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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怪異的舉動

2024-05-14 06:19:13 作者: 守北

  夜空晦暗,沒有一顆星子,房內點燃幾隻蠟燭,用燈籠罩著,發出柔和的光芒,紀夢夕靜坐在窗前的的椅子上,手上捧著一本書,饒有興致的看。小月特地把燈架移了位置,還點燃一直蠟燭移過來放在桌上,照亮書頁一行行規整的文字。

  院子的圍牆有些動靜,陰暗看不清楚,小月揉了揉眼去看,什麼都沒有發現,而這個時候,黑衣人從屋門走進,邊走邊扯下遮面的黑布,露出下面嬌俏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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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今日夏禾穿了一身不符合她的深褐色衣裙,卻極好的融入黑暗,手上握著一塊黑布,規矩的行禮。

  紀夢夕從書里抬起頭,微微頷首:「做好了嗎?」

  夏禾非常堅定的點頭:「嗯!主子的吩咐,奴婢都做好了。」

  紀夢夕將簽子夾進書中,眸子微凜,她不過是按照紀欣然的「意外」添了些料罷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之前的例子尚在,再發生這些變故,馮氏定會落下一個心神疲憊的傳言,即便她不承認,紀池也會猶豫。

  「明天注意一些,別讓人太靠近那些裝飾或者花盆。」

  夏禾不明白為何主子這樣想,她不禁提醒道:「小姐,不傷人的話……恐怕相爺不會改變主意。」

  紀夢夕微微一笑:「沒事,在父親面前落下就行。」

  「咔吱」一聲,院門被人推開,又重新合上,輕緩的腳步聲靠近,屋子頓時安靜下來,小月探頭往外看,芳玉端著一壺茶從外面回來,將紀夢夕杯中涼卻的茶倒掉,隨後添上一杯熱茶。

  「如何了?」紀夢夕問她。

  芳玉輕聲道:「馮氏身邊的張嬤嬤遮遮掩掩的帶著一個包袱離開,奴婢覺得不對勁,跟下去看,令人奇怪的是張嬤嬤將包袱拿到柴房燒了。」

  「燒了?」紀夢夕微微蹙眉,「可有看清楚內中是何物?」

  芳玉搖搖頭:「張嬤嬤謹慎,連著帶包袱一起燒,時不時探頭看四周,奴婢怕被發現,沒靠太近。」

  有什麼事情只得馮氏這般畏懼?紀夢夕秀眉緊蹙,想了半響也想不明白。

  「百密總有一疏,你再留心多觀察,總會抓住遺漏。」

  「是!」芳玉沒有忽略紀夢夕的失望,領了吩咐,下定決心探查清楚。

  見她二人都有事做,唯獨她什麼安排都沒有,小月神情難掩沮喪,扭扭捏捏道:「小姐,奴婢能做什麼嗎?」

  紀夢夕笑望著她:「我身邊需要一個人,你很合適,跟著我就好。」

  小月垂下的腦袋又揚了起來,眸子亮亮的,看起來格外高興。

  她將書合起放在茶桌上,放柔語氣:「時辰不早了,下去休息吧,明日我還需要你們,這幾日很重要。」

  「是。」

  芳玉幾人領了命令,聽話的下去了,就剩小月伺候她安寢。

  ……

  第二日,天空陽光明媚,好的天氣卻不能掃卻心中的煩悶,馮氏氣惱的將杯子摔下地上,濺出的茶水燙在小翠的手背上,微微泛紅,疼痛隨即襲來,她更加害怕的磕頭:「奴婢該死!」

  望著她一副膽小如鼠的模樣,馮氏怒氣不減反增:「你們是怎麼辦事的?吊著的花盆都放不穩,要是砸到相爺,你這賤命賠得起嗎?!」

  小翠也心裡委屈,嬌艷欲滴的花吊在廊道上是好看,可不安全,為了這事,她特地用了結實的素白繩索,沒想到還是斷了,紀池路過的時候,差一點砸到。

  「千叮嚀萬囑咐,讓你們留一個心眼,你們是怎麼做的?不是梯子斷了,就是匾額落下,要不就是地上的水沒有擦乾,摔倒了人,就連然兒都被掉下的輕簾網住!」馮氏越說越氣,她當家這麼多年,還沒出過這樣的紕漏,以往紀池沒親眼遇見,她可以解釋過去,如今碰到了,她還能怎麼說?

  「別以為現在不能見血,我就不能處置你們!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紀欣然手裡拿著幾根繩子,本想找母親談談,卻沒想到在外面就聽見母親訓斥下人的聲音,她提起裙擺,快跑了兩步,想到地滑這件事,突然停下了,謹慎的看著地面,小心的走進去。

  「母親,你現在有孕,情緒不能太過激動。」

  馮氏才恍然回過神,聲音戛然而止,扶著略微鼓著的肚子坐在椅子上,一雙冷眼還瞪著小翠。

  「將地上收拾乾淨,自己下去領罰!」紀欣然嫌棄的看她一眼,又化作一副笑容,走上前挨著母親坐。

  小翠身子止不住的顫抖,撿起碎裂的瓷片時,一不小心的割傷了手掌,她輕嘶一聲,惹得紀欣然抬眼看她,一滴鮮紅的血落在地毯上。她按捺不住氣憤,上前踹了小翠一腳:「連個杯子都撿不好,還拿血玷污母親的眼睛,你有什麼不滿?!」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小翠顧不得手臂疼痛,擦乾淨地毯上的血印,連連磕頭求饒。

  紀欣然被磕得心煩,又踹了她一腳:「滾!少來礙眼!」

  「奴婢告退!」小翠被踢翻在地,顧不上疼痛,緊緊的抱住碎片,狼狽的跑了出去。

  「這個奴才太不長眼了!」紀欣然看了眼地毯上的血印子,不悅皺眉,「幸虧母親你沒有身孕,否則的話,豈不是沾一身的晦氣!」

  「禁聲!」馮氏不高興的看她一眼。

  紀欣然討好的摟著她的手臂,撒嬌道:「娘,你放心吧,周圍的人都被我喊走了,張嬤嬤守在外面。」

  馮氏捏了捏她的臉頰,半怪道:「這話你給我吞回肚子裡,不論什麼時候,哪怕只有你一個人,也不能說。」

  紀欣然乖巧道:「嗯,母親,我不會了。」

  馮氏目光落在她手中拿著的繩上,問道:「你拿著線做什麼?」

  紀欣然想起她來的目的,將線遞到馮氏面前:「母親你看,這繩子怎麼斷的?」

  馮氏拿著線細細觀察,斷口整齊,之後偶爾兩股被承受不住重力:「用利器割過。」

  紀欣然點點頭,一字一頓道:「這是我從廊道撿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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