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過去和現在
2024-05-14 00:19:22
作者: 蒜蓉蛋
梁景秀尋了一家乾淨地客棧住下之後要了一桶熱水,這一路的舟車勞頓,隨著身體浸入熱水而得到緩解,她將頭靠在木桶的邊沿,閉著眼睛享受著這難道得片刻的寧靜。
華燈初上。
梁景秀選的客棧在鬧市之中,即便當下江南城內發生了許許多多的事兒,但一旦夜幕降臨,所有的熱鬧喧譁又都回到了這座城內,仿若白天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假的。
梁景秀泡了澡後換了一件乾淨地衣衫,隨之囑咐店小二幫忙收拾房間,隨之下樓又點了菜。
吃到一半聽到旁兒的人閒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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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今日又在河裡撈了三具屍體。」
「真是邪乎得很。」
「都說是河神發怒了,說是供奉九天玄女,惹得江南城的河神不高興,這才降下天譴呢。」
梁景秀聽得有些意思,便伸長了耳朵湊了過來。
旁人見多了個人正要嫌棄,卻聽得梁景秀叫了上好的花雕酒道:「且聽聽這稀奇事。」
旁人見那花雕酒的面子便也給梁景秀挪了位置,隨之這江南的神力怪聞便讓梁景秀聽了一耳朵。
酒至微熏,正要問些什麼時,梁景秀的手腕被人一抓,整個人順勢就被提起來了。
梁景秀正藥發火,扭頭見是許元治,整個人便鬆了下來,她笑嘻嘻道:「元治,你如何知曉我在這兒?」
話才說完便打了一個酒嗝,許元治皺了皺眉,連拖帶拽地將其拖回了房中。
「我才問出些東西呢。」梁景秀說罷便要回去繼續與那些旁人閒聊。
但還未走兩步,整個腰便被人攬著,往回一拽,隨之壓在了桌面上。
梁景秀的臉頰瞬間便紅了,她打了一個嗝,隨之用手捂著嘴,「你……你……」
「不許同別的男人喝酒。」
梁景秀原本還有些緊張,聽得這句話笑出聲來,她一隻手拍了拍許元治的肩膀,「我不過是為了打探消息。」
但話還未說完,許元治低頭便吻住了她的唇。
這是梁景秀第一次與人親吻,因而半天不知回應,只是瞪著眼愣愣地看著對方吸允自己的唇瓣。
「回去之後便選個日子嫁給我吧?」
梁景秀此刻哪裡還聽得到其他,整張臉紅得想是被人放在火上炙烤著。
論是前世也好,這一世也罷,也只有許元治這一人親吻過她。
即便當日她同意要嫁於他,但心思所想不過是互相利用的關係,因而從未想過夫妻之實,眼下突然要面對這件事,她變得手足無措起來。
然許元治見她這模樣亦是覺得可愛,只是又覺得會不會是自己過於著急了,可方才他一進門見她同別的男子喝酒談笑,即便心中知曉不過是在探消息,但是他亦是控制不住要嫉妒,他恨不能將那些個男人綁起來丟出去。
梁景秀從桌面上爬了起來後,往後退了幾步,使得她與許元治之間有了一定的距離,她眼下的心思有點亂,「我們先談正事吧。」
許元治想著自己大概是操之過急了,「江南的傳聞我略有所聞,白蓮教的計劃我大概能猜到一些,不過眼下我們且等著。」
「等什麼?」
「等一個時機。」
梁景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片刻後她道:「蘇大人跟我說,九天聖女已死,不知是不是阿哥。」
「哦。」對此許元治並未表現出吃驚模樣,似乎梁景秀所知,他早已知曉。
這老狐狸必然是心中有了算盤,梁景秀又道:「趙府的小姨娘屍身不見了。」
這句話倒是令許元治有了些許的反應,梁景秀緊緊盯著對方的表情,這老狐狸深藏不露,便是緊緊盯著他表情也未必能從中看出什麼,「你可有見解?」
「不過是些猜測罷了。」
「是何猜測。」梁景秀的架勢頗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許元治笑了笑,「方才那個……」
梁景秀故意將頭撇到了一邊,「嗯,你晚上要住下還是要回去?」
但話才說出口梁景秀就後悔了,什麼叫住下,住哪?
果不其然,老狐狸順著她的話問道:「你想叫我住下?」
梁景秀的頭搖得如同撥浪鼓,「不是,不是,我是說,我是說住在客棧。」
許元治知曉對方皮薄,凡是不能操之過急,可那表情又攪得他心癢難耐,他嘆了一口氣,「我到底是男子,你且不能掉以輕心才是。」
梁景秀臉上的紅暈本已經退下,但又因為許元治的話再次泛紅起來,她低聲喃喃道:「元治。」
許元治嘆了一口氣,他方才警告對方的話,對方似乎並沒有聽進去,他抿了抿嘴,「我去外頭打聽打聽,你且在此處等著我,若是有了消息我便回來尋你。」
梁景秀乖巧地點了點頭,可這一等便是到了半夜也不見許元治的身影,梁景秀的眼皮已經很重了,直至後來她也不跟自己計較,倚靠著床欄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迷糊之間她看見了許元治翻窗而入,此時她分不清到底是不是夢境,於是揉了揉眼睛,軟糯地喚了一聲「元治。」
但見對方伸手將其攬進懷中,隨之吻了下來。
那個吻甚是熟悉,就如同第一個吻一般。
梁景秀整個人軟成了一灘春.水,只能任憑對方拿捏。
然面前的場景很快又轉換到了火光沖天的梁府內,梁廣雙手被人綁縛身後押著,梁景秀本想上前卻被人捂住了口鼻,鉗住了手腳。
「景秀乖,景秀不哭。」
梁景秀抬頭瞧了一眼安撫她的人,是她的師父。
「景秀,記著他們,他們皆是你的仇人,但現在還不是報仇最好的時機。」
梁景秀早已經淚流滿面,她順著師父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人群之中,她一眼便瞧見了許元治。
……
「景秀?」
梁景秀突然打了一個激靈,隨之整個人從夢中醒了過來,眼前的一切漸漸從虛景成了實景。
許元治伸出手在梁景秀的額頭上摸了摸,「怎麼這麼燙?」
梁景秀警惕地往後退了退,「沒,沒事。」
「做噩夢了?」
梁景秀搖了搖頭,心中突然就像是被人堵了一塊大石頭,許久她突然問道:「在朝中,你到底是站在哪一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