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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我只是賭一把

2024-05-13 21:47:49 作者: 雒夜兒

  夏日的陽光正好,暖洋洋地灑在大地上,有樹蔭的遮擋,落在謝君牧和步微伸手的日光並不多,就算有,也全被謝君牧擋了去了。

  謝君牧將步微抱在懷裡,也是為步微開闢出一片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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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心抱區區······」

  區區是心意,亦是她······

  謝君牧的低語環繞在耳邊,一語,雙關,定心。

  不知過去多久,步微輕喘著摟著謝君牧的脖頸,神魂游離,雙唇紅得不像話。

  謝君牧攬著步微的腰,讓步微靠在自己懷裡,一言不發,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

  天地俱靜,仿佛只有他們彼此。

  就在一年多以前,他還沒想到過會和步微走到今日這一步。

  娶她是必然,但是可以寵她,可以敬他,謝君牧卻從來沒有想到過要去愛她。

  明明他們也認識了那麼多年,之前那十幾年,自己竟然從未發現過,在那朝夕相處之間,情愫早已瘋狂涌動。

  他本只是想要演一場讓她愛上自己的戲碼,但終歸是變了,有一些東西失控得謝君牧到現在自己都好笑。

  謝君牧說不出到底是怎麼會走到今天,但是謝君牧知道,自己已經淪陷得徹徹底底。

  這一戰打得謝君牧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天才,但是謝君牧也知道,在這一戰里,自己不太像以前了。

  這一戰,謝君牧怕死了。

  怕沒辦法回去,沒辦法再見到步微,更害怕因為自己未歸而導致日後早早地在黃泉路上見到步微,更害怕的是自己命短,而步微餘生漫長與自己再無相關。

  「區區。」謝君牧想著輕喚了一聲步微。

  步微蹭了蹭謝君牧:「嗯?」

  謝君牧低聲問:「要不要我背著你回去?」

  步微笑了:「好。」

  謝君牧的親兵在路邊上等了好半天才看見步微被謝君牧背著,兩個人都是春光滿面地從樹林裡走出來。

  溫馨甜蜜的氛圍在踏入京畿地段的那一刻消散了,滿城戒備讓步微和謝君牧放鬆了一路的神經再一次提了起來。

  「這是怎麼了?」步微跟在謝君牧身邊問道。

  謝君牧握住步微的手安慰地拍了拍:「別怕,沒事的。」

  步微抿了抿唇湊到謝君牧耳邊小聲地和謝君牧耳語:「阿牧,我之前和你說想要快點回京城是因為我在邊境的時候夜觀天象,然後我發現天下有易主之相,你說這會不會是······」

  步微話還沒有說完,謝君牧就抬手輕輕點了一下步微的唇:「噓,離京城不遠了,回去後就知道了。」

  謝君牧話音才落不久,前方便有一支軍隊策馬而來。

  謝君牧拉著步微避讓到一邊,並不打算招搖。

  誰料這支隊伍就是衝著步微來了。

  顧遺闕騎著高頭大馬在最前頭,隨意地往人群里掃了一眼,薄唇一勾然後策馬聽到了步微的面前,翻身下馬,對著步微單膝跪了下去行禮道:「微臣顧遺闕,奉皇命前來迎接公主殿下回宮,公主萬福金安。」

  步微和謝君牧皆是一怔,異口同聲道:「公主?」

  顧遺闕又瞥了眼謝君牧,轉身對謝君牧頷首:「謝將軍為國征戰實為國家棟樑,明日登基大典,謝將軍可是要站到武官之首的位子上了。」

  謝君牧與步微對視了一眼,明日登基大典,顧遺闕又喊著步微公主,但是一路走來並沒有聽到說小皇帝駕崩的事情,那麼最好的結果就是小皇帝禪位了,而禪位的對象就是步絳。

  步微張嘴想要說些什麼,謝君牧卻止住了步微:「一切回去再說。」

  顧遺闕一路將謝君牧和步微領進了皇宮,在去往桂宮的路上,步微遇見了迎面而來的蜀翊卿和符行霨。

  蜀翊卿和符行霨都是一身官服,走在一起似乎在邊走邊爭執著什麼。

  「二位大人先別吵了。」顧遺闕笑吟吟地上前去勸架,「公主殿下與謝將軍回來了。」

  蜀翊卿和符行霨這才停了下來。

  「微臣見過公主殿下。」蜀翊卿和符行霨一起給步微行禮,然後又向謝君牧作揖表示。

  謝君牧對著二人回了一禮。

  蜀翊卿和符行霨沒有多說什麼,避讓到一邊讓步微先過去。

  步微看著蜀翊卿和符行霨想要說些什麼,顧遺闕卻已經在催促了:「公主,我們快走吧,皇上還在等著你呢。」

  皇宮之中一片肅殺,離桂宮越進步微的心就越不安。

  謝君牧也察覺到了宮闈的不對勁,但是眼下自己也做不了什麼,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只能拉住步微的手給步微一點安慰。

