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9章好消息

  「小嬸嬸，我可以上樓睡一會午覺嗎？」

  「當然可以，需要我陪你嗎？」顧芸露出微笑，心裡卻十分心疼這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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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厲朗搖了搖頭，「朗朗是大孩子了，不需要別人哄睡覺。」說這句話時候的語氣像極了某個男人，還真不愧是厲家的孩子。

  顧芸知道厲朗是想自己待一會兒，所以也就隨他去了。

  「那你有什麼事情就叫人。」顧芸目送著厲朗上了樓梯這才轉過臉來看向穆霍，「穆霍，君臨在二樓的書房裡等著你。」

  穆霍對著顧芸點了點頭，然後又看了看方寧寧，這才轉身上了二樓。

  「你都多久沒過來陪我說話了啊？」等到男人離開，顧芸這才終於忍不住了，壓著笑意走過來隨口抱怨了一句。

  方寧寧自然聽出來她不是真的生自己的氣了，所以撒嬌似的抱住了對方的手臂，「芸兒姐，我這又不是故意的。你最近家裡的事情太多，我又急著處理重新回去上學的事情所以就一直沒有時間過來陪你嘛！」

  顧芸眼睛一亮，「你準備重新上學了？」之前因為手的問題，顧芸知道她一直不敢再提上學的事情，如今看來是真的放下了。

  方寧寧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準備去試試，給自己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

  「看來談戀愛什麼的還是有點用處的。」顧芸給了對方一個曖昧的眼神，拉著她坐在了沙發上。

  「哎呀！芸兒姐，你可不要當著我乾兒子的面取笑我啊！再這樣我就不和你好了。」方寧寧紅了臉，卻並沒有否認顧芸說的話。

  兩個人太長時間不見，實在是有好多的話要說，這會兒正笑鬧著卻看見李管家捧著手機從樓梯上走下來的，「夫人，姚警官的電話。」

  還真的是說什麼來什麼，剛剛還念叨著的警察這會兒就來了電話。

  方寧寧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情能讓顧芸的臉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但也明白這種時候她不應該多嘴插話，「我上樓去看看朗朗吧？」

  顧芸轉過臉來，還伸出一隻手拉住了她，「可能我更需要你。」

  方寧寧從來見到顧芸的時候她都是驕傲的，不管是溫柔還是冷漠的樣子，她的神色之間都是驕傲的。從來沒有什麼時候像現在這樣，面露無助。

  知道這件事情不簡單，方寧寧堅定地點了點頭，「我留下來陪著你，接電話吧！」

  也許是方寧寧的話給了她勇氣，也許是她自己下定了決心。過了一分多鐘的時間，顧芸終於接過了李管家手裡的電話，聲音堅定而冷漠，「餵？姚警官，是我顧芸。」

  「厲夫人，我們找到了你爺爺去世之前調換了醫院視頻監控的人並且拿到了真的視頻監控。視頻中指出，你的父親顧梁東在顧老爺子出事的時候正在病房裡。」姚警官開門見山地說道。

  顧芸下意識拉住了身旁方寧寧的手，「然後呢？他交代了嗎？」

  「我們正在審問。」姚警官話音落地，雙方都是一陣沉默。

  「需要我做什麼嗎？」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顧芸微微鬆開了方寧寧的手，說話的語氣卻比剛才輕柔了一些，像是什麼抽走了她身體裡的力量。

  害怕她有事，方寧寧給了李管家一個抬頭看樓梯的眼神。

  李管家心領神會，轉身上了樓。

  「醫院給了我們老爺子死亡的時間，但是我們現在有理由懷疑這個時間的準確性。如果現在可以證明死亡時間之後老爺子還活著的話，這件事情就好辦多了。」姚警官擔心的是如果醫院的視頻是顧梁東偽裝的，那麼老爺子真實的死亡時間也有可能是作假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就可以證明是顧梁東害死了我爺爺是嗎？」顧芸咬著牙問道。

  「醫生已經證明老爺子當時的身體是很有希望恢復的，如果能夠證明老爺子的死亡時間內顧梁東正好在房間裡，這對我們的審問會有很大的幫助。而且我們的法醫在老爺子的體內檢測出來了一種毒素成分，只是普通的毒性測驗並沒有找出來結果，所以我們需要更多的時間。」姚警官一口氣把話說完，然後飛快地喘了一口氣。

  「說白了還是沒有直接的證據。這樣是不會讓他開口認罪的，你太輕視顧梁東了。」顧芸的回答很是平靜，平靜中還帶著一絲不信任。

  「當初房間裡只有他和老爺子兩個人……我們能做的只有這些。而且只要爭取到了足夠的時間就一切好說。」姚警官斟酌了一下還是決定告知實情。

  顧芸一陣沉默，許久之後才突然想起來自己當初沒有接到老爺子的電話，「姚警官，你等一下。我記得那天爺爺給我打了一個電話，時間是……五十六分。」

  「幾點？」姚警官的語氣中充滿希望。

  「九點！九點五十六分！」

  對方沉默，最後還是嘆了口氣，「老爺子是五十九分過世的。」

  顧芸雖然早知道自己沒接電話之後沒過多久爺爺就死了，可聽到準確的時間她還是不免心中抽疼了一下。

  目光在手機上保存的那個號碼上留戀，卻忽然一頓，「姚警官，等一下。這裡有通話時間。」

  「通話時間，你不是沒接嗎？」姚警官愣了一下，還以為她是在說笑。可他心裡知道，顧芸現在沒有說笑的心思。

  「是沒接，但是手機里有他打給我的時長記錄——五分鐘。十點零一！十點零一的時候爺爺還活著！」顧芸驚訝地大聲說道。

  這時候厲君臨已經和穆霍一前一後地走下來了。聽到顧芸這樣說，厲君臨一個箭步來到她身邊，一隻手護在女人身後，眼神里都是關切。

  顧芸整個人都在發抖，不知道是激動還是希冀的複雜情緒包裹著她，「姚警官，這樣的記錄算是證據嗎？」

  「當然！還麻煩厲夫人把這個通話記錄的截圖發給我。」姚警官同樣興奮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