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海闊天空 第七十九章 聖界大變

  又等了十多天，聖廷方面還是沒有動靜。羅遷在巴斯摩大師這裡，已經覺得有些無聊了。他很奇怪的問大師：「聖廷到底是怎麼回事？」巴斯摩大師最近似乎特別喜歡喝酒，端著酒瓶笑嘻嘻道：「我早說了，吉人自有天相。你運氣不錯，定能逢凶化吉，趨福避禍。要是你對我老人家孝敬一點，過來給我捏捏腿，錘錘背，我就給你指點迷津……」羅遷一皺眉頭：這老頭子又喝多了。

  就在第二天，令人震驚的消息傳來：聖主駕崩了！

  聖界震驚，聖主可是聖界「唯一」的十階聖人，人們已經想不起來聖主執掌聖界多少年了，追溯起自己聖界記憶的源頭，每個人都發現，聖主那個時候就是聖主，從來沒有發生過任何變化，以至於聖界的人都不知道聖主到底有沒有冊立儲君。

  羅遷當然也十分震驚，他不禁看了看坐在不遠處，有些醉醺醺的巴斯摩大師，突然開口道：「你早就知道是不是？」巴斯摩大師嘻嘻一笑，卻不回答。羅遷又道：「他已經是十階聖人，怎麼可能會死？」巴斯摩大師嘆息一聲：「十階聖人算什麼？就算這聖界，也並非永恆不滅。他做了那麼多年的聖主，早就應該急流勇退，可是他偏偏不聽勸告，燈油枯竭早晚都會有這麼一天的。」

  羅遷心下默然：不錯，就算是一個世界，也有生命的終點，何況是一個生命？生命無論如何修煉，終究是生活在世界之中，想要超脫所存在的世界達到不死不滅的境界，本身就是一個悖論。

  「難道你認識聖主？」羅遷奇怪。巴斯摩大師傲然道：「我可是聖界第一鍊金術士，當年打開那條通道的戰爭也有我一份，你說我認不認識聖主？」「那您為什麼躲在這裡？」羅遷毫不猶豫地揭人短處。巴斯摩大師臉上一紅，又借著酒氣壯膽，挺直了胸膛道：「我是鍊金術士，可不是戰士，打不過他也很正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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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遷一笑，搖了搖頭。他想了想，又嘆了口氣道：「雖然聖主死了，可是我所面臨的危機卻沒有解除，新任聖主一樣不會放過我。」巴斯摩大師高深莫測的笑了笑，沒有接話，繼續喝酒。

  聖主駕崩，聖界披孝。不過卻有人偏偏在這個時候來打擾。雖然很不厚道，但是卻抓住了最佳的時機。三大寇經過一番鏖戰，終於擊敗了趙氏王帳，將趙氏家族趕往了更偏遠的星域。實力大損的趙氏王帳，能不能在艱苦的環境中生存下來都是問題，自然無力威脅三大寇。

  域外大軍長驅直入，殺進聖域！三大寇親自掌軍，經過多年處心積慮的積攢力量，域外勢力已經達到了和聖廷旗鼓相當的水準。

  儲君緊急即位，登基之後的第一件事情，不是追悼先主，而是調集大軍對抗三大寇。各種消息源源不斷地傳來，羅遷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來了：「看來我暫時沒有危險了，聖廷的大敵是三大寇，打敗三大寇之前，不會和我開戰。」他又看了看巴斯摩大師：「你是不是又早就知道了？」

  巴斯摩大師兩手一攤：「我和域外可沒有勾結，我怎麼會知道！」羅遷被他堵得說不出話來。巴斯摩大師反問道：「你希望哪一方獲勝？」他這麼一問，卻真讓羅遷難以回答，駱倩希望聖廷獲勝，這樣武佑團的仇就算報了。可是三大寇一旦被剿滅，聖廷就會騰出手來對付自己。

