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4章 分頭行事

2024-05-14 00:16:57 作者: 蒜蓉蛋

  許元治耍起渾來絲毫沒有遜於他人的模樣,龍應強最後也只得裝作委屈地收下「曼陀羅」作為他此時出手相救的報酬。

  一句「下不為例」說得不情不願,但在許元治的心裡,他不過是在扮豬吃老虎。

  「你是沒瞧見他見曼陀羅時那興奮模樣,分明就不可能是不情不願的模樣!」許元治翻了一個白眼,「這龍應強心思比他的年級都沉,我甚至都懷疑,他會不會是某種老妖,年歲常年保持這般大,其實已經活了上千上萬年?」

  這假設令梁景秀忍不住笑起來,「倘若如此我們豈不是要更加小心!」

  見對方不解,梁景秀便故意舉起雙手「啊」地做出要吃人模樣,「這妖怪可是要吃人的啊!」

  許元治此才恍然大悟,隨後笑了起來,「倘若如此,我可要抓緊去打磨一把除魔劍。」

  隨之兩人笑作一團。

  「不過,」許元治將話題一轉,「我聽聞他想收你為徒?」

  其實不僅僅龍應強覺得困惑,許元治亦對於梁景秀對於喊出對方為師父時也覺得疑惑不解,當時情景,並不像是昏迷之前的胡言亂語,反倒是情急之下的真情流露。

  但梁景秀久居卞城,加之年歲比龍應強長了許多,何種機緣也不該是師徒情分。

  

  但梁景秀並不想提及此事,她道:「昏睡時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一隻蛇回頭咬住自己的尾巴,使得整條成了一個閉環,繼而我突然想到,自我們來到江南以後,便如同夢中的那隻蛇,整件事就是蛇頭要吃蛇尾形成一個圈?」

  「我雖覺得你所言有些費解,但,」許元治也發表了自己的看法,「但我同意你所言,恐在江南的所有事其實是一件閉環。」

  「那我們從何開始?」梁景秀雖想到這件事的可能性,但要佐證這件事的正確性其實並不易。

  「待你好了之後,我們將到了江南之後的所有事一一寫下,然後尋出共同點,恐怕就是這些閉環的聯結所在。」

  因許元治說得十分輕鬆,梁景秀幾乎都懷疑對方是知曉內幕的,然一旦許元治決定了某件事,他便不會再更改,例如他所言要待梁景秀身體好了之後,那這之前他便果真再也不提其他。

  「我哥知曉嗎?」梁景秀出了一身汗,此刻身上黏黏糊糊的,此番若不是許元治機警,她恐怕還躺在床榻上,如龍應強所言,花毒攻心,回天乏術。

  「他好像一直沒有回總兵府,朱大人今早才回來,聽聞吃了一碗粥之後睡到此時還未醒。」

  「眼下疫情如何?」

  「不知。」許元治整顆心都拴在了梁景秀的身上,因而無暇顧及其他,「龍船主言你吃過藥之後會出一身大汗,此汗甚好,不過大汗之後身體必然不適,於是我早就命人燒了一桶熱水,若是你覺得好些了,可要先沐浴一番?」

  梁景秀感懷許元治的細心,「如此甚好,這一身汗黏糊糊的,確實令人頭疼得很。」

  沐浴過後,梁景秀覺得神經氣爽,不僅是前日那種刺痛感一掃而空,而且還倍感精神,「此番多謝許公子。」

  許元治顯然對於這個稱呼並不滿意,「我倒是更喜歡梁景秀喚我元治。」

  這妮子勢力地很,唯有困難或者著急時才會喊得他親密時,平日裡皆是一副敬而遠之的態度,「你我關係難道還要這般疏離?」

  「不過是稱謂罷了。」梁景秀儘量使得自己看起來不以為意。

  「若是這般,」許元治步步緊逼,將梁景秀逼至角落,「既然就只是個稱謂的話,你試試喚我元治?」

  梁景秀的臉頰一下就紅了,她低著頭想要迴避,「我……我……」

  「元治。」許元治給對方示範了如何親密地喚他名字的方式,「跟我一樣,來,元治?」

  只擇名諱也就罷了,為何要這般嬌滴滴地口氣,梁景秀只覺得這個名字像是一塊大石,堵在她嘴裡,「元……元……」

  正當她努力突破自己時,朱燦毫不在意地直接跨入房內,他對於男女之事並不介懷,於是仿若沒事發生一般道:「啊,我哥醒了,讓你們去一趟。」

  梁景秀本只紅了耳朵,眼下整張臉就像是被煮熟一般,她輕輕推開許元治,也不知自己胡說了些什麼後急沖沖就往外走。

  而許元治對於朱燦破壞他的好事趕到氣憤,瞪著對方,「你看到了什麼!」

  朱燦不以為然,「你這也太……」

  一時不知如何形容方才他瞧見的場景,「你們當小孩過家家呢?」

  許元治沉著臉,「你以為都同你一般?」

  朱燦瞬間想起對方是瞧過自己行男女之事的,於是笑了起來,張開雙手道,「那你可得多同我學習學習才對,你那般效率,也不怕這到嘴的鴨子被人撬走了?」

  「比如,我瞧著那龍船主就……」朱燦的話還未說完便見對方已經抽出骨扇,於是秉承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他笑道,「哎,哥哥似乎有要事啊,還是別在此耽擱太長時間才好。」

  然朱燦的話許元治並非沒有聽進去,他與梁景秀看著十分親密,但是總覺得他們之間阻隔著什麼。

  似乎梁景秀在顧忌著什麼,許元治嘆了一口氣,倘若他知道內情必然會竭盡所能消除對方的顧及,但對此梁景秀隻字不提,反而從他們定親開始之後,梁景秀就有意迴避。

  或許應該試試朱燦的法子,許元治嘆了一口氣,但他終究不捨得傷梁景秀半分,寧願讓她自己慢慢去解開那個他不知的結,待她朝著自己敞開心扉。

  許元治到書房時,朱嵐已經在同梁景秀商量著什麼,瞧著他們有商有量的模樣,許元治頓時覺得心中不是滋味,她同自己相處時便是若即若離,然除了他之外,與旁人倒是顯得落落大方。

  「元治。」朱嵐瞥了一眼許元治,「你來得正好,我聽阿廣說你同那位治蝗蟲的奇才袁藝很是熟悉,眼下她在安蘇一人忙不過來,阿廣又在治水修道,因而想請你跑一趟安蘇。」

  「那景秀呢?」許元治瞥了一眼梁景秀,「她……」

  本想提及梁景秀昨夜中毒之事,但又想起她不想教哥哥擔憂,索性就不說了,許元治抿了抿嘴,「安蘇雖離江南不遠,但是梁景秀眼下並不適合舟車勞頓。」

  「此去安蘇僅你一人?」朱嵐知這許元治凡事皆將梁景秀放在了第一位,「你們之前創立的『九天玄女教』前番雖是被大火燒了神廟,但教徒們將其重新修葺了,梁景秀還是『九天聖女』,自然……」

  「九天聖女?」許元治差些便忘記這件事還是自己一手促成的,他瞥了一眼梁景秀,「但是若是留……」

  「我答應我哥要保護梁姑娘。」朱燦此時站了出來。

  許元治回頭瞪了一眼說話的朱燦,但後者絲毫沒有畏懼。

  氣氛膠著,梁景秀道:「無妨,我自己也會保護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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