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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總是能自盡的

2024-05-13 21:43:27 作者: 雒夜兒

  呼稚邪在這個時候要見步微?

  步微看向了頓曼。

  頓曼渾如刷漆的劍眉緊皺著,半晌之後才說道:「姑娘,大單于是見過你哥哥的。」

  步微和步滄昀或多或少是有些相似的,以呼稚邪謹慎細微的性子,極大的可能是會認出步微來的。

  但是在這個時候若是不去的話,就更是讓呼稚邪懷疑了。

  「我去見他吧,這麼多年過去了,大單于也未必就能認出我來。」步微說道。

  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頓曼抿了抿唇然後將一把匕首遞給了步微:「姑娘,這個你留著,或可一防身。」

  步微無奈地笑了笑,若是呼稚邪真的要殺自己的話,這把匕首也不過只是圖一個心理安慰罷了。

  

  「巴雅爾。」步微走出氈房的時候,圖邪站到了步微的身邊,對著步微點了點頭,「我跟你一起去,我會保護你的。」

  步微感激地看了圖邪一眼:「謝謝。」

  圖邪伸手過來,牽起了步微的手,因為天寒地凍的緣故,圖邪的手很冰冷,但是步微的手更冰涼。

  圖邪與步微一起走到了王帳面前,步微停下了腳步,有些膽怯不敢再上前。

  圖邪看向步微,用目光安慰著步微然後就要上前。

  但是圖邪才上前了小半步就被兩邊的侍從攔下。

  侍從對圖邪嘰里呱啦不知道說了什麼,圖邪突然生氣了起來,大聲地回了回去,似乎是在罵人。

  侍從立刻就對著圖邪跪了下去,埋著頭一言不發。

  「怎麼了圖邪?」步微拉住了圖邪詢問道。

  圖邪抿了抿唇回答步微:「他們不讓我進去,說只能你一個人去。」

  「那就我一個人去吧。」步微淡淡地說了一聲。

  「巴雅爾······」圖邪擔憂地看著步微。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步微深吸了一口氣,冰冷的空氣被吸入肺部,凍得步微打了個寒顫,「該來的終究是會來的。」

  步微抬步走上前去,侍從立刻從地上站起來幫步微掀開了門帘,讓步微一個人走進了王帳之中。

  王帳很是寬闊,比圖邪的帳子要寬闊數倍,地上也鋪著厚厚的獸皮,踩下去軟綿綿的,讓步微覺得便是摔倒了也不會摔疼。

  王帳之中很安靜,兩側羅列的刀槍劍戟和擺放的獸頭顯得王帳格外森嚴。

  步微踩在獸皮之上,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大馬金刀的坐在王座之上的那個男人面前:「見過大單于。」

  呼稚邪今年三十出頭的年紀,是個十分健壯的草原男人,謝君牧的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而呼稚邪則是肉眼可見的強壯。

  身軀凜凜、相貌也頗為俊朗,是個鐵骨錚錚的男人。

  呼稚邪抬起眸看了步微一眼,不知道是有沒有聽懂步微的話。

  呼稚邪懂不懂虞朝的語言呢?

  步微正在想著,呼稚邪卻突然開口了:「你是步氏皇族的人吧。」

  呼稚邪的漢語並沒有圖邪和頓曼那般標準,但是也能夠讓步微聽懂意思。

  一開口就是送命題。

  步微穩住心態,將問題還給了呼稚邪:「大單于為什麼要這麼說?」

  「你剛才走過來的那幾步,就不是一個民間女子的模樣。」呼稚邪盯著步微說道。

  步微抿了抿唇:「我在虞朝的時候被貴族好生調養,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被送出來做禮物的,若是皇族的話,步氏怎麼會把我就這麼隨隨便便送過來,虞朝難道不要臉面嗎?」

  「我也覺得虞朝不會隨隨便便就把你送過來,所以你到這裡來是為了什麼?」呼稚邪面無表情地問道,「衝著我來的,還是衝著閼氏來的?」

  「我不明白大單于說的是什麼意思,我是跟著圖邪回來的,我這些日子也一直呆在圖邪的身邊,自然是為了他。」步微還想要掙扎。

  呼稚邪盯著步微看了好一會兒然後吐出了一句讓步微心驚的話:「我雖然是第一個看見你,但是這並不代表著我不知道你是誰。」

  步微有些緊張,看向呼稚邪的目光卻分外冷靜:「大單于的意思是?」

  呼稚邪往旁邊看了一眼,邊上放著一卷畫卷。

  步微頓了一下,然後走了過去,又看了看呼稚邪,在呼稚邪的點頭示意之下,步微拿起畫卷打開了畫卷。

  畫卷被打開,畫上的,赫然是步微。

  步微的手忍不住地顫抖了一下,呼稚邪這是從哪裡得到了自己的畫像?

  這是從虞朝得來的嗎?

  「虞朝怡德郡主步微。」呼稚邪一字一字地吐出來。

  步微知道自己無法再反抗了,借著畫卷的遮擋,步微悄然地握住了頓曼塞給自己的匕首。

  「呵。」呼稚邪冷笑了一聲,「你若是聰明的話就不應該拿出匕首,否則的話,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了。」

  呼稚邪居然察覺到了步微的動作,步微抿唇,無力地垂下了手:「大單于要殺了我嗎?」

  「我不會殺你。」呼稚邪回答,「但是你如今在我手上,有一個人我就可以殺了。」

  「圖邪?」步微皺了皺眉問道。

  呼稚邪笑了起來:「我曾經在謝君牧的嘴裡聽過你的名字,那時我和他交戰,打得都筋疲力儘快要握不住武器了。然後,我從他的嘴裡聽到了一個名字,步微。」

  「你要拿我對付謝君牧?」步微瞪大了眼睛。

  呼稚邪勾唇,露出一個殘忍的笑:「是你自己要闖進來做一枚棋子的。」

  「謝君牧與你有仇嗎?」步微追問。

  呼稚邪心情不錯,也不吝嗇回答步微的問題:「我們沒有什麼仇恨,只是立場不同,若是不打仗的話,我們說不定還可以成為朋友。但是匈奴和虞朝不可能不打仗。而謝君牧是你們虞朝目前最傑出的將才,也是唯一一個對匈奴有威脅的將軍,那他就只能是我的敵人。」

  「大單于,若是我死在了匈奴會怎麼樣?」步微問道。

  「沒有人會在乎。」呼稚邪回答道,「或許你的父親和謝君牧他們會生氣,但是他們又能怎麼樣呢?就憑現在的虞朝。」

  呼稚邪是知道虞朝現在的國情的,那麼步微就猜中了,呼稚邪退兵的理由只有步媗。

  「若是我死了,姑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步微輕輕地說道,「若是要問憑什麼,就憑我是她心心念念了十幾年的親人。」

  呼稚邪皺起了眉:「我不會殺你。」

  「但是我總是能自盡的吧。」步微勾唇一下,「大單于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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