  巴斯摩大師眯著眼睛，一幅醉眼迷離的樣子：「最好是兩方不勝不敗，你正好坐收漁人之利。那老小子一死，聖界就只有一個十階高手……」羅遷心中一凜：「你是怎麼知道的？」顯然巴斯摩大師已經知道，除了先主之外，聖界另一個十階高手就是黎樹。巴斯摩大師呵呵一笑：「你可別忘了，我畢竟是聖界第一鍊金術士，而且他還是我造就的。」大師看似無意的瞥了羅遷一眼：「如果聖廷和三大寇兩敗俱傷，你就大有機會了。」羅遷哂笑道：「我有什麼機會？一個十階高手是很強大，可是一個人再厲害，可怎能敵得過百萬大軍？」

  「如果你有一名十階高手，三百名七階高手和……十名九階高手，那你就有實力了。」大師緩緩說道。羅遷一愣，就在這時，他耳中聽到一陣「啪啪」聲，猛一轉頭，恰好看到那十枚金屬繭一個一個裂開了……

  雖然有了雄厚的實力，但是羅遷卻不敢大意，立刻帶著十名九階高手返回自己的星球。另外，他也覺得巴斯摩大師越來越讓他看不透了，以前只覺得這老頭挺有趣，可是最近這一陣子，待在這老頭兒身邊，總有一種被他一眼看穿的感覺，羅遷覺得很不舒服，所以趕緊逃離。

  有了這十名九階高手的加入，自己的星球完全有了自保的能力。羅遷回到星球上，卻有一個意外在等著他。南宮絕對他說道：「老闆，有個人跑來找你，冷板著臉，很不好伺候。」羅遷一愣，這個時候，自己就要大難臨頭，覆巢之下無完卵，什麼人腦子有問題了跑來找自己，這不是送死嗎。

  「帶我去看看。」南宮絕將他領過去，羅遷從門縫裡一瞧，不由得大吃一驚：「陛下！」他口中的陛下不是聖主，而是太清帝。「既然來了，就進來吧。」太清帝淡淡說道。羅遷咧嘴一笑：「您老還是陛下的做派。」太清帝四平八穩的坐在房中，看到他，冷冰冰的面孔緩和了一些：「我都知道了。」羅遷心中一陣溫暖：「您能來我恨感激，不過……」「沒什麼不過的。」太清帝打斷他：「我已經是八階頂峰，也算是一員得力戰將了，對你會有幫助的。」

  他的態度堅決，還像當年一樣不容違抗。羅遷兩手一攤，跟他開玩笑道：「我說，您是不是看出來了，我這裡一時半會兒打不起來，所以才跑過來白吃白住的？」可惜太清帝身體內似乎從來都沒有幽默細胞的存在，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閉上眼睛不再說話。羅遷早就習慣了，沖他做了個古怪的嘴臉：「您繼續修煉，我先出去了。」

  「這人是個瘋子，上一次我們見到他他就在不停的修煉，這一次來了之後，也是抓緊一切時間修煉。」南宮絕說道。羅遷曾帶他去太清帝的星球上尋寶，所以南宮絕見過太清帝。

  羅遷可以理解太清帝的心理，或許它並不是真的那麼喜歡修煉，只是從仙界堂堂一界之主來到聖界，變成了一個普通人，巨大的心理落差一般人絕對難以承受，太清帝只有不停的修煉，給自己制定一個目標，才能安穩平靜的生活下去。

  三大寇的軍隊氣勢如虹，連戰連勝，聖廷大軍雖然沒有潰敗，但是形勢岌岌可危。聖廷內一片哀聲，三方勢力被迫緊密團結，調動了一切資源，進行備戰。經過聖廷的統一決議，出動了五名九階高手助陣。

  星核提煉困難，所以儘管域外沒有聖廷內的限制，可以隨意的毀滅星球來提煉星核，三大寇這些年也不過只提煉了五顆星核，只造就了五名九階高手，除了三大寇三人之外，還有兩名心腹。