  桂宮,步微是來過幾次的。

  但是步微從未見過這麼多人的桂宮,別說步微,就是謝君牧也不曾見過這般局面。

  就在桂宮之外,步絳高坐在大殿之前,下面或站或跪的官員與官員的家眷有上百人,四周禁軍林立,肅殺威嚴。

  除了孩童的啼哭聲,其餘人一言不敢發。

  「微臣叩見陛下。」顧遺闕走上前去行禮。

  步絳轉過目光看見了步微和謝君牧,坐在殿前的步絳是威武霸氣的,帶著他從戎數十年的不怒自威,而在看到步微的那一刻,步絳的目光柔和了下來。

  「謝君牧留下,」步絳開口道。

  步微看著步絳:「爹爹。」

  步絳對著步微點了點頭柔和道:「去御花園轉轉吧,你回來了早了點,一會兒就沒事了。」

  步微動了動唇想說些什麼,身邊卻走上來一個人攙扶住了步微:「殿下請移步。」

  謝君牧垂著眼睫,已經明白眼下的局勢了,步絳雖說不爭不搶,但是都送到他面前了,步絳也不是一個目光短淺的男人。

  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但凡是一個男人,誰又能真的拒絕。

  「去吧,我一會兒就去找你。」謝君牧低聲對步微說道。

  步微也知道,自己現在什麼都做不了,唯一的選擇就是到後面去等待了。

  步絳稱帝······

  這也是原著完全沒有的劇情,但是這一切,都是步微自己選擇的路,她早早地就殺了阮吟微。

  離開桂宮,步微直奔向十二重樓去,現在唯一能夠讓步微心安一點的就只有虞或了。

  虞或就在宮裡,出了這樣子的事情虞或都沒有出面,是不是可以說是虞或也認同步絳的作為呢?

  「國師大人!」步微一路跑上了十二重樓。

  故地依舊,甚至連步微上一次來時翻開的書頁都還停留在那一頁,但是虞或不在。

  步微頓了一下,虞或不在這裡,那他能在哪裡?

  步微下意識地轉身觀察四周去尋找虞或的身影,但是除了多出許多的書籍之外,這裡沒有半個人影,甚至連其他人的氣息都沒有。

  書案上壓著一張紙。

  步微走過去拿起紙,這是虞或留給步微的。

  「我所會的天書一百三十七卷皆已默出,留下卷宗於你,切莫遺漏,小朋友天資聰穎,不假時日定有所成。國師之璽傳與你,此後你便為大虞國師。神明護佑於你,一切皆可順心而為。天地不老,你我會有再見之時。」

  虞或沒有說他去了哪裡,留下了他所會的一切,和困了他一生的國師身份。

  步微放下紙,坐到了虞或平日的座位上,靜靜地看著窗外。

  忽然想起初見虞或那一日的情景。

  一襲白衣,踏月而來。

  除卻月華水三千,復有何人堪比肩。

  「一路順風,後會有期。」步微低聲地念了一聲。

  就如虞或所說的,天地不老,他們總是還有機會再見的。

  ······

  謝君牧靜靜地站在了步絳的身邊。

  「你知道你站在這裡是什麼意思嗎?」步絳問了一聲。

  謝君牧頷首:「末將很明白。」

  步絳指了指階下:「你現在下去也還來得及,我查了,下面的人里有你的人,有的是明面上就依附著你的,有的也和你在背地裡有勾結。」

  謝君牧頓了一下,步絳居然這麼快就能夠查出來自己布得那般隱蔽的網嗎?

  「末將不會下去。」謝君牧回答道。

  步絳問:「理由呢?可別說你是看我有帝王之相。」

  既然步絳不要客套,那麼謝君牧也就直白地說了:「末將覬覦公主殿下。」

  步絳嗤笑了一聲:「說得好啊。」

  看著步絳和謝君牧簡短的談話結束了,顧遺闕轉過身高呼了一聲:「帶褚同澤。」

  一襲一品大員的官服,走上前來的臣子五六十歲年紀,眉宇之間帶著一派正色,這個褚同澤謝君牧認識。

  三朝元老,和潘成志是一樣的人物,是中書省的中書令,負責起草奏章。

  「褚大人。」步絳對著褚同澤微微頷首,「還要麻煩你擬一篇禪位詔書了,明日就是登基大典,褚大人得寫快一點。」

  褚同澤嗤笑一聲,然後抬手指向步絳,橫眉怒目呵斥道:「不肖子孫步絳!你別忘了,你幼年喪母,在宮中無依無靠,是我向敬帝請命讓你入軍立功,若是無我又豈有你今日榮光!若是我早知你會做出這般謀權篡位的事來,當初我就應該看著你······嗯!」

