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家暴的爸爸 八

  事實就是，雲飛不在家，母子倆都覺得少了些什麼。

  就仿佛是少了一股活力，明明一開始很嚮往這種平靜的。

  周末的時候，張月珍帶著陳默言去了晨晨媽媽家裡做客，這也是她這麼多年第一次去別人家做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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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下買了點水果和孩子喜歡吃的零食，就去了。

  晨晨媽媽熱情地招呼著，心心把陳默言拉到他們兄妹的兒童房裡玩玩具。

  「小言媽媽你們就該多出來走走，中午你們就在這吃飯吧，也嘗嘗我的手藝。」

  張月珍有些不好意思，「這會不會太麻煩了？」

  「不麻煩，我今天特意多買了菜！」

  「那我來給你打下手。」

  「行啊。」

  兩位媽媽在廚房裡忙的熱火朝天的。

  房內的三個小傢伙也很和諧。

  心心穿著小裙子抱著洋娃娃，拉著陳默言玩過家家。

  「言哥哥你演爸爸，我演媽媽！哥哥演客人！」

  陳默言……答應媽媽過來，是我最大的錯誤。

  晨晨高高興興地答應了，手裡拿著幾張玩具錢，裝作敲門。

  「你好，我要買瓶汽水。」

  心心抱著洋娃娃手裡拿著奶瓶在喂，然後催促著陳默言道：「言哥哥，你趕緊收錢啊。」

  哎~嘆息了一聲，兩輩子加起來都三十歲的人，只能認命地接過假錢。

  「你好，收你五塊錢，找你四塊。」手裡遞過去一個玩具汽水瓶。

  ………

  「小言媽媽，小言再見哦！有空再來玩。」

  「晨晨媽媽，晨晨心心再見，謝謝你們的招待。」

  陳默言……不，我不想再玩過家家了！原來上輩子那些讓他羨慕的孩子都是玩這種幼稚遊戲的嗎？

  突然就覺得，還是回家寫數字1-100比較幸福了。

  愉快的周末就這麼過去了，陳默言又回到了學校。

  下午的時候，離家幾天的雲飛才終於回到家了。

  這次他拿了更多的貨物，都是精挑細選後的搭配，依舊是主賣女裝和童裝。

  晚上在路口接陳默言的就變成了兩個人。

  陳默言嘴角不自覺地彎了彎，又恢復了原樣。

  「寶貝兒子，想爸爸沒？」雲飛欣喜地抱起小萌娃。

  因為從小營養不良，陳默言個子矮矮的，比同齡人要矮小不少。

  陳默言不說話，不點頭也不搖頭，雲飛也沒在意，原身干那麼多破事，他現在能抱抱孩子都不錯了。

  今天的晚飯格外地豐盛，雲飛跟娘倆絮絮叨叨地說起這幾天的收穫。

  然後又關心地問道：「小言在學校習慣不？」

  儘管他每天晚上都打電話回來，但還是有些不放心，生怕陳默言在學校被欺負了。

  「嗯！」

  看陳默言應的時候臉上沒有異色，雲飛幫著才徹底地放下心來。

  終究他還是擔憂，儘管今生他安排的學校與劇情不同。

  …………

  進了貨回來以後，雲飛擺攤的時間更長了，長到默言只有每天早上能見到他，晚上回來他都睡了。

  今天很不一樣，一般他晚上十一點都會回來了，但是今天張月珍等他等到了凌晨兩點，才聽到開門聲。

  她悄悄地起床，走出房間看看。

  結果聞到了一股酒味……她心中的警鈴大作，腳步忍不住後退了兩步。

  慌張地問了一句：「你回來了啊？」

  床上的陳默言在媽媽起身的時候就醒過來了，因為總是夢到上輩子，所以他的覺淺。

  內心極度的不安，讓他總有種今生的生活都是在做夢……

  他悄悄地跟了起來，因為母親的聲音在害怕。

  雲飛有點驚訝，「怎麼還沒睡，都這麼晚了。」

  「你晚上喝酒去了？」

  聽到母親的詢問，小小的陳默言也握緊了小拳頭，臉色蒼白。

  「嗯，收攤回來的時候，跟旁邊幾位攤主去吃宵夜了，人家敬酒，不好不喝。」雲飛歉意地解釋了一下。

  他知道酒這種東西給面前的人留下了心理陰影，但是交際就是這樣，離不開這種東西。

  見雲飛一如往日，張月珍終於鬆了口氣，賢惠地去給他準備好睡衣，讓他去洗澡。

  「餓不餓，要不要再給你煮點面？」

  「來點吧，確實沒有吃飽來著。」

  「呵呵……」她就知道，趕緊煮好了一大鍋面，等他洗完澡出來吃。

  見雲飛喝了酒後，沒有性格大變，陳默言也鬆了一口氣，靜靜地躺回床上。

  …………

  七月，陳默言六年級的畢業成績終於出來了。

  如願以償地考上了深市有名的四大中學的其中一所。

  學費自然也不便宜，但是條件是真的好！

  雲飛高興地給了陳默言一個大大的擁抱！

  「我就知道，咱家小言指定能考上！

  哈哈，走，爸爸帶你們去一個地方，給你們一個大大的驚喜！」

  「去哪？」陳默言臉上也掛著秀氣的笑容，今生的幸福，讓他的眼神逐漸有了光亮。

  再也不像從前那般晦暗無光了。

  雲飛開著他這幾年買下來的一輛十萬出頭的小車，載著娘倆去到了一個新開發的小區。

  「噔噔噔~~這就是咱們的家了！快看看喜不喜歡。」

  母子倆驚訝得都沒緩過神來。

  雲飛給他們介紹著，「廚房大點，這樣以後我們一起做飯，就不會連轉身都難了。

  旁邊有個小陽台，我買了洗衣機，以後你就不用再洗一家人的衣服了。

  客廳也特意選大的，這樣咱小言也可以帶同學來家裡聚聚餐。

  房間按你們喜歡的風格布置的，不喜歡的話，咱再改改也行。

  一共有四間，那間小的，我給改成了書房，特意裝的隔音材料，好給兒子安心學習。

  樓下有圖書館，游泳池，公園，附近有購物中心，離中學也不遠。」

  張月珍眼裡流出了喜極而泣的淚水，「咱們……有家了。」

  她轉身撲進雲飛的懷裡，緊緊抱住他，雲飛安撫著她。

  他們之前敞開心扉聊過，雲飛問過張月珍想不想離婚，她還年輕，未來還有無數可能。

  如果想離婚，他會安排好娘倆的生活，孩子跟誰看他意願，家裡存款，可以都給她。

  但是雲月珍拒絕了，她說：「以前的日子那麼苦，我都沒想過離婚，現在日子好了，我就更不可能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