  聖廷沒想到三大寇的實力如此雄厚，竟然出動了五名九階高手還沒能擊敗他們。不過因為聖廷九階高手出動，前線軍隊士氣大受鼓舞，一時間和三大寇的叛軍形成了僵持的局面。聖廷內部，卻在這個時候分裂了。

  聖廷中因為意見不同分成了兩派，一派認為應該全力以赴集中一切力量消滅三大寇，這一派之中，聲音最響亮的就數令行先了。另外一派則認為必須防備羅遷一手。聖廷的人也不是傻瓜，龐大的體系早已經通過各個方面了解到羅遷的實力。雖然只掌握了一鱗半爪的資料，但是已經能夠看出來，羅遷的實力遠不像他們之前想像的那樣不堪一擊。

  雙方在聖廷中一番爭吵，新任聖主突然站出來一拍桌子：朕要御駕親征！令行先心裡咯噔一下：壞了……

  他原本以為因為先主駕崩、三大寇侵襲，事情會有所轉機，沒想到三大寇反倒激起了新主快速剿滅羅遷的決心。

  第二日，聖廷的兵馬已經調集整齊。眾大臣一看不由得一陣奇怪：三名九階高手隨行，留下兩名九階高手鎮守聖都星。聖旨應該不會錯吧？眾人還以為自己算錯了，一群活了幾千年的老怪物滑稽的掰著手指頭又算了一遍：沒錯啊，分明是十名九階高手，可是聖廷只有九名啊，第十個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有些老奸巨猾的，已經猜到了：新任聖主不簡單，提前就已經建立了自己的勢力，竟然還有一名九階高手！

  那些還沒看的透徹的人則好笑的到處去問：到底怎麼回事、到底怎麼回事？陛下是不是算錯了……老奸巨猾輩也不跟他們解釋，袖著雙手一副與己無關的站著，頜下白髯飄飄。

  聖主御駕親征，氣派自然恢宏。一番冗雜的儀式之後，聖駕浩浩蕩蕩的出了聖都星，往羅遷的星球去了。

  不料，沒走多遠，有前軍游擊稟告：「陛下，前面有一女子攔路！」新任聖主端坐在廣三十米的巨大華蓋下，玉冕垂珠簾，遮住了龍顏：「什麼人？」「不清楚。」「再探。」「遵旨！」

  隨行的武將有些奇怪，攔路的人這不是找死嗎，聖廷大軍浩浩蕩蕩十萬軍馬，她一個人攔路。沒想到前面一陣騷亂，三千人的前軍游擊竟然被打得潰不成軍，大敗而逃。跟隨在聖主身邊的三名九階高手臉色一變：「不好，是九階高手！」

  其中兩人一起看向第三人，那人就是這一次神秘出現的聖廷第十名九階高手。這人看上去年紀不大，不過面生的緊，以前肯定沒見過。

  聖主冷哼了一聲，一揮手道：「姑射村，你到前面去看看，問清楚到底是什麼人。」年輕的九階高手叩首領命：「遵旨。」姑射村趕到前軍，局面已經穩定，前軍統帥也不是飯桶，雖然單打獨鬥不是那名九階高手的對手，可是他指揮從容有度，利用大軍的人數優勢，將那名高手團團圍住，戰術運用的巧妙，即困住了敵人，自己的軍士又沒有多大的損傷。

  姑射村冷哼一聲，也不見他有何動作，已經插在那名高手和聖廷大軍之間。前軍統帥一看，己方高手趕來，立刻令旗一揮，大軍徐徐撤退。

  「你是何人，膽敢攔駕！」姑射村怒問道。對面那人其實絲毫不弱：「我只想問個清楚，你們可是要去剿滅羅遷！」姑射村眉頭一皺：「軍機大事，豈是你能打聽的！」他的性子是上來就動手，打贏了再說。不過聖主有命，問清楚是什麼人，他只好壓住動手的衝動：「你到底是什麼人？」

