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對酒當醉
2024-05-14 01:30:05
作者: 甜甜的小酒果
「哦?那不知王妃想要喝什麼。」
「燒刀子,」沈昭言對著前來的侍女說道,「把我前些天做的那幾壇酒拿一壇過來!」
從來沒有想過沈昭言竟然還會釀酒,這不禁讓男主就來了興趣。
「燒刀子?這名字可從來沒聽說過!你是什麼時候學會的釀酒?」蕭旻欣喜的問道。
沈昭言當然不會告訴他,這是從未來帶來的技術了。她睥睨著他,沒好氣的問道:「讓你多管?」
「行行行,是我多言啦,王妃這秘訣自然是不願意輕易透露給別人的。」蕭旻捧著臉,笑嘻嘻地說道,「今日若能喝上王妃親自釀的酒,我便就滿足了。」
可是那一罈子酒搬上來後,一口燒刀子到他嘴裡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就沒那麼好看了。
蕭旻皺著眉一言不發。
「怎麼樣?這酒味道不錯吧?」沈昭言在心中嗤笑。這古時候的人哪裡喝過這麼勁的東西?讓這個人在自己面前能耐。
可沒想到蕭旻卻又來了一杯說道:「有勁!是上戰場的人喝的酒!」
「哈哈哈,我都忘了,你當年可是叱吒風雲的大將軍。」
「你不會是以為我這一杯酒下肚,會被辣得跟個哭喪的寡婦似的吧?」蕭旻為沈昭言倒滿一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其實這幾壇酒是,沈昭言來這裡以後第一次親自釀造的。也算是蕭旻有口福了。
雖然自己對他多加了許多防範,不願意與他多親近。可如今能有人與自己一同把酒言歡,她不由得敞開了心扉,珍惜眼前人與自己把酒言歡的人。
推杯換盞,不知不覺兩人已經喝了大半壇酒。
「哈哈哈,想當年我蕭少摯以一敵百,何等威風?冒名去參加考試,還拿了一個狀元!」蕭旻的臉紅紅的,笑容有些醉態。
「唔……」沈昭言的臉上也紅了一片,像要溢出血來似的,她趴在桌子上點了點頭。
蕭旻的胳膊搭上她的肩膀,靠近了去,說道:「人人都說這天下是我的,可我不想要這天下。我帶兵打仗,也不過是為了報答父皇的養育之恩而已!」
「哈哈哈……」
「唉,活著真累。」蕭旻倒在沈昭言的身上,靠著她的肩膀,輕輕的打了個酒嗝。
沈昭言之前可是千杯不倒的人,她卻沒有考慮過自己現在的身體是喝不了太多酒的。現如今,她有許多話想說,可是肺卻沒了力氣。
「嗯……」沈昭言抬起肩膀摟住他,拍了拍他的後背,希望他不要那麼喪氣。
在她溫暖的懷抱里,嗅到了似有若無的香氣,蕭旻整個人都放鬆了下去。他抬起頭看著她昏昏欲睡的樣子,竟然抬起手來捏了一把她的臉。
「嘖!」沈昭言皺起眉,一臉嫌惡的打掉他的手。他反而笑了起來,往她懷裡鑽了鑽,好好地抱著她。
兩個人就這麼抱著很久。前來收拾桌子的侍女搖醒了她們:「王爺王妃,在這睡覺容易著涼的。」
「唔……難受……」沈昭言眯起眼睛,把懷裡的蕭旻一拽,愣是把他在地上拖著到了臥室。
「呃……」
到了床邊,沈昭言耐著性子把他立起來,打算丟到床上。可這人喝醉了,就跟瘋了一樣,動來動去。
最後,蕭旻終於撲到了床上,但是也壓住了沈昭言。
沈昭言掙扎了兩下,最終還是太累了放棄了。兩人就這麼糾纏在一起睡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醒來,沈昭言只覺得頭疼欲裂,身子被壓得喘不過氣來。她強行眯開眼睛,發現蕭旻正趴在自己的胸口上睡得津津有味!
「喂,蕭少摯,起來了!」沈昭言想要訓斥他,可一張口嗓子就嘶啞得厲害,都快說不出話來了。
沈昭言第一反應就是找司夏,可是喚了幾聲都不見司夏的身影,反而是見秋慌忙跑進來的。
沒看錯吧?真的是見秋?
沈昭言有些吃驚,問道:「是見秋回來了嗎?」
「奴婢參見王妃,」見秋點點頭。沈昭言皺著眉指了指蕭旻,見秋會意便將蕭旻給推到了床裡邊去。
聽沈昭言聲音嘶啞,見秋立馬倒了杯水給她遞過去。沈昭言喝了口水才清醒了點,問道:「你見到司夏了嗎?」
「司夏?」見秋剛剛回來,並不認識司夏。沈昭言便說道:「見雲,你哥哥見雲。」
見秋搖搖頭,說道:「奴婢一回來便不見哥哥,還想問王妃和王爺呢!」
「奇怪,難道他們沒有回來嗎?」沈昭言心中一顫,開始擔心起來,「快,去問問管家昨夜他們有沒有回來……」
「王妃,奴婢都問過了!說是哥哥昨天出去之後便沒有回來,也沒有見著王妃送禮的禮隊回來。」
「這是怎麼回事?嘶……」沈昭言一時著急,感覺頭更疼了。
昨晚應該醒酒的,這樣就不會這麼難受了。
可是司夏沒有回來,見雲也不知所蹤,這讓沈昭言沒有心情再昏昏沉沉得了。她起了床,可是又迷惘了。
在這個城裡她唯一認得能幫她忙的就只有蕭旻,可是回頭看看他睡得那麼沉,恐怕就是醒了也要好久才緩過神來。這可怎麼辦才好?
對了,岑風!
「快讓岑風過來!」
「是。」
希望岑風能幫上忙吧……
沈昭言在房間裡坐立不安,焦灼地等待著。
終於見秋匆匆忙忙地跑回來了,開門卻說道:「王妃!宮裡來人了,說是宣召王妃進宮見聖!」
「什麼?」沈昭言腳下不穩,險些摔跤了,好在扶住了桌子。
一事不成,又生一事!
沈昭言打算叫蕭旻起來,可是伸出的手又退縮了回來。要蕭旻幫忙?自己也不是第一次進宮了,還是不要求助蕭旻了。
「見秋,替我梳妝。」
「是。」
今日起了大風,天氣陰沉,像是夏季的雷陣雨要來了。壓抑的天氣就如同沈昭言的心情一樣,沉重灰暗,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充滿了未知和迷茫。
棕色的馬車在陰天中顯得孤獨又詭異,那是載著沈昭言的馬車,往氣勢壓人得如同蟄伏的野獸一般的皇城行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