  褚同澤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顧遺闕一腳踹翻在地,顧遺闕冷冰冰地瞥了眼褚同澤然後對著步絳拱手:「皇上,褚同澤大逆不道,請皇上許微臣殺一儆百。」

  步絳垂著眼帘輕飄飄地問了一句:「你說我謀權篡位?」

  「衛王!你剛剛尋到你的女兒,縱然敬帝、武帝和步弈對你做的事過分,你心中有怨,那你也該想一想你的女兒岐陽郡主,難道你想後世史書責罵你的造反叛臣,岐陽郡主是叛臣之女嗎?王爺就不能以德報怨嗎?」褚同澤倒在地上苦口婆心地喊道。

  褚同澤不說還好,這一番話出來,步絳的眼睛立刻就赤紅,渾身上下散發著凜冽殺氣:「以德報怨?憑什麼要我以德報怨!敬帝生而不養不教,武帝和步弈害我妻離子散,你叫我對他們以德報怨。那你怎麼不去讓小皇帝以德報怨去!後世史書咋罵我造反叛臣?可我明天就登基了,史書就是我來寫的。步弈當政的那些年把自己寫的多好看,我就不能也把自己寫成那樣子嗎?」

  「你······」褚同澤指向步絳還想說些什麼。

  步絳抬手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三日了,朕累了。遺闕。君牧,接下來就交給你們處理了。」

  「是。」顧遺闕微微一笑道。

  謝君牧也抬手作揖:「是。」

  降了步絳的大臣很多,但是也有不肯降的,對於那些人,步絳沒說怎麼辦,但是顧遺闕的做法就是趕盡殺絕。

  「明日皇上登基也會加賞百官,我想謝將軍不僅加官進爵,更會抱得美人歸啊。」顧遺闕含笑看著謝君牧。

  謝君牧瞥了顧遺闕一眼:「你藏得真夠深的,我還是真是忘了,禁軍里藏了一個大長公主之子。」

  顧遺闕微微一笑:「這個身份也沒什麼的。我爹娘死的都早早的,我自己都不記得。不過日後你可就得叫我一聲大表舅子了吧。」

  謝君牧沒有回答顧遺闕的問題:「你想要什麼?」

  「嗯?」顧遺闕微笑地看著謝君牧,「謝將軍在說什麼。」

  「忍了這麼多年最後選定了衛王,你到底想要什麼?」謝君牧逼問。

  顧遺闕笑了笑,然後湊到謝君牧耳邊:「衛王無子,世子是收養的,既然能收養一個為什麼不能收養兩個呢?而且世子近日來天天往軍營里跑,我想他是無心做太子當皇帝的。與其將世子逼成第二個武帝,為什麼不能讓想當皇帝的人當皇帝呢?」

  謝君牧嗤笑了一聲,帶著譏諷的意味;「你也想當皇帝?」

  「不行嗎?」顧遺闕問。

  謝君牧輕飄飄地說道:「你當不成皇帝。」

  顧遺闕嘖舌:「我當不成難道你當得成嗎?」

  謝君牧不屑一顧,抬步往御花園的方向走去,只給顧遺闕留下一句:「走著。」

  顧遺闕抬步跟在了謝君牧身後:「謝將軍,有些事情我告訴你是信任你,還請謝將軍不要辜負啊。」

  「連個爵位都不是救妄想著皇位,替你瞞著我豈不是成了你謀逆的同謀?」謝君牧道。

  顧遺闕走在謝君牧身邊抬手勾上謝君牧的肩膀:「我就是要讓謝將軍成為我的同謀啊,不然我怎麼會跟你說呢?我一個人不行,謝將軍如今一看就是勢頭最盛的,我定要拉攏謝將軍的。」

  謝君牧推開顧遺闕:「那你可是找錯人了。」

  「不會錯的。」顧遺闕笑嘻嘻地看著謝君牧,「謝將軍就跟我當一根繩上的螞蚱吧,不然的話我認為公主會很傷心的呢。」

  謝君牧的腳步頓了一下:「你說什麼?」

  顧遺闕笑眯眯地再一次勾上謝君牧的肩膀:「謝將軍果然很在乎公主,所以對於你以前的心思是一點都不敢讓公主知道。其實我覺得公主未必會在意,要不咱們試一試?」

  謝君牧再一次打開了顧遺闕的手:「顧遺闕,是誰給你的膽子威脅我。」

  「我只是賭一把而已。」顧遺闕攤了攤手,「賭謝將軍有多愛我的微表妹。只要你足夠愛她,你就不會讓她知道那些,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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