  鳳飛天怒罵道：「你要去朝老娘的家，還不准老娘過問！」不等姑射村先動手，她抖肩震背，星空中，萬丈光焰騰空而起，無邊無盡的朝姑射村壓了過去。姑射村自從晉級為九階高手，還沒有遇上一個堪與己一戰的對手，今天好不容易碰上一個，心頭大喜，眼中閃爍興奮豪光，也不顧那許多了，陡然放出九階高手的氣勢，狠狠的和鳳飛天來了一記硬碰硬。

  「轟！」一道道青色的環狀波紋炸開，兩人附近的幾顆星球剎那之間被波紋一層層的剝去了「外衣」，接連幾十道波紋之後，那些星球已經只剩下極小的部分，變成了宇宙中的流浪者小行星。

  前軍統帥立即派人回去稟告聖主，眾武將大吃一驚：鳳飛天不是死了嗎，怎麼又活著跑出來攔軍？

  鳳飛天本應該死了，可是那一場星爆，毀滅了無數顆星球，無巧不巧，竟然形成了兩顆星核。鳳飛天的靈魂碎片融合了一枚星核，在茫茫的星際中飄蕩了幾個月，竟然晉級成為九階高手！

  剛剛醒過來，就看到一片大軍徐徐而來。她是九階高手，那些軍士自然無法察覺她的存在。軍士們一邊飛行一邊議論，鳳飛天在一旁聽得一清二楚。這下子勃然大怒：竟然去打自己老公！

  鳳飛天聰明絕頂，聯想自己的失敗，差不多已經把事情的經過猜了個八九不離十，當下也不管那麼多，反正自己是九階高手，先把這些人攔下來再說。

  她也是有些托大，沒想到三千人的前軍游擊後面，可是聖主御駕親征的大軍，還有三名九階高手。

  聖主聽了前軍的稟告，珠簾後面沒有半點波動：「你們兩個，一起去將那女子擒下！」剩下兩個九階高手雖然有些不情願，可是聖主已經發話了，不能不從。兩人領了旨，磨磨蹭蹭的去了。

  ……

  黎樹精神抖擻：「來了來了，奶奶個熊，終於來了！」聖廷大軍密密麻麻的布滿了星空，從太空中將整個星球包圍了起來，大軍擋住了星球上的陽光，現在整顆星球上面一片昏暗。

  羅遷仰望天空，實現透過星球的大氣層，一直射到星空之中：在那裡，有九爪龍旗招展，金色的巨型華蓋之下，端坐著聖廷的最高統治者，聖主。

  羅遷問道：「黎樹，有沒有把握把聖主打傷，卻不把他幹掉？」聖主現在還不能死，否則聖界必定大潰敗，那就便宜了三大寇。所以羅遷只想傷他，不想殺他。

  黎樹皺了皺眉頭：「他身邊有四名九階高手——奇怪，聖廷的九階高手只有九人，前線有五人，這裡四人，他竟然沒有派人駐守聖都星，萬一有什麼意外……咦，好像有點不對……」

  「姑射村，押著那女子，隨我下去。」聖主站起身道。周圍的武將嚇了一跳，一起在太空中跪下：「陛下，萬萬不可啊！您是一界之主，豈能以身涉嫌，萬一那羅賊魚死網破……」聖主不等他們再說，已經領著姑射村下去了。他也有八階修為，那些將領們想抱住陛下的腿都沒來得及。

  黎樹目瞪口呆，羅遷畢竟看不真切，問他道：「怎麼了？」黎樹道：「大哥，現在我能辦到了。保證能辦到。」羅遷道：「那你還等什麼，還不快動手！」黎樹答應了一聲：「好！」聲音未落，他就已經不見了。羅遷對黎樹還是很放心的，聖界的第一高手，傷人而不殺人，這點事情小菜一碟。

