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族人有逝

  許久之後，葉老將軍停了下來，只凝著眸望著葉卿歌。

  葉卿歌走上前去，輕輕的拍打著葉老將軍的後背，氣喘吁吁又認真解釋道：「我知道休夫冒天下之大不韙，但我已經長大，能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葉老將軍看了看葉卿歌，後又將目光放在了馮明殷身上。

  「終究是沒有緣分。」葉老將軍嘆息道

  馮明殷望著葉老將軍，態度恭謹道：「這其中原因皆在本王，和葉卿歌沒有關係。本王心中還裝著素素，葉卿歌在明王府待不下去，也是自然。」

  「罷了罷了……」葉老將軍揮揮手，朝著房內走去。

  葉卿歌將葉老將軍的落寞看在眼裡，對馮明殷更加不待見。

  不一會兒，葉老將軍將當初一起被流放到寧古塔的部分親人們叫了過來，圍在一起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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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卿歌問了一下張伯和李嬸。

  葉老將軍並未說話，正在夾菜的手頓了一下，側目望著葉卿歌平靜說道：「他們去了遠方。」

  「什麼遠方？寧古塔不就是最北方了嗎？難道他們還被流放到了更遠的地方？」葉卿歌好奇追問。

  「他們……」

  葉老爺子話梗於此，滿面愁容。

  葉氏在一旁唉嘆，用素絹擦拭著眼角淚漬。

  「張伯李嬸不在了，對吧？」她紅著眼眸問著，死靜的氣息給出了答案。

  「死於熱病，他們受不了寧古塔的氣候。」沉默中，葉氏突然開口。

  「張伯，李嬸……」葉卿歌呢喃著。

  「我一定要為葉家平冤昭雪，憑什麼要讓我們生活在水深火熱的寧古塔？而那些陷害葉家的人，卻依然過著鐘鳴鼎食的日子！」葉卿歌義憤填膺，滿腔怒火倒映在眼中。

  「卿歌丫頭，往事已經過去，不要再提。如今我們一家好好地待在寧古塔，過剩下的日子已是極好。」葉老將軍低著頭酌了一口熱酒，平靜道。

  「父親，若是你們在寧古塔過得好，我便不會刨根問底。可是你瞧瞧你們過的是什麼日子？」

  葉卿歌凝視著面前的死亡小青菜，凝望著父母叔伯身上的破舊衣裳。

  這些人住在破落的小院子裡，有的甚至連小院子都沒有，和幾十個流放者睡在大通鋪。

  「卿歌丫頭！」葉老將軍大聲呵斥。

  「父親？」她呆呆的望著葉老將軍，一臉不解。

  「有些事情兵不是表面那般簡單，當年的事情，我們葉氏一族能夠活下來，已然是最好的結局。那人的勢力太強大，我們根本不是對手。」葉老將軍悵然道。

  「難道著天底下就沒有王法嗎？父親你為什麼要一輩子都守在寧古塔？」葉卿歌望著葉老將軍，心疼不已。

  「不要再說了！」葉老將軍生氣的扔下碗筷，朝著小院外走去。

  「卿歌丫頭，不要在為難你父親。這三年來，你父親見慣了太多生死。寧古塔氣候條件惡劣。葉氏一族才來這兒不到半年，就死了不少老人，孩子和女人。稍微強壯一點的男子都被抓去當工人，勞累了三年，病倒了一大半。雖如此，我和你父親卻沒有走出去的辦法，只能眼睜睜看著吃人的寧古塔蠶食族人。」葉氏溫柔的撫摸著葉卿歌的額頭，語重心長道。

  「母親，我一定要救你們出去！」葉卿歌擲地有聲道。

  葉卿歌記憶中的葉氏是京城第一夫人，美艷動人，溫柔賢淑。

  葉卿歌絕對不會讓站在她面前的婦人，被繼續腐蝕掉那絕代的風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