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他一生涼薄

  「不，我在造福眾生。」夙濤眼裡閃過前所未有的瘋狂。

  樓下大堂是列隊整齊的如那女傭一般笨拙的上千「機器人」，身後是上百呆滯的「活死人」。

  「這就是二叔造福的眾生？」

  「不，不，這些還不是最成功的。」夙濤看著自己的傑作，不無滿意的張開雙手，仰天大笑：「哈哈哈，讓人永生，這何等光榮、何等史無前例，很快，我就會成為一代偉人。」

  身後鐵柵欄里的呆滯的「活死人」對於夙濤自是沒有任何反應，但樓下大堂上千號「機器人」就不同了，他們看著夙濤張狂的模樣，眼裡不無恨意。

  「二叔這麼喪心病狂，就是為了永生成一代偉人？」

  夙千凡的不捧場讓夙濤的洋洋自得進行的索然無味。

  他轉頭盯著看了瞬夙千凡，啪啪啪的邊撫掌邊眯起眼睛掛起一絲奸笑，「不愧是夙賢的女兒，當年，他為了從我手中帶走你和小琪，自願被小箬那孩子培養的老鼠感染活寄生病毒時，與你如今這表情、神態如出一轍。」

  夙千凡握緊了拳，碧色血液順著指縫一滴滴鑽過腳下鋼板樓梯落向樓下「機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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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色血液引的李銘煜與趙楓陽驚恐的張大了眼，連如孩子般的夙老，眼神里也閃過一抹痛色。

  「二叔承認是你害了我爸爸就好！」她窒息的難受，胸口的憋悶讓頭疼的無以復加。

  「小凡這話就不對了，他可是你害死的」夙濤盯住夙千凡，「他一生涼薄，連明媒正娶的妻子，聽說連碰都沒碰，只為了借腹生子。

  可惜那女人當年也是安城第一名媛，多少男人的夢中情人，最後落得個把我那大堂哥纏的煩了，一個名分換兩個孩子的下場。」

  夙千凡從不知道這些。

  小時候，學校組織親子活動，別人家都是爸爸媽媽陪著，而她只有管家。

  回家以後，她和小琪委屈極了，好幾天不說話，直到爸爸出差回來。

  他蹲身拉著她的手笑著問，「誰惹我的小公主不高興了？」

  小琪性子跳脫，當即嚷嚷道：「別人都有爸爸和媽媽，為什麼我們沒有？別人的爸爸媽媽都陪他們參加親子活動，為什麼你不去？」

  夙千凡記得，小琪問完後，爸爸的眼裡閃過愧疚，他說：「對不起，以後爸爸一定去。」

  後來，她和小琪再也沒敢提過這件事，因為害怕再次看見他那樣的表情。

  直到十四年前，爸爸去世前，他緊緊抱著她和小琪說：「對不起，你們要好好活著！」

  他當時的神情那麼悲傷，那麼不舍，眼神里是夙千凡閉眼就能看見的擔憂、憐愛與痛色。

  夙濤見夙千凡面上的冷靜終於出現裂縫，饒有興致的坐在一旁椅子上，繼續道：「看在你活不過今日的份兒上，我再給你多說些。

  知不知道，你腳下和面前這些東西怎麼來的？」

  「……」夙千凡並不開口，冷冷的看著他。

  「還得多謝你那位好父親，為了你和小琪，他可是什麼都做的出來，不僅捨得搭上自己的一條命，還把這麼一個大成果也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