樹不撒手。現在搖錢樹倒了,眼看著還要連累他們,他們肯定會從不同意分家,恨不得立馬跟我們家撇清關係才好,而他們這些人向來貪婪的很,一旦真的分家,肯定不會想讓我們家得多少的。」
姚氏明白了。
雨兒這是想先提前把家裡值錢的東西給弄出來,免得到時候分家的時候,被他們搜颳走。
姚氏對葉虹雨說道:「家裡的銀子,我都已經帶出來了。」
這個世界的錢幣,如果不是銀票的話,真心挺重的。
姚氏本來想著,去下集市而已,不用把私藏起來的私房錢都帶在身上。
可又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姚氏擔心大房、三房的人會趁著她們不在家,再次潛進她們的家裡,搜刮她們家私房的私房錢,就也不嫌棄麻煩,嫌棄銅錢太重了,全部都給帶身上。
姚氏背對著福伯,微微撩起了衣服的下擺,把捆綁在身上的銅錢給取了下來,放在了桌子上,對葉虹雨,說道:「家裡的錢都在這裡了。至於其他的,不過是些被褥,還有些平常用的生活用品,雖然也值幾個錢,但要是我們都給偷摸的搬光了,這也不好。」
姚氏考慮的也有道理的。
葉虹雨也沒想著把家裡的所有東西都給偷偷的搬走。
她還想搞個小小的拍賣會,藉此向周氏他們幾個證明,證明他們家真的山窮水盡了。
「等乾爹把爹身上的傷口給處理好了,我們回家把家裡的被褥、家具什麼的都給搬到院子裡,然後通知村子裡的所有人,告訴他們這些東西,我們都便宜賣掉,為了就是籌錢給爹治病。」葉虹雨把心裡的計劃告訴了姚氏他們。
「怎麼還變賣東西?雨兒,剛才我跟你乾爹不是跟你說了嘛,有我們呢,你不用這樣。」福嬸皺著眉頭說道,十分不解葉虹雨這樣的行為。
葉虹雨衝著福嬸擺擺手,說道:「乾娘,您先聽我把話給說完。爺奶他們打定主意要分家的話,肯定會偏著他們自己,還有他們寵愛著的大房和三房。說不準,黑心的還要分我們家裡的東西。為了不被他們給分走,到時候爭爭搶搶的太難看,就得提前把家裡的東西給處理掉。另外就是,也是做給他們看,我們家是真心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為了給我爹治病,那是能夠變賣的都給變賣了,他們就不會以為我們還偷藏著什麼私房錢,而且也能夠很快的促進分家這件事情。早點分家,早點安心,也算是早點脫離他們那堆亂泥。」
這個主意真心挺好的,就是到時候會受點罪。
也好在現在不是冬天,沒有被褥蓋,也不會凍著。
福嬸說道:「那行,我現在就去村子裡好好宣傳宣傳。」
葉虹雨叮囑說道:「說得越嚴重越好,還說欠了你和乾爹也不少的醫藥錢。」
福嬸點點頭,說道:「我明白的。」
等福嬸走後,姚氏望著還昏迷著的葉良工,長長地嘆了口氣。
葉虹雨拍拍姚氏的肩頭,安慰說道:「娘,我們會越過越好的,爹也會好起來的。」
「嗯。」姚氏心裡是擔心等葉良工醒來了,知道他閨女背著他分家,他心裡會怎麼想。
是無可奈何的順水推舟,還是心裡對葉虹雨有所埋怨,埋怨她擅作主張。
但是,不管葉良工心裡是怎麼想的。
反正她是無論如何都是站在自家閨女這邊,無條件的支持她。
如果葉良工敢對葉虹雨不滿的話,大不了他們就和離吧。
只是心裡是這麼想的。
姚氏還是希望這個家能夠齊齊整整的,同心協力一起度過眼下的難關。
葉良工的傷是真心很嚴重。
福伯不僅要幫葉良工去掉他大腿上被熊瞎子給咬爛的肉,還得把傷口給一點點的縫合起來,再在他傷口上撒上止血止痛的藥,這才算完事。
「我去給良工配點藥。」福伯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出去。
姚氏對著福伯千謝萬謝。
福伯說道:「都是一家人,謝來謝去的可就客套了。」
又見那個狼孩葉康寧身上就只用樹葉遮擋住重要部位,實在是太不好看了點,剛才是忙著處理葉良工的傷,還顧不上他,現在見了,福伯就對葉康寧招招手,說道:「你跟我來,我給你找身衣服穿上,你這個樣子要是外人見到了,得要對著你指指點點了。」
福伯擔心葉康寧畢竟是狼群養大的孩子,對於人話說不準聽得不是很明白。
在對著葉康寧說話的時候,就故意放慢了語速。
說話的同時,手上還對著葉康寧比劃。
沒有想到,葉康寧卻是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朝福伯走了過去,然後沖他微微鞠下了躬,說道:「那就謝謝乾爹了。」
乾爹?
怎麼叫自己乾爹的?
福伯挺訝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