  可是沒過多久黎樹就回來了，臉色很不正常。羅遷立刻問道：「怎麼樣？」黎樹搖了搖頭張嘴道：「大哥，我不能……」羅遷急了：「你不能什麼！趕緊去給我把他打個半死，否則戰禍一起，死傷無數！」黎樹苦著臉道：「大哥，我真的不能啊，你聽我說……」「說個屁，戰機稍縱即逝，還不快給我去！」

  「嘿嘿，戰機稍縱即逝，你說的倒也沒錯——戰機已經逝了。」一個身穿黑色和金色相間的帝袍，頭戴珠簾玉冕的人譏笑道。他身旁，一個年輕人手中握著一條胳膊，那胳膊的主人此時昏迷不醒。

  羅遷渾身一震：「飛天！」黎樹出了口氣：「大哥您明白了吧……」羅遷卻沒心思理會他，痴痴呆呆的朝鳳飛天走過去。姑射村猛一用力：「站住！」羅遷一陣心疼，大怒道：「混蛋，你敢再動一下，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他一聲大喝，身後鬼魅般的出現了十道影子。

  「九階高手！」聖主大吃一驚：「聖廷果然小看了你！」他又突然一笑：「還好我半路上遇到了她，嘿嘿！」羅遷氣的咬牙切齒，可是自己聖界的唯一老婆在別人手裡，他只能緊攥雙拳，奮力壓制自己的怒火。

  「姑射村，弄醒她。」聖主道。姑射村指尖上射出一道聖原力，鳳飛天臻首搖晃兩下醒了過來。「飛天！」羅遷一聲痛呼，鳳飛天怔怔的看了他半晌，淚水突然湧泉一般止也止不住，淒喚道：「羅遷，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羅遷輕輕沖她點了點頭，神情凝視片刻，毅然對聖主道：「你想怎麼樣？」聖主呵呵一笑：「你是不是很愛你老婆？願意為了他做任何事情？」羅遷惱火道：「廢話，有什麼條件快講！」

  聖主突然悠然道：「哦，原來如此，伉儷情深，這就好辦，我手裡攥著你老婆，想要你做什麼你都要乖乖聽話。嗯，讓我好好想想，你的實力雄厚，能幫我干不少事情呢，哈哈哈……」

  羅遷氣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黎樹在一旁也是急得直跺腳。聖主卻還是蠻有有的說道：「你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好怕的，我這人一害怕，腦子不靈光，有什麼要求可能就想不起來了……」

  嘎巴嘎巴……是羅遷拳頭攥得指節響。聖主還毫無所覺一般，慢悠悠的說道：「別急，讓我好好想想。你最好讓你身邊的那個大個子不要亂動，我這個部下精神很緊張，萬一不小心傷到了尊夫人，我可不負責的。」

  羅遷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輕輕一拉蠢蠢欲動的黎樹，對聖主說道：「行了吧，你玩夠了吧，有什麼要求快說！」

  「我的要求很簡單。」聖主突然正經起來，飛快說道：「你幫我解決掉三大寇——這很容易，你有十一名九階高手，我有十名，我們聯手對付三大寇，絕對是壓倒性的優勢。然後……」他故意頓了一下：「我將域外封給你，我是聖主，你就是域外之王。從今以後，域外不再是犯人的流放之地，飛升聖界的人可以選擇留在域內還是投身域外，那是他們的自由！」

  羅遷大吃一驚：「你說什麼？！」讓自己對付三大寇，羅遷並不意外，可是和聖廷聯軍就讓他意外了。他本以為聖主要驅虎吞狼，讓自己和三大寇火拼，聖廷坐收漁人之利，沒想到竟然會是聯兵。後面的賞賜就更加匪夷所思了，這簡直就是給自己找了一個對手啊！

  「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羅遷大惑不解。

  對面的聖主突然一笑，伸手撩起自己面前的珠簾：「因為，我是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