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交換的線索

2024-05-14 00:17:24 作者: 蒜蓉蛋

  儘管梁景秀說得荒誕不經,但這龍應強不知為何就是信了,他笑著說道:「雖你說得我並沒有特別想知道,但你且說說看,你想要從我身上知曉何事,我權衡一二。」

  「白蓮教想在江南做些什麼?」

  龍應強「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隨即抬起頭看著對方,「你這個問題過於偷懶了些吧,還不如直接問我白蓮教的總部在哪?」

  於是梁景秀果真如龍應強所願問了一句:「那白蓮教的總部在哪?」

  龍應強覺得自己的眼淚都快被笑出來了,他用手指頭擦了擦眼角,「你如何覺得應當我知曉呢?」

  梁景秀頗為贊同地點了點頭,「我自然覺得你不應當知曉,畢竟此刻你應當還未進入白蓮教,只是你讓我問你,我便覺得即便是問一問,也沒有什麼的。」

  龍應強將梁景秀從頭到腳認真地看了一遍,若非當真是梁景秀活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他幾乎要猜測會不會是許元治帶著人皮面具來的,「但是,我倒是能給你一條線索。」

  「哦?」梁景秀的眼神亮了亮,「可是白蓮教教徒的名單手冊?」

  「你一邊說著我還未加入白蓮教一邊又覺得我許是該有些重要的東西?」龍應強抿了抿嘴,「並未冒犯之意,然我即便有這些東西,我亦不可能將這些交給你。」

  

  見梁景秀有些失望,龍應強又道:「不過我知道些你必然會感興趣的事,例如我恰好知曉朱大人失蹤線人的……」

  話還未說完,梁景秀已經迫不及待地追問道:「可是阿哥?」

  龍應強偏著頭瞧著梁景秀,「我不知名字……」

  梁景秀再想追問些事兒,龍應強已經雙手環胸佯裝生氣,「你若是一直打斷我說話,我如何能將我所知如數說出?」

  於是待龍應強見梁景秀緊閉雙唇後才繼續開口道:「那人身上背著事才被人追殺,曾逃到我的寶船上,你知我不喜歡涉足這些,但也絕不可能讓人在我寶船上生事,然之後那人給了我一件我感興趣之物,因而我便幫著他藏了起來。」

  「你感興趣之物?」梁景秀心中想著能讓龍應強出手,恐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隨後便又對那交換之物起了好奇之心。

  然龍應強是何等的角色,他故意將訊息透給梁景秀,但對此並不明說,只道:「我且只說一次,九天玄女廟是關鍵,還有的話,若是連我都知曉這九天玄女教同你們是有關係的,你們覺得白蓮教他們會不會知曉呢?」

  「指不定這其中有細作。」龍應強話至此便不在說關於其他,只扯些近日江南城內的風.流韻事。

  自查出阿奇不簡單之後梁景秀便疑心起了九天玄女教內部,這雖是許元治一手創立地,但後期也確實交由他人管理,所以是那時候混進了細作嗎?還是這細作只指阿奇?

  「九天玄女教當日是元治為了安撫民心所創……」

  梁景秀的話還未說完便先被龍應強給打斷了,「我可不想聽你的慷慨陳詞,若然你來我此處沒有別的事,我船上剛到了一些稀奇之物,我想叫你瞧瞧呢。」

  梁景秀作出為難地神色,「此番江南的局勢還未明朗,我著實沒有心情玩樂,龍船主見諒。」

  龍應強像是早就猜到這個結局,「無妨,我讓人收了一些,屆時送到總兵府去。」

  此番再難拒絕,梁景秀只好道了一句「多謝」,然隨後回了總兵府時,那些禮物比她人還要快一步,想必是龍應強一早就有了準備。

  袁藝瞧著院子裡大大小小的禮盒,嘴角彎了彎,「真是了不起啊,在江南內還能得了如此大手筆的禮品,梁姑娘可真是搶手啊。」

  這一番話很明顯便是說給不知情的旁人知的,梁景秀雖不主動惹事,但這事兒若是主動攤在她的頭上,她自然就不是那種會乖巧讓人欺負的主。

  然正要開口時,朱燦先道:「呦呦呦,這龍船主的手筆,他好久沒這般往總兵府送東西了。」

  一邊說著朱燦一邊往裡頭翻東西,儘是些稀奇古怪地小玩意,「你說波斯船也真是有意思,明明主船成日就停在江南岸口,也不見它行駛挪動,可這貨物每日皆有不同的,這龍船主的寶船莫不是有什麼神力,能隔空取物不成?」

  梁景秀一愣,隨即思緒被打開了一道口子,成日來想不通的事件終於豁然開起來,龍應強同白蓮教的聯繫應當就在這些貨物之上,思及此,梁景秀趕忙走到那些禮盒面前,將其一件件地拆開觀看把玩起來。

  包裝被梁景秀拆得到處皆是,便當真如朱燦所言,不過就是些小玩意罷了,她抬起頭看著袁藝,「許公子呢?」

  但還未等對方回答,梁景秀便搖了搖頭,「你不知道,」隨後扭頭看著朱燦,「趙家要去嗎?」

  朱燦有直覺梁景秀是發現了何種線索,此線索還是同龍應強有關,然這個波斯人將船一直停靠在江南岸口,但凡有些腦子的都知這其中奧秘必然是不簡單的,但龍應強是波斯人,加之他手上確確實實拿著朝廷頒發的兩國貿易通牒,因而若非是十足把握,必然不能將麻煩找到他的頭上。

  「趙長生有問題?」朱燦摩拳擦掌,似乎在醞釀著什麼壞水。

  「自然不是。」梁景秀回答地臉不紅心不跳,「我只是想到許公子說要去尋趙長生喝酒,趙長生的酒比普通的皆好,許公子饞了,而我只是有事同許公子商量罷了。」

  梁景秀回答得還算是符合邏輯,但朱燦一個字也不信,梁景秀和許元治簡直就是一丘之貉,兩人心思同樣沉得可怕,因而才算得上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你不在總兵府時,那袁藝本是想跟著許元治,但許元治沒讓。」朱燦想起袁藝一臉吃癟模樣,捂著嘴就樂起來了,「袁藝那張臉可別瞧著多難看了。」

  梁景秀扭頭去看幸災樂禍的朱燦,「你不是挺喜歡袁藝的嘛。」

  「但許元治同你才算是天生一對啊。」朱燦說得一本正經,「袁藝她沒戲,何況我瞧著她也不像是真心喜歡許元治,不過是圖他的身份罷了,許元治才不傻,他精著呢。」

  朱燦是為表忠心說得一席話並未得到梁景秀的贊同,因而他皺了皺眉頭,「你覺得我說得不對嗎?」

  梁景秀瞥了一眼朱燦,隨後指了指趙府的大門,「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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