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5章 將計就計
2024-05-14 00:15:01
作者: 蒜蓉蛋
梁景秀與梁廣鬧彆扭鬧到了第三日,兩人此時已然記不清當日是因何緣由先吵起來的,但兩人都不想先向對方低頭,於是都拖著各自悶在家中。
直至一封書信令梁景秀心生一計。
玲瓏識得字不多,但許字她是認得的,因而伸了伸脖子問道:「這可是許公子讓人送來的?」
梁景秀瞧著玲瓏笑了笑,「信上寫著許公子想讓我一會去游湖,不過我瞧著這信紙是尚書府的,而裡頭的筆跡並非是許公子所寫。」
「那是誰寫的?」玲瓏不解其意,既是約小姐游湖,又何必需要冒充旁人的名義。
這話可不是一兩句話便能夠解釋清楚地,因而梁景秀決議將此事丟在一旁,只道:「我記得有一件新裁的粉色的裙子,你將它找出來。」
玲瓏見這幾日梁景秀難得露出笑顏便不敢再說其他,從衣櫃裡將小姐要穿得衣衫拿了出來,隨後又配了衣飾。
「玲瓏,」梁景秀從銅鏡中看著忙裡忙外的玲瓏,「你可私下議論過許公子?」
那玲瓏愣了一下,結結巴巴道:「沒,沒有呢,奴婢不敢。」
「那你一會便去後院,將我要游湖的消息透出去。」梁景秀對著銅鏡將珠釵插了上去,「你在府中不是與廣坤最好?」
玲瓏一愣,隨後紅了臉蛋,「沒,沒,奴婢才沒有跟他要好。」
「我給你交代的事兒你給我做好了,我回來一定賞你。」
「小姐不帶上奴婢?」玲瓏想著小姐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她必然難逃責罰,心下突然感慨,自小姐的身體比以前更好了之後,便需要時常擔心對方會不會闖禍而連累自己。
「你記得我的交代便可。」梁景秀將自己收拾妥當,「你可還記得哥哥文考那日,我們在胭脂鋪遇到的那名蠻橫的女子?」
玲瓏想了想,「是那位自稱是許公子表妹叫著……」
「李清清。」梁景秀很認真地將對方的名字說了一遍,「你且記著這個名字,若是我哥有問起,你便將這人告知於他,且你一定得提醒於他,當今元皇后本家便是姓李。」
玲瓏雖不解小姐意欲何為,但見她一臉嚴肅,便不敢鬆懈,只得很認真地點了點頭,末了覺得不夠誠懇便又加重了語氣,「奴婢記下了。」
「你且記得,我去了半時辰後便一定要哥哥知曉此事!」
因為梁景秀說得極其認真,玲瓏亦不敢鬆懈,盯著外頭院子裡的「漏壺」計時,待一更時,約莫到了半個時辰,玲瓏起身去尋了廣坤。
廣坤見著玲瓏主動來尋自己十分歡喜,「今日是你家小姐要你來的,還是你自己來得?」
玲瓏白了一眼廣坤,「少爺呢?」
「少爺在練功呢,這不是要考試了嘛……」
然話還未說完便被玲瓏推到了一旁,「我急著找少爺。」
但廣坤並沒有死心,他往前湊了湊,「若是小姐的事,我勸你還是別瞎摻和,惱了少爺,你又該替你家主子受罰了。」
但玲瓏並不將對方的話放在心裡,一邊往裡頭找梁廣一邊喊道:「少爺,少爺快去找找.小姐吧。」
梁廣一早便聽見了玲瓏的聲音,心中想著一定是妹妹差過來的,他心中雖是歡喜,但面上又故作鎮定,「這般大呼小叫作何!」
玲瓏手中捏著書信,「小姐看了這信之後換了衣衫說是要去游湖,她走之前說要叫你知曉。」
梁廣瞥了一眼信件,落款處寫得是:許元治。
方才因為妹妹來求和的喜悅被這三字沖淡,「妹妹與她有婚約在身,雖此時去見他不合禮數,但既是妹妹所想,便由她去吧。」
話才說完便去尋了稱手的兵器準備繼續操練。
「李清清。」玲瓏突然冒出這個名字,「小姐說她去了半個時辰的話便必須讓你知曉這個名字。」
梁廣重複了這個名字,「這是誰?為何要讓我知曉?」
玲瓏一問三不知,她顯得十分委屈,「小姐說信件上雖說是許公子的,但這字跡並非是他的。」
聽到此處的梁廣這才將信件拿過來仔細瞧了起來,許元治為自己批註過《武經》,因而字跡他是知道的,正如同玲瓏所言,信件雖是許元治的落款,但實際並非是他所寫。
「景秀既是知道不是許元治的字跡,為何又要去?」梁廣問完但見玲瓏一臉懵懂,於是又問道,「方才你所說的那個名字是誰?」
「李清清?」玲瓏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小姐讓奴婢記住告訴少爺,她自稱是許元治的表妹,在少爺文考那日同小姐有些過節。」
梁廣聽到此處後便再也沉不住氣了,抓著佩劍就往外沖,玲瓏本想跟著,但奈何對方跑得太快她追不上。
「少爺!」玲瓏跺了跺腳,她還有一句小姐說務必牢記的話還未說,「少爺,小姐說那李清清是……」
梁廣心裡滿是疑惑,妹妹既然知道這信件並非是許元治所寫,那麼她又何必要以身犯險?
不過眼下可顧不得這些,妹妹的安全才為第一要務,若是梁景秀有個三長兩短,他便拆了那尚書府。
許元治未料及梁廣會來尚書府,他提著劍氣勢洶洶的走到他的面前,越過引入的管家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
跟在身後的管家臉色一變,正要去叫人,只聽許元治道:「我能解決,你退下吧!」
管家雖口頭應下,但仍舊去前院叫了人備著不時之需。
「景秀呢!」梁廣咬牙切齒地問道,「前幾日,她是不是夜裡來尋過你?」
事至此便無可隱瞞的,許元治答:「是。」
梁廣親耳聽到這答案時覺得自己五臟六腑皆燃燒了起來,他忍著恨意問道:「今日,梁景秀呢!」
「她並無來尋我。」
梁廣將書信丟在了許元治的面前,「此事你又該如何解釋。」
許元治皺了皺眉頭,「這並非我所寫!」
「但有你府上的印章必是你府上的人所為,我妹丫鬟所言,前些日子跟你表妹有些誤會!」
那信紙信封確實是尚書府之物,許元治起身道:「清清此刻借住府上,若是梁兄有所懷疑,我且帶著你去當面對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