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保全

  宋青宣的話像一把錘子一般直直地打在了宋寒霜地心頭，讓她瞬間眼中蓄滿淚水。

  「爹，不是的。」宋寒霜不住搖頭，連忙開口解釋，「您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不想因為我自己就牽連了整個丞相府，牽連到您和娘親。」

  屋子裡光線暗淡，宋青宣鐵青著 一張臉，低頭看著自己忙於解釋的女兒。

  他嘴裡責怪的話一時說不出，滿眼複雜的低頭，久久凝視著宋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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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女兒不能忘記戚燼曾經對於女兒的恩情，女兒也放不下他。」

  「女兒沒法在您和他之間做出選擇，女兒只能犧牲自己。」

  「爹，你就答應我說的，好不好？」

  宋寒霜的話字字誠懇，眼眶微紅，眼裡滿是懇求。

  宋青宣又何嘗不知道宋寒霜的目的。

  可讓他放棄自己的女兒，選擇後退苟活，他又如何做得到。

  「霜霜，你……唉！」宋青宣心中有諸多的話語，可到了嘴邊，卻只化作一聲長長的嘆息。

  「爹。」宋寒霜抹了一把臉，擦去了臉上的淚水，低頭看著自己父親無奈的臉旁。

  「霜霜，地上涼，你先起來。」宋青宣俯身，扶著宋寒霜的手臂。

  宋寒霜吸吸鼻子，順從的起身，坐在了一旁，聽著宋青宣即將要開口說的話。

  「霜霜，爹剛才是在氣頭上，聽到你說，你要斷絕關係，我就……」宋青宣語氣緩和，「我就一時沒忍住。」、

  「爹，我沒事。」宋寒霜聲音悶悶的搖頭。

  「霜霜，你莫要擔心，莫要多想。」宋青宣神色溫和，對上宋寒霜的目光中滿是安撫。

  「爹在這朝中做官多年，還是有一定實力和人脈的。」宋青宣瞧著自家閨女神色略顯無望和萎靡的樣子，就止不住的心疼。

  「爹能夠保全你和戚將軍的，霜霜，你放心便是。」

  宋寒抬頭，對上的便是自己父親讓人萬分安穩的神色，她心中竟然莫名的就安定了下來。

  好似那些從知道戚燼會面臨危險之後就產生的急躁與不安，在這一刻都消散開了。

  她心頭在止不住的顫動，這種感覺她之前也從來沒有過。

  這種被稱為有父親當作的靠山，這種旁人可能與生俱來的安全感。

  「爹。」宋寒霜開口喚了聲。

  「霜霜，聽爹的話，不要再想那些讓自己糾結的事情了。」宋青宣繼續開口，「你只要放心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便是，父親從來都會在背後支持你，作為你的後盾的。」

  宋寒霜無法用言語來表達自己現在內心的感覺，她只能用飽含感激的雙眼望著自己面前的人。

  直到她走出宋青宣的書房，腦海里還仍然迴蕩著宋青宣所說過的話。

  「而且，霜霜，不止為父，這京中還有段毒師一行人。」

  「段毒師的能力不可小覷額，這也是京中一大不可估測的勢力。」

  「作為這樣一個變數，這京城之中的事情恐怕也會多有異動。」

  「我們只要靜觀其變就好。」

  靜觀其變，宋寒霜默默念叨著這四個字，心中的恐慌減弱了許多。

  她很感激，身邊有著這樣一群會護著她，照顧她，為她好的人。

  宋寒霜順著小路往自己的院子走著，與來時的心境截然不同。

  而此時，在她的院子裡，有兩人正超的不可開交。

  「所以說，你確實是偷小姐的衣服穿了對不對？」綠瑤氣的漲紅了一張小臉兒，指著眼前人身上穿的衣服，冷聲質問。

  看著怒氣沖沖把自己叫來的綠瑤，方蓮沒瞧見宋寒霜，便神色再沒了之前的恭敬，反而透露這一絲囂張。

  「是我拿的又怎麼樣？」方蓮扯著身上的衣服。

  「這衣服她又不經常穿，放在那裡也是落灰，我拿來穿穿又如何？」

  方蓮好似有底氣一般理直氣壯，壓根從心底里沒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不可。

  「衣服放著也是放著，不穿多浪費啊！」方蓮又緊跟著開口抱怨，「真小氣！」

  「你快給我脫下來。」綠瑤怒不可遏，朝著眼前人低聲呵斥，「快點！」

  「你跟誰說話呢，不都是丫鬟，誰比誰高貴了啊！」

  被吼了一嗓子的方蓮立馬開口反駁，說出來的話，也是越發的尖銳不講道理。

  「我不脫能怎麼樣？她少了一件兩件又不能發現。」

  被方蓮這樣蠻不講理樣子氣到的綠瑤胸/口劇烈起伏，伸手指著方蓮卻又說不出話來。

  沒辦法，從小和宋寒霜一起在安穩環境下長大的綠瑤，從來沒遇到過如此耍潑的市井無賴。

  罵街這種技能，她暫時還沒點亮。

  而宋寒霜走到院子門口就聽見兩人的爭吵聲。

  「你，你……」

  「你什麼你，綠瑤，我們都是丞相府的下人，作為下人就要有下人的規矩，不該你管的事，你就別管。」

  方蓮姿態高傲，仰著脖子好像一隻高不可攀的天鵝，絲毫不覺得自己的惡劣行為，在旁人眼裡就像一隻討人厭煩的黑烏鴉。

  「方蓮，你這樣子就不怕小姐知道，，然後把你攆出去嗎？」綠瑤緩和了幾分快要被方蓮氣哭的情緒，「你掂量掂量自己有幾分重量，能讓你在這裡說出這樣的話。」

  「我怎麼樣又如何？她又不知道，又能把我如何？」方蓮絲毫不在意綠瑤說出口的威脅。

  「你說我能如何？」

  讓她沒想到的是，宋寒霜的聲音涼涼的從身後想起，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穿著我的衣服，站在我的院子裡，說著這樣一番囂張的話。」

  「你說我會把你怎麼樣？」

  「你又有什麼臉面在這裡說著這樣的話？」

  綠瑤看著自家小姐回來，面上瞬間展露欣喜。

  「小姐，你回來啦！」綠瑤兩步走到宋寒霜身側，開口就直接告狀，絲毫不給方蓮反駁的機會。

  「小姐，我查清楚了，她身上的衣服就是偷的小姐你的。」

  宋寒霜點頭，隨後看向面前的方蓮，「你還有什麼要狡辯的嗎？」

  面對著宋寒霜一句接著一句的質問，方蓮的額頭瞬間出了密密麻麻的細汗，面上滿是慌亂。

  「小姐，小姐，不是這樣的，你，你聽我說。」

  方蓮瞬間撲通一聲跪地，開始向宋寒霜不住的開口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