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勞動
2024-05-13 22:24:30
作者: 意千重
蘇綰啞著脖子,沒好氣地說:「你弄個阿拉伯長袍來把我從頭籠到腳啊!」
「阿拉伯長袍?」那是個什麼東東?
看著北辰星君眼裡的疑惑,蘇綰沒耐心和他詳細解釋。
這是什麼時候?不要說討論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就是停下來都是犯罪!
她嘟著嘴,作勢要去拉被子:「你來不來?不來我要睡覺了。明日一大早還要去看熱鬧呢。」
「來!怎麼不來?」北辰星君笑得邪氣,就是因為明早要去看熱鬧,所以才不能耽擱。
越和她接觸,他越發現,她的運氣好得離譜。
發生在她身上的一切,說運氣使然,那只能騙騙凡人,對於他們這些相信天命的神仙來說,只知道,凡事有因必有果。
她的靈魂附身在金縷衣上可以說是意外,但接二連三地遇到那麼多的事,不可能統統都是意外。
得到瓊舞的青睞,甚至得到聖靈莫名的青睞,絕對不會是全靠運氣,也不是憑她的美貌和聰敏。
要知道,玄女給她的這具肉身固然美麗,但天界最不缺的就是美女,更不缺聰敏的女子,說到善良可愛呢,好吧,她的確比那些千年老妖精更鮮活,這一點也是最吸引他的地方。
他用養羊的辦法,一點一點地讓她知道他的好,為的不就是得到她的心嗎?那顆比金子和世間萬物都要珍貴的心!
第一次敗了,敗在青澀無知,不懂放手,愛情就像手中的沙子,越想抓緊,越去得快,兩敗俱傷。
這一次,他要的是真正的情投意合,心甘情願!愛情需要付出,也需要收穫,一點不渴求回報的愛情,是不存在的。
什麼聖靈,什麼魔皇,什麼也得鳥,統統見鬼去吧!
勞動是光榮的,兩個人一起努力的勞動,更容易出成績,更容易讓人愛上勞動,鄙視吃白食的。
良久之後,蘇綰困得不行,沉沉睡去。
她睡得迷迷糊糊,只記得北辰星君似乎一直在她耳邊不停地低聲念叨什麼,不時地啄一下她的頭頂,額頭,臉蛋,和嘴唇,手也不規矩,但好歹沒有再進一步地騷擾她。
蘇綰累極了,她睡得很沉,但並不代表夢不會來找她。
黑暗中,她聽到一陣柔美的笛聲,那笛聲有種神秘的吸引力,引得她不知不覺就順著笛聲尋去。
她的眼前是一片寧靜寬闊的大草原,一條靜靜的河流從遠方蜿蜒著貫穿了整個草原。
天空是最深最深的那種墨藍色,月亮很圓很大,在它如此耀眼的光芒下,只有三兩顆星星能放出光澤,懶懶地掛在天際。
一隻巨大的,比聖靈那隻叫做火巒的也得鳥還要大,還要強壯的也得鳥,驕傲地站在河邊蒼茫的蘆葦中,一動不動。在它的身邊,一個素衣女子背對著蘇綰,望著河流正在吹奏笛子。
晚風吹起她閃耀著幽藍色的長髮和寬大輕盈的裙裾袍袖,給人一種她立刻就要乘風歸去的錯覺。
蘇綰覺得,那句有名的「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說的就應該是指這種女子。
她咳嗽了一聲,提示女子有生人來了,但女子無動於衷,仍然專注地吹奏著笛子。
蘇綰只好走到她身邊,探頭一看,女子手裡拿的不是竹笛,而是蘆笛。
就是一截隨便截取了她身邊的蘆葦杆子做的蘆笛。可是她卻化腐朽為神奇,吹奏出了這麼美麗動聽的聲音。
她的臉龐在月光下瑩白如玉,熠熠生輝,沒有蘇綰見過的殷梨那麼美得驚心動魄,可是她卻有一種說不出的精緻和寧靜超然,那種寧靜超然,是沒有人比得上的。
至少在蘇綰見過的眾女仙中,是沒有人比得上的。
恍惚間,蘇綰覺得這個女子無比的熟悉,特別是那隻也得鳥,讓她想當然地想起一個人來,那就是雪霓。
她怎會夢雪霓?難道是因為她今夜住在雪霓床上的原因?
蘇綰清了清嗓子,正想和雪霓說話,卻見雪霓停下了奏笛,抬起頭來看向天際。
一個黑點從天邊飛來,越來越近,近了蘇綰才看清,是一個殷紅曼妙的身影。
是殷梨。
殷梨很快降落到雪霓的身邊,笑了笑:「你倒是挺準時的,我還以為你會反悔。畢竟這事兒風險太大,不是誰都敢做的。雖然如此,但不到最後一刻,你還有機會後悔的。」
雪霓順手將那根蘆笛扔進河裡,沉聲道:「我從來不是一個衝動的人。我自己要做什麼,我自己心裡有數。」
蘇綰注意到這兩人,包括那隻驕傲巨型的也得鳥,都根本沒人看她一眼,感情她能看見她們,她們卻是看不見她的?
她隨即釋然,這是夢嘛,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是偷窺者,發生那件事的時候,她根本就不存在,人家自然不會發現她。
那麼雪霓和殷梨之間,又有什麼樣的故事呢?她二人為什麼會死在同一個時候?這中間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緣故?
儘管她知道這是在夢中,看見的一切都做不得數,但來源於以前所做那些夢的真實性,蘇綰覺得自己離那個真相就不遠了,為此她興奮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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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諧啊和諧,寫得束手束腳,糾結萬分,伸手要訂閱,要粉紅,要推薦,安撫俺受傷滴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