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疑點

2024-05-13 19:35:47 作者: 穆小沐

  宋寒霜摸了摸鼻子,強行忍住笑出聲的衝動,心想,其實也不算「平白」受了委屈。

  今日之事無論怎麼看,更崩潰的都是楚月淮,她苦心經營多年的白蓮花人設可是碎了個徹底。她宋寒霜吃虧?開玩笑,她白撿便宜好不好!

  「爹娘,我不在乎這些,你們不用為此擔心我,女兒好著呢。她有張良計,我難道沒有過牆梯?何況有你們護我、信我,就是她再動歪心思女兒也是不怕的。」

  楚月淮此人她從未曾放在心上,也不知晏檀清是怎麼對楚月淮死心塌地。

  今日場上事發,楚月淮屢次把矛頭對準宋寒霜,常韻聽看在眼裡全程為女兒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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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寒霜說的滿不在乎,落在常韻聽眼裡則成了她女兒不願他們操心,所以不計較。

  常韻聽鼻子一酸,心疼不已地把宋寒霜摟入懷中:「我苦命的孩子,從娘胎里出來身子便不好,我們寶貝一樣護著長大,如今好容易長大成人,還要被別人設計陷害。」

  宋寒霜靠在常韻聽的肩膀上撒嬌地蹭了蹭,對楚月淮的心計卻是不以為意。

  好說歹說她也看過多遍《甄嬛傳》,什麼千迴百轉的計謀她沒見識過。

  楚月淮?就是在加上一個晏檀清都不夠打。宋寒霜垂下眼帘,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

  宋青宣見宋寒霜把頭埋在常韻聽的肩膀上不說話,以為女兒是心有顧慮。

  宋青宣端起茶盞抿了一口,往日裡愛喝的碧螺春不知為何變得索然無味。

  「我們家雖算不得世代簪纓,卻也容不得旁人踩在頭上欺負,你想做什麼只管放開手去做,為父與你娘親便是你堅強的後盾,真有什麼事,為父會替你擺平。」

  這番話乃宋青宣的肺腑之言,他不怕宋寒霜惹亂子,只擔心自家女兒被人欺負。

  宋寒霜聞言心頭一暖,從常韻聽懷中起身把宋青宣茶盞中微涼的茶水上新的。

  「既然爹這麼說,那女兒可就不客氣了。不過,爹難道就不怕女兒紈絝,把元京鬧個天翻地覆?爹爹您是宰相,女兒這可就是仗勢欺人了。」

  宋青宣失笑,宋寒霜身子不好,吹上一縷風便要咳嗽一陣,他倒巴不得自家女兒能身體健康去橫行霸道。對帘子前站著的隨從招招手,把命人留著的蜜餞端上來給她。

  「好好,我的寶貝女兒想如何都成,吃些蜜餞吧,最近不是總說嘴裡發苦麼?」

  宋寒霜得意忘了形,一時忘了手上的傷,下意識用手托著下顎時疼得她微微吸了口氣。

  好在常韻聽與宋青宣都各有心事,並未發現她的異常舉動。

  宋寒霜佯裝什麼都沒發生,捏起一顆蜜餞放入口中咀嚼起來,不愧是御膳房的手筆,味道甜而不膩,吃在嘴裡甜絲絲的,回味無窮。

  常韻聽給宋青宣遞了個眼神,又看了看宋寒霜。宋青宣若有所思,拿出一個匣子遞到宋寒霜面前:「此乃陛下贊你詩作極佳給的賞賜,是一對上好的碧玉簪。」

  宋寒霜聞言一愣,皇帝怎麼還給了賞賜?大抵是為她沒在南疆使團面前丟人罷。

  「臣女謝陛下賞賜。」宋寒霜鄭重其事接過匣子,縱使不在皇帝面前,禮數也要做足。

  宋青宣的目光數度從宋寒霜鬢邊的梔子花上略過,在常韻聽目光催促下才再度開口。

  「前些日子二皇子送了好些東西到府上,你並未推拒,今日鬢邊又戴梔子花……」

  宋青宣一派欲言又止的模樣,雙唇微張,未把話說完就又把嘴閉上。

  宋寒霜取下鬢邊的梔子花:「怎麼了?這花有什麼門道不成?」

  元京女子尚簪四季之花,也就是在不同的時節簪當下的時令花束,可繁可簡,是以此風尚經年不衰。宋寒霜是今早嗅到梔子花的香氣,隨口叫綠瑤幫她簪上。

  常韻聽見自己女兒不知梔子花之意,有些錯愕:「二皇子便喜梔子花,你難道不是……」

  「噗……」宋寒霜才喝進嘴裡的茶盡數笑噴出來,好在宋青宣坐的遠,唾沫星子才沒落在他身上,宋寒霜拿帕子抿了抿嘴,「爹,娘,你們想什麼呢?」

  難怪今日出門時他們夫妻二人的面色皆是一言難盡,原來是因為這層緣故。

  「你素日裡雖疏遠二皇子,可他送來的東西你照收不誤,我與你父親拿捏不准你的心思。」

  常韻聽為難地嘆了口氣,女兒的婚姻大事他們不得不多操心一些。

  不料宋寒霜聽他們說完便哈哈大笑起來,笑完才嫌晦氣似的把梔子花扔到一邊。

  「白送上門來的東西為何不要?他不是一樣往楚月淮那裡送了?至於梔子花,不過是時下正好是此花開的季節隨手戴的,我對二皇子絕無男女之情。」

  生怕他們不信,宋寒霜當即向他們保證:「我向你們擔保,女兒絕不會和任何一位皇子扯上關係,我一門心思只在將軍身上,其他人,入不了我的眼。」

  宋寒霜好說歹說,宋青宣夫婦才放心回了宴席,送走二人宋寒霜便開了皇帝賜的匣子。

  匣子內靜靜躺著一對碧玉簪,簪子質地溫潤,乃是上好的玉料製成。

  綠瑤目送丞相夫婦走遠才鬆了口氣,罵罵咧咧去幫宋寒霜斟茶:「得虧小姐急中生智才躲過楚小姐的陷害,讓她自討苦吃,不然今日在人前出醜的就是小姐你了。」

  出醜?宋寒霜輕笑,楚月淮還沒有那個本事。比起楚月淮,她更在意另外一件事。

  今日在宴席之上乾皇原本面色極差,對晏檀清的忍耐儼然已到了極限。

  當時無論是誰出來再提詩集一事,乾皇想必都不會給好臉色。

  可戚燼當時恰如其分把詩集之事點名,宋寒霜在台上看得分明,乾皇的臉色明顯有所緩和,也未喝止戚燼。

  為什麼?

  此事與之前軍中帳目出現紕漏一事連在一起進一步加重宋寒霜的疑慮。

  她記得原書對男主的身份描寫是:身世之謎待來日位極人臣時可解。

  短短的一句話在字裡行間都從側面印證戚燼的身份不一般,等等……

  乾皇之所以對戚燼格外優容,該不會是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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