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3章 斬斷桃花

2024-05-14 00:14:27 作者: 蒜蓉蛋

  所謂放榜之後再來的意思再明白不過,梁景秀抿了抿嘴,倘若讓人知曉她與許元治私定終身,恐又要鬧一場。

  不過眼下著重於梁廣的文考成績,那梁廣見妹妹擔心,拍著胸口保證,「我自是不會辜負你和許兄的期望,《武經》我閉著眼睛都能默寫出來。」

  「千萬不可閉著眼睛默寫。」這話雖說出來有些可笑,但保不齊這榆木疙瘩梁廣認真,當真在文考時候閉著眼睛默寫。

  然梁景秀這副認真的模樣在梁廣眼裡顯得十分可愛,「放心放心,你哥我將來還要大展抱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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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音才落便聽見有人接話道:「梁兄有何抱負?」

  扭頭去看,說話的人是許元昊,他的身高與許元治差不多,但是臉比對方圓了許多,表情更是長久都掛著笑容的。

  倘若不是因為許元治的關係,梁景秀恐怕會對許元昊有一個非常好的印象。

  「不足掛齒。」梁廣「嘿嘿」地笑著,「我差些忘記元昊也是今年考的。」

  「這進去之後我們便是對手了,」許元昊略微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往後在比試台上相見,我可不會手下留情哦。」

  「那是自然,全憑本事,不過無論最後誰勝出,我亦是當你為我兄弟。」

  於是兩名男子被感召著,不約而同地伸出手擊了掌。

  武狀元的文考只有兩個時辰,但梁景秀覺得這兩個時辰如年般長久,因而只得在原地來回走動才好緩解這一份焦慮。

  「小姐,你走得讓奴婢都快暈了。」玲瓏晃了晃腦袋,「少爺進去不過半個時辰,要不然我們去周遭逛逛。」

  梁景秀根本沒有閒逛的心思,但正如玲瓏所言,只是乾等著的話,簡直度時如年。

  見主子有些心動,玲瓏又道:「聽說胭脂齋出了新款的水粉,卞城內大家閨秀人手一份,要不然小姐去看看?」

  即便梁景秀沒有大興致,但眼下這是最好打發時辰的方式。

  只是因為心中惦念著哥哥的狀態,梁景秀有些心不在焉。

  「要不然都拿一種吧。」梁景秀伸出手正要去拿掌柜推薦的紅胭脂時,另一隻手快了她一步。

  那隻手的主人用指頭在胭脂盒裡颳了一小塊抹在手背上,「嗯,還不錯。」

  梁景秀並不是特別在意胭脂水粉的品類,但明明是她先看先拿的,憑什麼對方連招呼都沒打一聲就拿走了?

  對方沒有禮數,梁景秀自然也不用跟她客氣,伸過手將胭脂盒奪了過來,「掌柜的,同前面幾個一同包起來。」

  掌柜點了點頭,正要去接時被女子給攔下了,「這盒我要了,她給你多少銀兩,我出雙倍。」

  掌柜有些為難,「確實是這位姑娘先看上的……」

  「三倍!」

  「出十倍也無用,我已經買下了!」梁景秀讓玲瓏掏出銀子放在櫃面上,「不過若是能求求我,我亦是通情達理之人,許一心軟就忍痛割愛了。」

  那女子漲紅了一張臉,隨後趁著大家都無防備之時將掌柜包好的胭脂一把奪過來,用力摔在地上。

  胭脂碎了一地,那女子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她用帕子遮著半張臉,「呦,碎了呢,若是要賠,去尚書府找我表哥許元治拿銀兩。」

  梁景秀聽得許元治的名字皺了皺眉頭,而那女子見對方臉色以為是忌憚尚書府的名號,冷笑一聲,「知道了吧,方才若是乖乖將東西給我,何至於要到這個地步!」

  「姑娘是尚書府的人?」

  女子將頭略微抬了抬,「正是!那尚書府的少爺許元治正是我表哥!」

  梁景秀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如此算來,是尚書大人欺壓百姓了?」

  女子方才還一臉得意,眼下臉都綠了,「什麼什麼欺壓百姓,我就是,就是不小心手滑了,何況也不是不賠,你去尚書府拿啊!」女子覺得自己的話天衣無縫,因而又重新得意起來。

  「無憑無據,我怎麼去尚書府拿,你說你是尚書府的,我怎麼知道你到底是不是!」

  「你到了尚書府報我李清清的名字,自然不會有人敢為難你,」李清清冷冷「哼」了一聲,「不過就不知道你有沒有膽子去尚書府了!」

  「掌柜的,今日的新貨一種一樣都給我包起來送到尚書府。」李清清說完這些時剮了一眼梁景秀。

  待到蠻橫的李清清走後,玲瓏衝著對方的背影做了一個鬼臉,隨後惋惜地看著地上散著胭脂。

  掌柜對此也感到抱歉,因而送了一份限量的水胭脂。

  玲瓏將水胭脂收好,「那小姐可真是蠻橫,不過就是尚書府的遠親罷了,還以為……」

  玲瓏的話還未說完便見梁景秀的表情不好,立刻用手輕輕拍打著自己的嘴,改口道:「瞧著時辰差不多了,少爺快要出來了吧?」

  於是兩人正要往回走時,便見殷夏拿著小盒子出現在面前。

  「方才我在人群里,額……」殷夏咬了咬嘴唇,「這是我自製的,可能比不上店裡的……」

  梁景秀將盒子接了過來,「你是來看哥哥的?」

  殷夏一愣,用力地點了點頭後又趕緊搖了搖頭,「我聽說今日武狀元文考,便是來,來湊湊熱鬧。」

  殷夏的那點小心思全部都寫在了臉上,梁景秀皺了皺眉頭,她並不討厭殷夏,但一個蘇明珠足矣。

  「唉,這樣吧,」梁景秀突然說道,「我同哥哥與你也算是有緣,不如三人義結金蘭,往後以兄妹相稱如何?」

  殷夏一愣,而後擺了擺手,「夏兒身份低微,攀不起的。」

  「無妨,梁景秀笑了笑,「哥哥不在意出身,一會哥哥出來之後我便問問他的意思。」

  梁景秀一邊說著一邊拉著殷夏的手腕,「你可知你何時出生?」

  殷夏縮了縮脖子,「我自小是被人賣到醉紅樓的,因而自己姓甚名誰都不知曉,更別說出生年月了,至於殷夏這個名字是我伺候著的姑娘給我取的,姓是隨了她的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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