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驅蛇

  趕到與李大強約定的碰頭地點時，李大強已經在那裡等了自已一段時間，他腳下還放著幾隻血淋淋的野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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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可真有你的，赤手空拳的就抓了這麼多野物！你看我，要不是藉助獵槍鋼叉，這次很可能要空手而歸了。」見龍翼收藏頗豐，李大強忍不住嘖嘖稱讚起來。

  「我這是瞎貓逮到死耗子，純屬僥倖。嘿嘿……」龍翼嘴上謙虛著，心想要是時間充足的話，自已再多抓個十隻八隻也不成問題。

  兩人背起野物，有說有笑的返回了小山村。

  因為還要繼續尋探龍穴，還有記掛著那隻老猴的傷情，次日天剛蒙蒙亮，龍翼就拉著李大強，再次要求和他進山打獵。

  和昨天一樣，兩人約定好碰頭的時間和地點，分頭行走。

  當趕到那條山澗邊時，只見澗對面黑壓壓的一片，猴群的數量竟然比昨天多出了好多倍，就好像是一夜之間，漫山遍野的猴子都聚集到了此處。

  龍翼橫身飛渡過山澗後，立即被群猴眾星拱月般的圍了起來，拉拉扯扯的擁著他到了附近的一個山洞。

  龍翼心中疑惑，等進了山洞時，才發現昨天被自已救下的那隻老猴正老老實實的躺在裡面，身下還鋪著一層柔軟的雜草。

  「哈哈，你這老猴兒還真逗，我不讓牠亂蹦亂跳，也沒說你一點都不能啊！」龍翼笑著蹲下身去查看老猴的腿傷，見傷口已經基本癒合，喜道：「沒事了，你現在就可以自由活動。」

  那老猴憋了一夜沒動，簡直就要急瘋了，聞言神情陡振，「吱」的一聲歡聽，從雜草上躍起身，在洞內上竄下跳起來。

  「既然你沒事，我也就放心啦。我要辦自己的事情去了。」龍翼起身向洞外走去。

  走了沒幾步遠，那老猴子追上來緊緊扯住他的衣袖。

  「怎麼？……」龍翼眉頭微皺。

  老猴扯著他一起到了洞外，猴爪指向北側的群山深處，口中不停地「吱吱」叫著。

  龍翼怔了怔，道：「你的意思……是讓我跟你到那邊的山裡去？」

  老猴兒欣然點頭。

  龍翼呵呵笑道：「你說說看，那邊的山裡有什麼好看的？不然我可不去，浪費時間是可恥！」

  老猴抓耳搔腮，雙爪比劃了老半天，忽然神情一喜，反爪指向澗邊的那株大古松。

  「哦，明白了，你是想帶我去看樹，對不對？」

  老猴雙目生光，竄上竄下，顯然對龍翼能理解自己的意思感到極是興奮。

  龍翼心道：「山裡面到處都是草木樹林，有什麼可看的。嗯，是了，猴子們喜歡吃桃，那邊或許有桃樹吧。」

  他本來是不想去的，但看到老猴滿臉的期盼之色，又不忍心拒絕，只得嘆道：「好吧，我就陪你走一趟，不過說好了，咱們得快去快回！」

  老猴大喜，揚了揚臂，帶領眾猴在前面領路，龍翼在後跟隨，翻過幾座陡峭的山峰，到了一處亂石縱橫的谷地中。

  令龍翼感到詫異的是，這谷中除了東側山壁旁生著一株兩米多高的小果樹外，其餘地方光禿禿的，再也看不到任何草木了。

  那小果樹枝葉繁茂，上面掛滿了成串晶瑩透亮的與葡萄極其相似的無名果實，果實散發出濃濃的香味兒，聞來令人心中大動。

  眾猴見到樹上的小果，目中均露出饞色，只是好像畏懼什麼似的，遠遠觀望著，沒一隻敢上前去摘。

  「你帶我到這裡，是讓我觀賞這果樹呢，還是要請我吃這樹上的果子？」龍翼微笑著那問老猴。

  老猴眥了眥嘴，作出一個吃狀，然後俯身撿起一塊小石向那果樹用力砸了過去。其餘眾猴見他如此，紛紛效仿，有些石塊擊砸在樹枝樹幹上，發出「嘩嘩」的響聲。

  「奇怪了，牠們砸這樹什麼？看牠們畏首畏尾的樣子，似乎那樹會咬人似的。」龍翼暗暗納悶。

  忽然間群猴一陣騷動，那老猴指著果樹吱聲厲叫起來。

  龍翼凝目看去，只見一條五彩斑斕的細長小蛇順著樹幹緩緩滑下，盤旋在果樹根部，可能是感覺到了「外敵」的入侵，小蛇上半身高高昂起，「噝噝」吐著紅信示威。

  群猴顯然對這小蛇極是畏懼，見牠露面，吱吱驚叫著向後退卻。

  那老猴扯了扯龍翼，又指了指自已腿上的被咬傷之處，然後再指向小蛇。

  龍翼恍然道：「明白了，你腿上的傷就是被這小蛇咬的。嘿嘿，我猜一定是你嘴饞，想摘吃這樹上的果子，結果被小蛇給咬住，對不對？」

  老猴點頭。

  龍翼又道：「你把我帶過來，是想讓我幫我趕走小蛇，然後你就可以去摘樹上的果子吃了，對不對？

  老猴點頭不迭。

  龍翼笑道：「哈哈，你這老猴子實在太狡猾了，居然懂得用借刀殺人之計！對不起，我跟這蛇往日無冤，近日無讎，為什麼要去招惹牠？不干！我可不干！」說著作勢欲走。

  那老猴似乎急了，用力扯著他的衣袖，左右晃動著，似乎在乞求他幫助。

  「喂，我說猴大哥，你別扯我袖子行不行？再用力點就扯爛了。好吧好吧，我幫你總行了吧。」龍翼搖頭苦笑。

  老猴大為興奮，用「猴語」向周圍眾猴「吱吱」說著了些什麼，群猴頓時一片歡騰。

  龍翼蹲身撿起幾塊細小的碎石，緩步走到那株果樹前停下，把手中碎石連珠炮般的向牠砸了過去，每次必中蛇身。

  小蛇受疼不過，被激的凶性大發，驀然間身子彈起，閃電一般撲向龍翼。

  躲到遠處的那隻老猴吃過了小蛇的苦，知道牠的厲害，禁不住厲叫起來，意在提醒龍翼。

  龍翼早就用聚元術集結空氣中的風元素，在身前結起了一道堅固的防禦「風盾」，那小蛇撲勢又疾又猛，半空里卻如同撞上了一堵無形的氣牆，頓時跌落在地。

  「小毒物，快滾吧！」龍翼不等那小蛇再次撲噬，將風盾轉化為「風刃」，斜斜揮斬在小蛇前的地面上，「噗噗」聲響處，石濺土飛。