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龍陽之好
2024-05-14 00:14:08
作者: 蒜蓉蛋
此番果真應了那一句「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話,梁景秀齜著牙,「玲瓏,你輕一些。」
玲瓏的眼眶中閃著淚花,那傷深見白骨,她一個旁人都不忍落淚,可想而知這當事人應當有多痛,於是手上的動作又不由自主地輕了許多,「這藥換完之後還有一碗藥湯。」
梁景秀不怕痛但是怕苦,也不知道徐佑那傢伙有沒有公報私仇,故意將這藥湯弄得又黑又臭又苦。
「這許公子送了一盒蜜餞。」玲瓏將紅盒子呈上,「是桃肉。」
梁景秀輕聲「嗯」地一聲,隨後將藥湯碗端起來之後一飲而盡後趕緊塞了一塊桃肉放進嘴裡,嘴裡滿滿的苦澀被桃肉的甜填滿取代。
「哦對了,」玲瓏將湯藥碗收好,「許公子此刻在少爺房中,似乎在講學。」
梁景秀明明不喜歡甜的,但是不知為何總覺得這桃肉甜而不膩,正好能解藥湯的苦澀。
「我瞧瞧去。」梁景秀捧著蜜餞盒,時不時地將一塊桃肉丟進嘴裡。
此刻在梁廣的房中,他一支筆插在頭上,一隻手拿著筆時不時用牙齒咬上兩口,那模樣像是遇到了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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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這好學的模樣可真是百年難得一遇,梁景秀倚在欄杆上,想著若是父親瞧見這模樣,恐怕一整日都會是笑著的。
隨後仔細瞧了一下,又瞧見在哥哥身旁還有同樣拿著筆的許元治,他時不時地俯下.身子,用筆幫助哥哥在標註著什麼。
「聽聞許公子有龍陽之好。」玲瓏在梁景秀身旁小聲地說道,「這卞城突然就傳起了許公子……」
話還未說完便被梁景秀的眼神給瞪了回去,玲瓏低著頭委屈道:「奴婢只是,只是……」
「玲瓏,你可知丫鬟議論主子是什麼下場?」
玲瓏本就是易嚇體質,因而先「噗通」地跪在地上,「奴婢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噗」,梁景秀笑了起來,「我不過嚇唬嚇唬你,你怕什麼,起來。」
直至梁景秀再說了一遍「起來」後,那玲瓏才變扭地從地上站起身,小可憐的模樣簡直我見猶憐。
「說吧,卞城傳了許公子什麼傳聞?」
玲瓏低著頭偷摸地看了小姐好幾眼,直至對方抿著嘴不滿道:「難不成還要我道歉你才肯說?」
「就是說許公子有龍陽之好,」玲瓏的臉頰變得通紅,「就是賽馬場那時候,好多人都瞧著許公子抱著一名男子呢,兩人十分親密。」
梁景秀臉色微微變了一下,「真是無稽之談!」
玲瓏偷摸著吞了吞口水,「卞城內傳得有鼻子有眼的,何況許公子已到可婚配的年級,卻沒有媒婆上門,這不奇怪嗎?」
從梁景秀的眼神中玲瓏發覺自己又多言了,她趕忙用手捂著自己的嘴,隨後眼珠子轉了轉,「奴婢去後廚拿些糕點來吧?」
「我去吧。」梁景秀淡淡然地說道。
即便梁景秀很明白卞城的傳聞的真相,但見許元治與她哥哥親密的模樣,心中思緒不自覺飛到了別處去,於是很快就出了神。
「景秀?」梁廣將出神的梁景秀喊了回來,「你傷如何了?」
「無礙。」梁景秀將糕點放在了桌面上,「過來休息一會吧?」
梁廣正要起身卻被許元治按了回去,「你把這一段先背好,一會我考校你,對了才可休息。」
這話本身並沒有什麼問題,但梁景秀不知為何在聽說許元治有龍陽之好後再看他同哥哥之間的舉動,總覺得哪兒都不太對勁。
「梁小姐?」
梁景秀被嚇了一跳,整個人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但因動作過大,牽著傷口令她疼得齜牙。
「別動!」許元治小心翼翼地將人扶著坐在椅子上,「你怎麼和猴一般,自己身上帶著傷不知道?」
梁景秀並沒有驚奇許元治將她比作猴子,只是他語氣過於溫柔使得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你莫不是想做我嫂子吧?」
然話出口梁景秀就已經後悔了,眼下想收回已然無望,只得持續裝傻。
」嫂子?」
梁景秀面不改色,「卞城內可都在傳言尚書府的公子哥有龍陽之好。」
隨之而來的沉默令梁景秀坐立不安,她也不知自己為何就說了這一句,正懊惱著突然聽見許元治低聲說道:「你要不要試試,我到底有沒有龍陽之好?」
梁景秀縮了縮脖子,「你,你……」
相對於梁景秀的緊張,許元治表現地十分平靜,「我想知道你同那徐佑說你知未來過去,可是真話?」
梁景秀似乎還未從緊張中緩和過來,又聽許元治說道:「我聽聞梁府的小姐自小體弱,大夫都斷言許活今年的冬天,然我瞧著你面色紅潤,可不像是流言那般是將死之人。」
「徐佑是神醫,醫術這種事兒你該問他,而不是我。」
「但他也覺得你的脈象很奇怪。」
梁景秀看了一眼被功課折磨地頭昏腦脹地哥哥,大聲喊了一句:「要不然休息一會?」
梁廣如聽大赦一般,趕緊收拾了桌面後走到兩人身旁,「方才我聽你們說卞城什麼傳言?」
許元治同梁景秀異口同聲道:「你還是不知為好!」
但偏偏越是這般梁廣就越好奇,何況於他而言不過就只是打探一下卞城如今在傳什麼傳言罷了,輕而易舉。
只是他未曾想到他們所言的你不會想知道,竟是許元治的龍陽之好,他初聞時愣了一下,繼而仔細想了想,那日馬場同許元治共騎的應當是女扮男裝的梁景秀。
梁廣將自家妹妹從頭看到了腳,隨後「噗嗤」地笑了起來,他指著梁景秀,「倘若他們要是知道那許元治的龍陽之好對象是你,會不會大吃一驚?」
梁景秀用胳膊肘頂著梁廣的小腹,「要不要打一場?」
梁廣本能地往後退了半步,他搖頭如撥浪鼓一般,「啊,這事關妹妹的清譽,我自然會守口如瓶。」
「但是,」梁廣轉身準備逃跑,「這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有人膽敢亂傳尚書府的傳言,必然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妹妹,你可得小心些,省得被人推出去當了那個擋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