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裡面的死人

  楚越解釋說，「大王，這些人身上都是有溫度的，但他們看上去明明就死了很久。」

  「的確是死了挺久了。」

  陸蔓已經繞過他們進去看，順便碰了碰這些人的身上。

  她碰的是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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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來奇怪了，這些人的樣子看著都是石墩子，可摸上去卻很光滑，甚至於光從五官來看就可以分辨出，到底是還是女。

  陸蔓走到一個女人身邊，伸手去碰了一下，的確是挺熱的，每個人的溫度都不一樣。

  「少摸點好。」白玉的聲音驟然從身後響起。

  秦緣和如月回頭去看。

  白玉邁進來說，「這些人的身上有妖氣，我從一開始就發現了，所有有房屋的地方都有妖氣，而且都是聚集在上空。」

  一說上空，屋子裡的人都下意識抬頭去看。

  可是屋子裡中什麼都沒有，白玉說的妖氣也感受不到，秦緣意味深長的說，「是從這群人的身上聚集起來的，又上升到天空？」

  「或許吧。」白玉也不是很確定。

  畢竟這種東西白玉也沒見過，她也只是能感受到妖氣，而且是凝聚在一起的。

  她沒感受到絲毫危險，才同意他們停下馬車來查看。

  如果真的有危險，她才懶得來應對這種麻煩。

  這一路上他們碰到的麻煩實在是太多了，如果可以避免，白玉還真是不願意直面碰上，這種東西，能繞就繞過去吧，直接撞上去到底是誰想不開？

  陸蔓說，「我得把這人外面的殼子敲掉，才能知道是怎麼死的。」

  人已經死了，怎麼死的對他們而言很重要。

  越是靠近雷鳴山，危險就越多，這麼多村莊的人都死了，而且死法幾乎是相同的，還是得注意一點的，能避免就避免。

  「那就撬開看看。」如月半點都不在意。

  反正自己親手殺的人已經很多了，不是自己殺的還有什麼可怕？

  如月根本就不管什麼報應之類的，她殺過的人多到數不清，如果真的有報應，那也是以後的事兒。

  她喊著幾個侍衛，幫自己搬出來一個男人。

  在屋子裡空間太小，若是出了問題他們很容易慌亂，若是跑不出來就不好了，還不如挪到外面來，空曠的地方，出現問題也好跑。

  遠處妲己和伯邑考也發現他們出來了，不知道這群人呼啦啦的湊在一起是要做什麼，也好奇的過來查看。

  「怎麼了？」伯邑考撥開外面的侍衛，走到秦緣身邊問。

  秦緣已經蹲在不遠處。

  他冷眼看著陸蔓將這人身上的硬殼撬開，一下一下的鑿，還真是費了不少力氣。

  見陸蔓力氣小，如月和白玉索性蹲下去幫陸蔓弄。

  這倆人一個習武一個有法術，三下五除二就給弄開了。

  「唉我去。」如月看到裡面的人之後，猛地丟了手中的石頭，拉著白玉就站起身來。

  這群侍衛都在盯著如月的一舉一動。

  他們或許不信任白玉，但如月在他們心中的地位還是很高的，佩戴者羽衣刀的人，無論是在江湖中的地位，還是在皇宮中的身份，都是相當高的。

  「怎麼了？」妲己好奇的問，想走過去看，卻被殷夫人拉住手。

  方才他們所做的一切，殷夫人始終都在遠處看著，並沒有靠近的意思。

  而眼下，一看如月的臉色就知道不太好，妲己這樣膽小的貴妃，還是不要看的好。

  撬開外面的硬殼，裡面的人栩栩如生，面目保存的很好，最重要的是裡面的人瞪大了眼睛，嘴也驚恐的張開。

  最重要的是那一雙眼睛是血紅色的。

  看著就像是……

  「原來如此。」白玉看懂了。

  她略微後退半步，等著陸蔓查看這個人的死因，來印證自己的想法。

  陸蔓蹲著看，她本想直接動手，但白玉遞給陸蔓一根樹枝，讓她用樹枝去觸碰這人的身體，不要直接用手。

  「的確是死了很久，怎麼也得有十年了，這人身體保存的好，是因為被包裹在這個東西裡面，沒有生蟲子也就沒有腐爛。」

  既然已經撬開，估計很快就要腐爛了。

  「你剛才像是看明白了。」秦緣問白玉。

  後者點點頭，「嗯。」

  白玉朝前走了兩步，卻抬頭看著他們的前路，所謂雷鳴山應該是一座大山，可他們都已經走到這兒了，卻還是半點山的痕跡都沒看到。

  「楚越說的沒錯，是菸灰，我不知道他們是為何而死，但妖氣的聚集是因為他們同時間死去，驚恐、不甘之類的情緒聚集在一起，一瞬間的死亡人數過多，就會成為怨氣。」

  而怨氣就是成為妖氣的主要因素。

  怨恨。

  為何會死，為何會這樣痛苦的死去。

  秦緣深深的看著地上的屍體。

  撬開外面的硬殼之後，裡面的屍體每一秒鐘都在腐敗，原本看著驚恐不甘的面容，已經開始衰敗，臉頰也不再這麼紅潤，甚至於呈現了灰黃的顏色。

  「這周圍的所有村子都沒人，看來死法都是相同的。」

  「為何那個孩子的溫度這麼低呢？」楚越好奇。

  白玉想了想，她方才看到，那孩子是被父母保住懷中的，向來是在出現危機的那一刻，父母想要保護好自己的孩子，用自己的身體將孩子擋住了，所以身上並沒有太多的殼子和菸灰。

  那個小小的屍體，也是唯一出現了白骨的屍體。

  「既然如此，那就啟程吧，我倒是要看看前面還有多少村子，書上不是說，這附近的人都搬走了嗎？又為何會死在這裡？」

  「書都是後來人寫的，沒親眼看到，誰知道他們是死了還是走了。」秦緣回答林凡的問題，抄著手，轉身往馬車的方向走。

  如月跟李靖他們說，「你們上馬車休息，我和大王帶路。」

  「啊？大王也要帶路？」

  「一直坐在馬車裡也累，還不如出來騎馬，反正我在馬車裡坐不了這麼久。」白玉伸了個懶腰，餘光卻一直都在看著方才的屋子。

  明知道這裡有這麼多死人，怎麼會不警惕呢。

  「那我看到的符紙是做什麼的？」林凡止不住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