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也是神

  白玉的不看年紀也就是個孩子，自然是大祭司說什麼就是什麼，在大祭司身邊學習的那些年，唯一能獲取知識的地方也就是大祭司家中的書房。

  

  很多消息都是從書房中看到的。

  剛剛耗盡了力氣，這會兒白玉有點累，索性就靠在一棵樹上，掌心已經上了藥，這會兒清清涼涼的，感覺比剛才舒服多了。

  「大祭司說過，山中有山鬼，附近的村子就一定會生活得很好，靠山吃山，他們進入山中打獵或者採摘藥材之類的，都需要山鬼保護他們的平安。」

  可山鬼如今的模樣卻和他們想的不太一樣。

  或許是因為這附近早就已經沒有了村民？

  「書中也說過，如果沒有村民的供奉，山鬼就消失，被稱作山鬼是因為他身上都是妖氣嗎？」林凡問。

  他們這群人中，看書最多的也就是林凡了，畢竟是工部的人。

  連楚越都不如林凡看的書多。

  白玉也知道林凡的身份，雖然在雲溪寨中多年，楚越不是很了解他們的職位，可是這段日子以來，林凡是知道知識最多的一個人，甚至於超過了伯邑考。

  伯邑考知道的多，是因為離開過朝歌，畢竟伯邑考跟在別人的隊伍中去過不少地方辦事兒，否則秦緣也不會找到辦法將伯邑考藏起來。

  「原本應該不是的，我所理解的山鬼更趨近於神，哪個神的身上都是妖氣啊，但是這裡的山鬼……」

  她側頭看了如月一眼，畢竟白玉沒有進去，也沒有真的看到那山鬼的模樣，只能通過捆妖索去感知這個東西身上的妖氣。

  如月說，「我不知道是什麼模樣，不管是他沒有真正的實體，還是故意不讓我看到，反正我看到的就是兩隻紅紅的眼睛，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或許，就是什麼都沒有，眼睛就是它幻化的唯一實體了。」

  附近沒有村莊，而且他們路過的地方，那些被熔岩包裹起來的人，或許都祭拜過山鬼，可他們還是死了。

  想到這裡，秦緣突然抬頭。

  此刻依舊是半夜，而且頭上都是樹蔭，也看不到天空。

  秦緣想起他們來的路上，那些妖氣一直都跟在他們的身邊，在上半空慢慢朝著他們涌動過來。

  一開始秦緣覺得這些東西是跟著他們來雷鳴山，可如今看來……難不成他們的怨氣就是針對山鬼的？

  將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李靖不解，「他們祭拜山鬼，可死也不是因為山鬼啊……這有什麼好怨恨的？」

  「他們祭拜就是希望山鬼可以保護他們平安，可他們不僅沒平安，甚至於每個都死得這麼慘，怨氣自然很多。」

  楚越覺得秦緣說的有道理，他漫無目的的往火堆立面丟著柴火，好久才說，「他們才不在乎自己的死是因為什麼，畢竟他們是因為天災人禍，也不是被誰殺得，他們找不到人來怨恨。」

  這些恨意自然而然的就到了山鬼身上。

  「我們都祭拜你了，為何還是沒有受到保護？」

  「你明明是山鬼是神，為何要眼睜睜的看著我們死。」

  諸如此類的想法一旦出現，怨氣就會成為妖氣。

  而山鬼本來就是吸取這些人對自己的供奉活著，當他們的供奉不在純粹，不僅僅是祈求，那些怨氣也會被它隨之吸進體內。

  這就是原因。

  白玉冷哼一聲，「這就是人啊，沒有達到目的，就去怨恨，憑什麼他們祈求別人就一定要做到？神也不是萬能的。」

  如果山鬼早就知道會爆發火山，或許也會想到辦法去保護村民。

  山鬼屬於魑魅魍魎的一種，和夢魘一樣，可以進入人的夢境。

  只要一託夢，相信的村民至少可以免除慘死。

  為何山鬼沒有這樣做呢？

  秦緣和白玉的疑惑是一樣的。

  「我們來之前……雷鳴山的神曾提醒過我們，再往前就是他的地盤了，這就說明他是有能力警告別人的，可無論是山鬼還是他都沒有讓村民離開。」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秦緣看天色不早了，他們留在這裡的時間越久，對於神的見解就越深，同樣的，封神榜存在的意義更讓秦緣覺得疑惑。

  「都睡吧，晚上應該不會有事兒了，山鬼就算是想要攻擊我們，通過剛剛的提醒，估計也不會這麼快就動手。」

  「其實最開始的山鬼應該是沒有思緒的，沒有人的智慧，是供奉的人多了，山鬼得到的滋養一點點多了起來，這才有了深知，或許那個時候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是神。」

  林凡一邊起身回帳篷，一邊說，「山鬼的出現不像是為了傷人，更像是為了提醒，難道神器出世也就是這幾天了？」

  「或許。」

  任何一種可能性都有，主要做好準備迎接就好了。

  眾人散去，白玉和如月遲遲沒有回到帳篷里，她們兩個人是最晚回去的，所有人都習慣了。

  如月要等沒有危險才會回去，每天睡覺之前要在周圍轉一圈，而白玉則是喜歡日月精華，要在外面等月亮被雲層遮住才肯回去睡覺。

  不光白玉自己這樣，她還會拉著李靖和哪吒一起。

  剛開始李靖覺得月光能增強法力，根本不可能。

  但是被白玉強制著試了試，還真的有感覺。

  他的寶塔仿佛很喜歡月光，每次都會在李靖的懷中隱隱發光。

  「山鬼……我覺得他真的沒有要傷害我的意思，當時我距離他這麼近，甚至就在他的身子旁邊，他無實體，山嵐就是他，想要我的命，就在彈指一揮間。」

  如月知道白玉跟著，聲音壓低，一隻手扶著樹。

  很快，白玉就跟了上來，她也學著如月的樣子，朝更深處的地方看去，「神畢竟是神，總不會無緣無故就殺人，那些怨氣不像是故意繞上去的，更像是……他主動吸取。」

  難道是怕這些怨氣傷人嗎？

  「比你手腕還要粗的捆妖索，他身上的妖氣真的很重，可是又沒有要傷人的意思，突然起山嵐，難道真的是要警告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