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斷袖之癖者?
2024-05-14 02:41:52
作者: 發芽的兔子
楚素的一句話,讓顧長歌心思一飄回到了從前。楚素甘心不奪嫡,不爭位,輕輕鬆鬆讓楚賢坐到了君主之位。大部分都是為了她,他只求她好。
楚賢是個什麼樣的人,從上一世楚素就知曉,可是就算這樣萬般不放心,他還是護了她一世周全,擁她一步一步走向鳳位。自己識人淺,怎麼就沒看出來楚賢的野心和狠辣。
後成攝政王,包括那些手刃在自己計劃里的人,都是楚素替她安排一切。出謀劃策,本早已是她知心之人。
他也在她算計抹去眾多人命的時候,告誡過她的。
「楚賢的品行,終究會讓你陷入不復。」
她那時一心為了替他坐上帝位,眼裡沒有旁人,更沒有了人性。直到玉錦的死去,才驚覺自己幹了多麼不堪的事情,把楚賢當成全部,一開始就是錯誤的。
顧長歌想到這兒腦仁頓覺一痛,胸口揪著心扯著,一陣酸麻從背後蔓延開,腦袋發暈,一時站不住,晃晃悠悠要倒。
楚素眼疾手快跨過來,嬌滴滴的身子趴在了他懷裡。
樓上三人各居心思,樓下的翠香園的姑娘被趕出來一臉不悅,老鴇子眼瞅著幾個上了樓的姑娘不爭氣,一邊罵一邊恨。這二位爺看衣著不是什么小來頭,惹了這樣的人物,定是姑娘們不上心。
「一群沒用的死丫頭,好吃好喝的大白米飯餵了狗還吠的好聽,有你們什麼用!」
姑娘們饒是風情萬種,征服得了那願意白花花銀子砸錢的油膩大戶,也抵不住一個不喜女色的人的蠻橫。
個個不情願地,臉都拉了老長,委屈巴巴的不行。
「媽媽想撈好處,也該咱們入得了人家眼不是,樓上那位白淨細皮的爺還好,咱們指著伺候就好。可那位高壯的,從進來就沒好臉,咱們怎麼捧得上人家。」
老鴇臉上比誰都黑,進了翠香園的客人豈有不沾腥的道理。眼瞅著姑娘們被趕下來,面子上也掛不住。抬腿往樓上奔,她個潑辣脾氣得看看那位爺什麼來頭。
到拐角處,老鴇望見華麗服裳的楚賢,臉上立馬堆著笑,往過道邊上讓。
「喲,楚爺今兒怎麼剛來就走了,是不是下棋的姑娘惹得您不高興啊。你給我說說,該教訓的咱好好說道說道她。」
楚賢跟個笑面虎似的,臉上也對著老鴇笑,眼裡卻是看不懂的心思。
他不說話,老鴇子就明白,微笑著讓開身子,給楚爺下去了。
大家都知道楚賢的身份,可誰也不會說破,他一個月會來翠香園兩次。不喝酒不聽曲兒,只找會下棋的女子,在房間裡坐上一整天,不言語只切磋棋藝。
沒人知道堂堂太子,何以這種方式消遣,老鴇樂的開心,有錢拿也不打擾。壓不住這身份,只得保密就好。
楚賢走後,老鴇徑直往樓上去。
顧長歌她們的房間並不難找,樓上雅間大敞著的門便是。老鴇子往裡面湊,抬眼瞧見的,就是楚素把顧長歌一攬入懷的景象。
她終於明白二位公子獨特的愛好,心一收,只當楚素是個斷袖之癖者,想來那白皮白面的顧長歌怎麼看都是軟弱的書生樣子。若是個女人也定是個美艷嬌娘。
匆匆躲開下樓,樓下瞬間議論開了。
顧長歌勉強撐著自己在楚素身上爬起,醉嬈墜的毒性雖然在日漸消退,可是偶然間的激動便能激發它殘留的餘毒。這兩日身子嗜睡也沒有精神,於是更加容易受刺激。
楚素皺眉,扶穩她的肩膀。
「沒事吧?」
長歌搖搖頭,臉色慢慢恢復了血色。眼睛又開始有神起來,她笑著和楚素說自己還要看漂亮的姑娘呢。
冷臉的楚素把白眼翻到後腦勺,拉著她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楚賢無故出現,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以他的品行,他不放心和顧長歌一齊待在這裡。
「幹嘛呀,這裡多熱鬧啊,咱們出去可找不著這麼大吃大喝還有姑娘的地方了。」
長歌被他拽著往外,胳膊拉了老長。嘴裡雖然嘟囔著,臉上卻是抑制不住的雀躍。
上次有人這樣沒來由的關心她,還是上一世的時候呢,一個是母親,還有一個就是他。
楚素不說話,在一堆怪異的注視中拉著她出門,老鴇子不像往日一樣貼身上問候。離他倆距離不遠,笑意滿貫。
「你有沒有覺得剛才他們的眼神特別奇怪!看我們倆跟看怪物一樣。」
拖她出門的楚素,適時的放了手。生怕她再暈倒一直貼在她身旁。
顧長歌大大咧咧,也高興,不怪楚素壞了自己欣賞佳人的計劃,不過對剛才一路下來那些怪異的眼神感到好奇。
「我臉上有什麼嗎?」她往臉上扒拉著,楚素跟看怪物一樣把她手拿下來。
「再搓,那泥兒都得搓出一堆來。」
她盯著楚素,扶著下巴圍著他轉來轉去。楚素把她拽回來,立在眼前。
「你在幹嘛,跟個陀螺一樣。」
「我在看是不是你太兇了,人家對咱們印象深刻,連走都一直盯著!」
楚素把頭低了一個度,眼睛與她平行,緊盯著顧長歌晶亮的大眼睛。
「你看我凶嗎?」似笑非笑的嘴角和眉眼,擠在那副俊秀的尊容上,顧長歌被看的害羞想要躲。
突然一拍腦袋!也不顧楚素離自己那麼近,捧著肚子笑起來。
「哈哈哈哈,他們肯定以為咱倆是一對,去青樓躲你的特殊癖好。怪不得,我看那幫姑娘看你的眼神都直了哈哈哈哈哈哈。」
笑聲刺耳,刺溜一下鑽進楚素的耳朵。面前的顧長歌笑得放肆,臉上因為用力過猛泛起潮紅,這小丫頭看著個兒小靈巧,聲音像銅鈴一樣。
他再度低頭,目光緊逼顧長歌,她突然被嚇到,閉了嘴,那雙眼睛宛若把她生吞活剝了一般。
長歌恍然醒悟,這可是寧王,捏了自己豈不易如反掌的事情。她過於放鬆,面前的人已經不是上一世的楚素,他越逼近更讓人慌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